“你們都看到了，證人就在這兒，同學們，我們都知道，那裡一套公寓的租金是多少，如果他沒有津貼，單靠打工的錢能夠嗎？再說，你，你還有你，為什麼不去住呢，因為你們沒有津貼。”尹寬趾高氣昂的到“還有趙世炎，陳喬年涉嫌風化案，進過警察局。”

“你胡說。”陳喬年也沒忍住喊到。

“尹寬，你别在這兒亂咬人。”我強壓着情緒說了句。

蒙達尼派讓尹寬拿出證據，而那位所謂的證人又一次站出來到：“對了，我還有一位證人。”

他走到林朗身邊，林朗和宗旭之坐的有些隐蔽，如果不是那個人，我還真沒注意。

他繼續說到：“這位同學，也經常出入莫耶公寓，就讓他來告訴大家，趙世炎，陳喬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請同學發言。 ”

林朗起身敬禮，說到：“我，隻說我知道的，趙世炎和陳喬年确實在莫耶公寓住過，但是，那是我大哥宗旭之租的房子，他們隻是在客廳暫住了幾晚，要說趙世炎有沒有領政府的津貼我不知道，但是說他花錢住莫耶公寓，那确實是不可能的，至于喬年老弟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也在現場，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是清白的 ”

“大家都看見了吧，大家都聽見了吧，趙世炎，陳喬年，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證人到。

“我來申明，是我被警察誤會，去警察局做筆錄，和趙大哥沒關系。”喬年起身說到。

“别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尹寬到。“你都進去了，趙世炎能脫得了幹系嗎？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諸位，既然大家對世炎有所置疑，世炎還是先行告退了。”世炎到“還希望大家把真理辨明。”他不顧大家阻止轉身離開。

勤工派的人也都跟着離開，我卻靜靜坐在了椅子上，手裡攥着之前準備的大喇叭。喬年拉了我幾下，我死死把住椅子不動彈，無奈他們隻好先走。

我靜靜等着這群人接下來的動作，隻看見林朗走出來，說到：“各位同學，各位同學，少安毋躁。請坐請坐。”

待大家坐下，他靜聲到：“本人林朗在巴黎反對凡爾賽條約的時候，被任命為特派記者，今天大家齊聚一堂，機會難得。”他還準備說什麼我卻打斷他到：“真是不好意思林朗先生，可能要打斷你一下，也提醒大家一下，各位蒙達尼派的同仁搖旗呐喊不做資本家的走狗，而這位林朗同學不論是國内國外，都是實實在在的資本zhu義，他趙世炎領沒領津貼你們不知道，但是他是官費生，我想各位應該是都知道。所以啊，蔡林彬，我勸你别聽他說話，聽不進去啊，傳出去說你是不尊重人，聽進去了，這不是甘作資ben主yi的奴隸嗎？還有這位尹寬同學，您是那麼的高潔，那麼的仇恨資ben煮義，怎麼這位林朗同學講話的時候，您一聲不吭啊？您不會是收了什麼好處吧？”

我譏笑的看向他，尹寬怒不可遏的大喊到：“你血口噴人。”

我拿起大喇叭喊到：“怎麼？聲音大了不起啊，我就猜測一下你就怒了？不會是被人說中了心虛吧？血口噴人的是我還是你，你自己心裡清楚，也不知道您的國文是哪位先生教的，不知道的以後您是在法國土生土長的呢？說了多少遍不要人身攻擊，您可真是一句也聽不懂。還有您指着别人鼻尖說話的樣子真的很不禮貌，難道小時候媽媽不告訴你這是不禮貌的嗎？唉呀，對不起，真是提了你的傷心事了。不就是斯文掃地的吵嗎？他趙世炎不會，他趙世炎忍着你，我不忍，我還就告訴你了，我黎時柒就算是資本家的磨上驢，我也不是光會拉磨吃飼料，我尥蹶子的時候專踢你這種爛心腸的渣子。”

我喝了口咖啡完全不給他張嘴的機會繼續說到：“您不是好奇寶寶嗎？那我來給您回答回答問題，首先我告訴你，他趙世炎就算不領津貼，有我黎時柒他也住得起莫耶公寓，我黎時柒每分錢都是我自己幹幹淨淨賺的，我做美甲賺的，這家店老闆的夫人和女兒都有來過我的美甲店。不信，你可以問他。還有，您呢可能就是一個空喊口号的自大鬼，從來也沒有了解過民間疾苦，我拜讀雨果先生的悲慘世界，所以來法國後就拜訪整理各地ji女的生活狀況，很不巧，上禮拜我做采訪的時候，巴黎的ji女告訴我，上門召ji要100法郎，大家都是讀過書會分析的人，100法郎，陳喬年哪兒來的錢？當然了，我拿出的是有圖片有日期有文字的報紙做證據，而不是不知道在哪兒找的阿貓阿狗人證。”

我把報紙拍在桌子上，還沒等繼續說，就看見玉佩沖了進來，“啪”一巴掌抽在了林朗的臉上。

我笑着說到：“玉佩掄圓了抽他，我都聽不見響。”

“這一下是為喬年和艾貝卡。”玉佩說罷又給了林朗一巴掌。

“這一下是為了我自己。”玉佩又扇了一下，最後兩下用了力氣，響的那個清脆。

玉佩扇完巴掌就走了，我卻依然不依不饒到：“呦，林朗兄，這是怎麼了？哦，我幫你想想，不會是為了兒女私情，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害喬年，被喜歡的人發現了吧。你說到底是陳喬年召妓，還是你這個官費生花錢陷害他呢？你要是沒做，玉佩怎麼打你啊？”

林朗聽着我的譏諷就要出咖啡店，我繼續在他身後喊到：“林兄，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待在法國了，哪裡能單單出個咖啡店啊。是不是啊，林兄。”

我看着他走了，我也解氣了，就拿着衣服，看也不看剩下的人，就跑去找世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