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台上,一隻透明水母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面,它的觸手被分割成細挑,傘狀體與口腕分離。
白擺從口袋裡出來,好奇的飄到實驗台上瞅了瞅。
白擺有些羨慕。
被死了的水母唉
牧時野張了張嘴,“白……白擺……”
“嗯?”
白擺聽見幼崽叫他,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牧時野垂在腿邊的手微顫,“你過來。”
黏人精幼崽。
沒頭腦的白擺喜滋滋地遊過來。
牧時野把白擺薅進懷裡抱緊,緊繃的神經松了不少。
透明,白光,白擺這隻水母長得實在是太大衆了,整個實驗室裡的水母,除了極個别其他顔色,其他的簡直就是和白擺一模一樣,特别是實驗台上的那隻,讓牧時野有些強烈的不安感。
白擺難受的從牧時野懷裡把自己拔出來,他感覺自己要被幼崽擠出水來了。
牧時野伸手要把白擺抓回來,白擺暈乎乎的躲開。
牧時野抿緊嘴巴,伸手,“你别亂跑。”
“我沒亂、”跑。
噗通——
牧時野眼睜睜的看着白擺一個翻滾掉進幾乎養滿水母的水剛裡。
牧時野急忙伸手去撈。
牧時野撈起一隻白色水母,“白擺。”
觸手和别的水母纏在一起,白擺往上遊,卻被纏住的觸手一個勁拽了回去。
然後,白擺睜大眼睛,看見他家幼崽撈起一隻不認識的水母,抱進懷裡,焦急的喊他的名字。
“那不是白擺。”
白擺拽斷觸手,擠走礙事的水母,使勁往上遊,結果觸手又和其他水母産成了結。
牧時野聽見白擺的聲音,把手裡的水母扔回水裡,重新打撈,他怕這水裡攙上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劑,“你快點上來。”
白擺看着花心的幼崽,一個又一個水母的摸,聲音陰沉了下來,“你放下。”
“不許摸别的水母。”
咔嚓。
玻璃蔓延出裂紋,緊接着,砰的一聲 ,玻璃碎了一地。
一款巨大的白色水母泛着白光,浮在上空。
這下……不大衆了……
白擺生氣地卷走牧時野手裡的野水母,“嗖”的投擲出去,擠過去妄想把自己塞進牧時野懷裡。
白擺忘記了自己的體型。
這樣一擠,牧時野整個人被白擺撞倒在地,後背敦敦實實的壓在了剛剛碎了滿地的混和着水母的玻璃渣上。
牧時野悶哼一聲。
白擺扭扭。
玻璃渣刺進後背,慢慢溢出鮮血。
牧時野眼前一黑,伸手推着白擺。
白擺以為幼崽在在抱他,開心的晃晃觸手。
“起開。”
“不起。”憑什麼抱其他水母,不抱他,幼崽是他一個人的幼崽,不能抱别的水母。
白擺身上的光芒随着他的心裡活動,忽明忽暗。
觸手在被沖到地上不計其數的水母中,精準地找到被牧時野撈起來的那幾隻,捏爆。
鮮血流到白擺搭在地上的口腕
白擺捏水母的觸手一滞,視線跟随着蜿蜒的血水遊走,最後停在了他身下的幼崽身上。
?
O_o
幼崽怎麼流血了。
白擺趕緊起來,變成人,從地上把唇色慘白的幼崽拽起來,胳膊環到幼崽的後背,抱進懷裡。
牧時野面目扭曲。
觸手熟練的找到流血的部位,鑽進去,順便把嵌進血肉的玻璃渣拔出來。
“好了。”白擺拍拍幼崽濕漉漉的頭發,夾住牧時野的胳肢窩,舉起來,檢查檢查,确定幼崽修好了,出聲道,“不流了。”
說完,還非常嚴肅的加了句,“不可以碰别的野水母。”
他生氣很恐怖的。
牧時野面無表情。
白擺找了個幹淨的地方,讪讪地把幼崽放下。
“小心點。”
牧時野:我最該小心的就是你。
白擺被牧時野盯着有些無措地拿起地上一隻小水母,套上一層水膜,放下,又拿起一隻,再套,假裝很忙。
水母們:咕叽咕叽咕叽……
白擺:弄壞裡你們的家,賠給你們一個。
水母們:咕叽咕叽。
白擺呲牙:再吵把你們捏爆。
耳邊吵吵鬧的聲音消失,白擺一邊忙碌地給水母套水膜,一邊看着在不知道在忙什麼地幼崽。
水母,再生,S253危區。
牧時野快速看着屏幕上的數據,臉色越來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