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時野手指無意識的在控制台上敲打,烏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瘋狂。
白擺給所有的水母套完水膜,視線無聊的掃過旁邊奇怪的瓶瓶罐罐。
倏然,白擺的被一個泡滿綠色液體的玻璃罐吸引。
是電梯上眼鏡研究員拿在手裡的“長蟲”。
白擺揮開飄在空中當道的水母,走過去,拿起來,細細觀察。
細細的,長長的,漂浮在液體之中,好像不是綠的,是透明狀的。
有點像……
白擺看看自己的觸手。
好像是他的觸手……
白擺驚恐大叫:“啊啊啊——”
“幼崽——”
白擺仿佛見到了對水母來說非常恐怖的東西,飛快的躲到牧時野身後。
牧時野把白擺護在身後,警惕的地環視四周,什麼也沒有。
牧時野以防萬一,還去門口給倒地的研究員補了一下。
牧時野疑惑地看向緊緊貼着自己的白擺,都快要蹦到自己背上的白擺。
白擺揪着牧時野的衣角,指着實驗台上的綠色的玻璃瓶,“觸手活了……”
牧時野走過去,拿起來,“這個?”
白擺不可思議地看着牧時野,害怕地躲遠。
牧時野敲敲。
裡面的觸手晃悠晃悠。
好像還真是活的。
活的标本不至于讓白擺露出表情,牧時野看向白擺驚恐地眼神,非常真實。
牧時野猛的擡頭,腦電波突然對上白擺奇葩的腦回路。
你讓一隻學人類學的奇奇怪怪的水母露出這麼真實的情緒表情……
牧時野不确定地開口:“你的觸手?”
白擺瘋狂點頭,伸手的觸手害怕地緊緊絞在一起。
白擺經常斷觸手,牧時野見過,但白擺的觸手斷離本體就會化為水流,無一例外,除了、
在他重生後剛來水族館那晚,白擺斷了一根觸手在他手裡,後面在他遇見變異鳄的時候斷觸在把鳄魚一觸手抽死後就微縮了。
屍體現在還在他水族館的粉色枕頭底下沒有扔。
斷掉的觸手,除了白擺故意留下的,不然不可能會存活下來。
“你留下的?”
白擺搖頭,他不記得了,不知道。
玻璃罐子裡的觸手朝白擺招了招手,好像在跟本體打招呼。
白擺躲的更遠了。
不知道研究所從哪裡搞來白擺的觸手,但絕對不能留在這裡。
看着幼崽走到哪裡都抱着那個恐怖的觸手,白擺感覺自己要瘋了。
牧時野抱着個小臂大的玻璃瓶也确實不方便,他找了個黑色的袋子,包起來,朝快要從門縫裡把自己擠出去的白擺走去。
玻璃罐被牧時野塞進白擺的懷裡。
“我不要。”
這個斷掉的觸手對于白擺來說,就像是一個存活在世的人看到了自己的屍體一樣恐怖。
“包起來了,看不見。”
白擺睜開閉着的眼。
牧時野:你手多“幫我拿一下。”
幼崽在跟他撒嬌唉……
等白擺回過神來,裝有自己的觸手的玻璃罐已經到了他的手裡,白擺趕緊丢給身後的觸手,拿的遠遠的。
白擺警惕的與自己的斷觸手面面相觑隻之時,牧時野正不知到在實驗台前忙活什麼,手都快出了殘影。
*
各色光亮的水母無聲無息的蔓延。
一隻亮着光的水母跟在一名研究員身後,飄到了實驗室。
監控室的人員見到這樣奇怪的一幕,拿起對講機,好沒來的急報告,攝像頭就被顔色各異的水母堵住。
整所研究所像是被水寶寶充斥滿的水缸,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白擺抱牧時野從研究所離開。
這個時候,白擺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從朝陽基地住宅區的死胡同竟到了基地最外圍的防禦線附近,而整個研究所是建在防禦牆與生活區之間。
朝陽基地整個地下管道四通八達,再配合上研究所的電梯,好像專門為修建的一樣。
“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能量波以牧時野他們剛在的實驗室微中心迅速擴散,參天的火焰沖天。
研究所之上的地面随着一聲巨響轟然塌陷。
“那些水母……”牧時野低着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本來就是要死的……”水母泡的水裡被攙了東西。
白擺說完,一把扔下牧時野。
牧時野一愣。
白擺快速的把觸手上的玻璃罐子塞回牧時野手裡。
“你快點把它拿走!”
他怕!!!
故意裝了那麼一下的牧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