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到他的在意,她的眼神微微閃爍,思緒快速運轉最後化作嘴邊的一句,“我是聽見池子裡有動靜才會下去看的。”
“動靜?”他挑眉,也看不出是不是不信。
南喬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能感覺到他的鼻息,聽見他的呼吸聲,但存在感最強的還是那幽幽的眼神。
她忍不住往床邊縮了縮,企圖拉開點距離,可是他不讓她退,伸手就抓住她的腰肢,再次重複道:“什麼樣的動靜?”
“嗯...我也說不上來,好像那時候我有些神志不清,都不怕溺水便往下跳,而且很奇怪,跳下去後我發現我能呼吸。”
“可是你要是問我到底是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她最終還是讓燭暝背了鍋,主動和被動,這性質就不一樣了,總不能真的說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要下去找神像吧?
雖然這事兒兩人都心照不宣...等等!既然是心照不宣的話,他問這個做什麼!
這時候,便聽見傅家主突然問了一句,“他吻過這裡嗎?”
南喬“啊?”了一聲,不明白話頭怎麼轉得這麼快。
就見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上,目光粘稠,“我見他用尾巴纏住你,将你緊緊地抱住,那般親密無間...他可有吻過這兒和别的地方?”
所以這才是他真正想要問的嗎?
南喬連忙搖頭,“沒有。”
她和燭瞑剛剛一直在扯皮,剛才還真沒有親吻。
他聽見後沒再說話,便是一直盯着她看,然後貼上了她的唇,吮吸描摹,明明是很溫柔的一個吻,可卻讓南喬覺得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氣息,隻想讓她完完全全屬于他。
他一點一點侵占她的唇舌,好似要将她标記下來。
南喬看着他閉着眼睛沉浸在這個吻裡,一時間有些心情複雜。
待到一吻完畢,他将她摟緊抱在懷裡,溫柔地道:“睡吧,明日婚期,海棠可有得累了。”
...
陽光透過雕花窗棂灑在梳妝台上,侍女的指尖靈巧地穿梭在南喬的發間,将銀簪别進盤起的發髻之間,又為她戴上帶着珍珠鍊的珠冠。
銅鏡裡,美人眉間的花钿嬌豔若盛開的海棠,燭火在她眼角映出細碎流光。
紅妝之下,南喬不似往常的素淨打扮,一身精美貼身的嫁衣更稱得人美豔不可方物。
按照以往副本世界裡的發展,南喬這種沒有血腥與殺戮的直播間少得可憐,可以說她的直播間在一衆血腥暴力的直播間裡面簡直是個奇葩一樣的存在。
當然,直播間的觀衆也沒有在别的地方的那些戾氣,看見好看的臉也毫不吝啬誇贊,“不得不說,主播這張臉真的絕了。”
“就是說要不是扮演系統把主播拉進來遊戲世界,恐怕主播将來就是娛樂圈裡閃閃發光的大明星。”
“贊同。”
南喬隔着珠簾看着朝着他們笑了笑,這時候,站在她身邊的侍女道:“家主到了。”
他到了?
南喬在蓋上紅蓋頭的霎那間看向在她換上嫁衣後就一隻有動靜的浴池,池水翻湧,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裡面出來,很明顯那些聲響都是燭暝搞出來的。
他在向她表達他的不悅。
可惜紅蓋頭已經将她的視線全都遮掩了去,她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出去,在院中紅綢鋪就的道路上,玄色衣袍的傅家主等候在那兒。
沒有高堂在上,也沒有賓客,唯有裝飾得喜慶的院子見證他們叩首。
“一拜天地——”
“夫妻對拜——”
南喬和他夫妻對拜後,便見着他用秤杆掀開蓋頭,她擡眸之際,沒錯過他眼裡的驚豔,便聽見他道:“海棠總算是屬于我了。”
南喬彎了彎唇,朝着他笑了笑,他便牽過她的手往外走。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他不回頭,也不說要帶她去哪兒,而是糾正她的稱呼,“海棠也該喚我夫君了。”
“夫...君?”
他應聲,随後便告訴她,“海棠不是想知道家中的神像放在何處嗎?我這便帶你去見見。”
一縷微風拂過他的發絲,南喬看着被他的大手緊緊拉着的左手,眨了眨眼睛,他要帶她去看?他就這般信任她?
他們往外走,可誰都沒有看見屋子裡有一道身影一直注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