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随時歡迎。如果完全理解了中文的意思,你會發現‘何展庭’偶爾對‘林軒’說的一些反話十分有趣。”覃淮在角色方面并沒有跟卡納諾談論太多,她怕自己對‘何展庭’的先入為主,會影響到卡納諾的判斷。如果會導緻卡納諾如何都達不到她口中所描述的‘何展庭’的狀态的局面,倒不如在大部分時候都讓卡納諾随心演繹。
興許是因為對這個男人的喜愛日漸加深,他演繹的‘何展庭’讓覃淮又愛又恨,十分滿意。
“真是個口不對心的家夥。”
卡納諾說着揉了揉覃淮的後腦,一語雙關。
覃淮從身旁的小推車上拿了塊水果塞進卡納諾的嘴裡,假裝聽不懂。
這個男人真的恐怖,他現在似乎越來越鐘情于用漢語跟她交流,且基本沒有什麼障礙。
就算她的泰語每天都在進步,與卡納諾的距離仍是與日俱增。
他每天要花部分時間健身和背台詞,更别說還要拍戲、拍雜志、錄歌和趕活動場...到底都是在什麼時候學習的漢語啊?!
兩人到家都快十點了,卡納諾纏着覃淮不讓她進門。到底是把她抵在門上親得暈頭轉向的之後,這才跟她說了‘晚安’。
覃淮回家之後簡單洗了個澡,看着鏡中微腫的嘴唇,久久無法回神。
在床上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覃淮到底是起了身,穿戴整齊後出了門。
即便是在安全系數超高的國内,覃淮也很少夜間出門。素聞泰國夜間有一些危險因素,令覃淮不由得警覺起來。
不能站在椰子樹下,不然會被當成從事不正當職業的人;不要佩戴昂貴首飾或是名牌包包,不然會被飛車黨搶走....這些在網絡上看到的‘網友箴言’在覃淮看到椰子樹下攢動的妝容精緻的人們之後,似乎得到了印證。
覃淮常去的夜市今晚特别熱鬧,她從路人的口中得知,有個地下樂隊今晚在這個夜市的南側路演,于是她也打算去湊一湊熱鬧。
這個樂隊的名字叫Golden Birds,隊員是由四男兩女組成的,其中一個女隊員飙了一個超絕的高音之後,引起了一片掌聲和叫好聲。
覃淮蜷起手指含進嘴裡,吹了個響哨,而後也随着人群搖擺起來。
瘋狂了兩個多小時後,路演結束,人們也漸漸散去。
覃淮看着樂隊的幾人開始跟大家合影和簽名留念,覺得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這時三個壯漢從覃淮的眼前匆匆而過,還推搡着一個瘦小的男人。
本是不予理會的覃淮在駐足聽了一會兒之後,無奈的跟了上去。
從身形到聲音,覃淮可以斷定,那個瘦小的男人是吉坤。
三人将吉坤像小雞仔一樣拎進了一個漆黑的胡同裡面,其中一人舉着手機照亮,另兩個則是開始對吉坤上下其手。
覃淮立刻報了警,而後又悄悄的往前湊了湊。
三個彪形大漢,且不知道有沒有武器...覃淮真的不想動手。
“你們别碰我!别碰我!”
吉坤開始哭喊,外衣也被迫脫掉了。
覃淮思及卡納諾說‘吉坤的父親在臨終的時候拜托他照顧吉坤’,再考慮到泰國時快時慢的出警速度,到底是從包裡摸出指虎戴上,之後悄悄從側面攻擊一個紅色頭發男人的軟肋。
紅毛都沒吭聲,身子直接矮了下去。
其餘兩人中個子偏高的男人将吉坤拖到一旁,另一個則是朝着覃淮拉開了架勢。
覃淮眸色暗了暗,最魁梧的這個蓄着胡須的男人,是個練家子......
覃淮的選擇仍然是快速的逐個擊破,如果被這幾個身形魁梧的男人圍攻,她也很難全身而退。
所幸胡子男懂點泰拳,但不多,覃淮在挨了兩下之後,将他打趴下了。
高個兒眼見自己是唯一的戰鬥力了,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小匕首,覃淮一腳就把匕首踢飛了,之後照着他面門就是一拳。
這拳覃淮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對方鼻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他嚎叫了幾聲,而後跟費力從地上爬起來的紅毛将胡子男架走了。
覃淮幹完架,用手撩起額前礙事的碎發,随後看到手背上鮮紅的血液順着白皙的小臂下行。
估計剛才被胡子男袖口的鉚釘劃到了。
她深知窮寇莫追,何況還有吉坤這個吓傻了的家夥,于是勉力将吉坤從地上拉了起來:“你還能走嗎?”
如今覃淮在吉坤眼中就跟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他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胃裡一通翻湧之後,吐了覃淮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