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歲言跟陳修進了研究所。
他跟着陳修一路往前,走了很久。
環境也越來越偏。
甯歲言不由焦急起來。
“還沒到嗎?”
“快到了。”見他神色不像作假,陳修放下些心結,“首都星在很多地方設置了alpha封閉區,但上将不同,他等級太高,隻能待在研究所專屬封閉區。”
甯歲言沉默,點了點頭。
又走了近十分鐘,甯歲言覺得自己似乎味道一股青草味。
很淡,卻又夾着兇狠,暴虐和痛苦。
與之前安撫他的信息素完全不一樣。
他陡然停住腳步,心跳“砰”地漏了一拍,忽然沒來由的難受起來。
“到了。”
陳修擡手示意他可以進去。
是一間設備完善的研究室,甯歲言四處張望,房間内都是研究員,沒看到談任。
他還看到林生,同樣是一張憔悴的模樣,眼裡的血絲彰顯着近期的疲憊。
見到他,林生眉頭緊皺。
“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林生将陳修拉到一旁:“談任說了...”
“上将要是怪罪就怪我好了。”
陳修猶豫了一下,看了甯歲言一眼,最終說道:“上将這種情況,我們沒有别的方法了。”
“談任怎麼了?”不想等二人說完,甯歲言終于忍不住開口。
林生眼神躲閃一瞬,張了張嘴,終于還是妥協,“先來跟我抽點血,慢慢再跟你說。”
血液流出身體,林生站在一旁給他遞來張檢測結果。
“談任一直有信息素紊亂症。作為S級alpha,他的信息素無疑強大。但信息素的不穩定同樣對自身造成反噬。每次易感期都很難,好在每次都能平安度過。”
“但這次抑制劑似乎失效了,整整一個周,他的易感期還是沒度過。”
談任有信息素紊亂症?他為什麼沒有說過呢?為什麼還來幫他度過發熱期,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自己信息素更不穩定嗎?
甯歲言心裡很亂,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我的血會有幫助?因為匹配度嗎?”
“你知道了?”林生一直謹記談任的話,刻意沒說這件事,不過他沒時間考慮是誰告訴他的,“我們研究了一下,覺得你的信息素或許能幫我們加急制作一款信息素抑制劑,幫他緩解。”
甯歲言沒有再說話,他将視線都落在檢測單上。
林生很着急,拿到他的血樣就準備離開。
甯歲言叫住他,他咬了咬唇,祈求地看着林生:“我能見見他嗎?”
“不行,談上将身份敏感。而且你去見談任,說不定會引起他信息素更加狂暴。”
“而且...”林生還沒說完,就被研究員叫走了。
狂暴?甯歲言不信,談任是個很溫和的人。
好在林生走得快,不然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被吓死。
談任溫和??
拒絕了陳修送他的提議,甯歲言漫無目的的在隔離區閑逛。
他想試試,能不能找到談任的位置。此刻他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走。
似有若無的alpha信息素一直萦繞在空氣中。
他能感覺到裡面的狂躁甚至在渴望着什麼。
也許是受到信息素感染,甯歲言心裡越發不安。
大約轉了快一個小時,确實求助無門。甯歲言隻好放棄,反正已經知道談任在哪,明天再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