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記自己之前還在為他的失蹤生氣。
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高樓,一雙眼睛将他的行為全程收入眼底。
“他走了?”
陳修點頭,他不明白:“甯歲言是談上将的omega,他們這麼高的匹配度,他完全可以幫上将度過易感期。”
林生搖搖頭,他放下手中的試劑,語氣嚴肅起來:“陳修,我知道你擔心談任。但你更應該遵守他的命令。”
“談任作為S級alpha,在易感期有多危險,我們都很清楚。你别看他冷靜的從約塔星趕回來,甚至主動申請了隔離區,這段時間還在處理公務。”
其實他快瘋了,林生調過隔離室的監控,裡面堅硬無比的金屬牆已經被砸到彎曲變形。再看着檢查單上幾乎到頂的alpha信息素濃度。林生擔心甯歲言的安危。
“我們進去頂多被失控的談任揍一頓,扔出來;甯歲言若是進去,面臨的可能就是...”
性暴力。
林生不敢賭,“别讓他再過來了。”
陳修無奈,也隻好答應。
二人交談之際,門口傳來嘈雜聲。
一個研究員直接沖了進來,“院長不好了,談上将好像離開了。”
林生瞳孔驟縮。
天色已晚,甯歲言低落地推開門,卻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頓了一下,忙順着青草味跑去。
最後他停在了主卧門口。
這裡的味道最濃,甯歲言心跳如雷,他隐隐有預感似乎會發生什麼。
嘎吱一聲,他推開了門。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不對。
他一步步走過去,床上的葡萄玩偶被動過了。
像是被人肆意的把玩過了。
更像是alpha的築巢行為。
可是他人呢?
“呵。”
這時,他聽到很輕的一聲低笑。
他随着聲音望去。
談任坐在最裡面的靠窗處,夜色壓在他身上,将他眉骨的線條勾勒得格外淩厲。
他沒說話,隻是靜靜坐着,仿佛早已知曉門口那道徘徊的腳步聲來自誰。
甯歲言站在床邊邊,手指不安地握緊。
“你真的在這裡。”甯歲言低聲道。
談任沒有回應。
他隻是擡了擡眼皮,冷冽的目光掃過來,落在他身上時,溫度驟然拔高。
甯歲言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此刻的談任太陌生,周身萦繞着上位者的氣勢。明明沒有說話,甯歲言覺得他有些可怕。
甯歲言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
可隻這半步,卻瞬間點燃談任壓抑的情緒。
他目光盯緊着面前的omega,像是高高在上的猛禽享受着獵殺前的掌控感。
甯歲言有些慌,“談任?”他試探着喊,聲音輕得像落在水面上的羽毛。
“過來。”男人終于開口,聲音很輕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