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李扶搖倒的茶,看向院子中的景緻出聲贊歎:“這園中景緻錯落有緻,相輔相成,不知是出于哪位大家之手?”
李扶搖笑着搖頭:“祁公子謬贊,侍女的塗鴉之作,哪裡當得起大家二字?”
“哦,難不成就是李捕頭身後這位姑娘?”‘祁若安’看向李扶搖身後的清揚。
清揚向‘祁若安’行了一個萬福禮:“讓祁公子見笑了。”
“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清揚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李扶搖,不知該如何作答。
‘祁若安’将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看在眼中,怔了一瞬,随即便反應過來:“祁某唐突了,竟不知李捕頭還善園藝之事。”
“不過是竊取前人的智慧,當不得祁公子稱贊!”這确是她沿用了那最為極為出名的園林的設計。
兩人坐在石桌前,你來我往,彼此試探。
鹿鳴從外面走進來:“公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李扶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今夜衙中是誰人當值?”
“回公子,是齊虎,屬下為了以防萬一,還把白日裡負責疏通河道的何山、周武以及剛從水庫回來的王朗、趙錢孫也叫上了。”
李扶搖點點,轉頭看向祁若安:“接下來李某就要請教一下祁公子的泡茶手藝了。”
‘祁若安’站起來:“請!”
一行人轉身往外走去。
“公子!”剛走了兩步,李扶搖就被清揚叫住。
她回頭一看,清揚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個荷包在手裡,看着裝的鼓鼓的荷包,她笑道:“不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清揚快速走到李扶搖跟前,蹲下身将手中的荷包系在立扶搖腰間:“以防萬一!”
縣衙側門,馬匹人手都已具備,正等在門口,看到李扶搖出來抱拳行禮:“李捕頭/公子!”
李扶搖點點頭,翻身上馬,然後伸手看向鹿鳴:“把包子交給我吧!”
鹿鳴聞言,把手上的小黑犬遞到李扶搖懷裡。
包子一被李扶搖接過去,就立刻變得興奮。
圓溜溜的小腦袋不住在她身上這裡拱一拱,那裡聞一聞,喉嚨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小尾巴不斷地打着圈搖晃着,看得出來十分興奮。
李扶搖伸出食指撓撓它的下巴:“帶你去做好玩的事!”
容一在後面聽得不斷翻白眼。
倒是‘祁若安’,看着李扶搖手中的小黑犬若有所思。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一行人驅馬出城,跟在水生後面往西邊山中走去,直到看到昨夜那顆古樹。
“籲~”水生勒停馬匹,轉頭看向李扶搖,“就是這兒!”
容一左看右看這裡都不像是能藏東西的地方,言語中盡是對水生的質疑:“這能藏東西,你别是耍我們的吧?”
此處是山谷中的一處平地,四周連雜草都長的不高,藏個人都夠嗆。
水生在李扶搖面前脾氣極好,可在外人面前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聽到容一的話後朝他翻了個白眼:“我耍你有什麼好處,是有美女金錢供我取,還是有絕世武功供我練,不知道哪來的小餅幹也值得爺诓你?”
小餅幹這句話是他從李扶搖嘴裡學到的,起初他不知道什麼意思,知道後來吃到了一種叫餅幹的點心之後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容一臉色難看:“你!”
‘祁若安’瞥了一眼容一,眼神淡漠,卻讓容一渾身一凝,背上立時浸出了冷汗。
“屬下知錯!”容一立刻跪下認錯,他這幾日在外面跑慣了,竟然忘了主子的規矩!
水生也知道今夜的行動事關重大,也不再跟容一争辯,而是看着李扶搖請示:“主子,咱們現在就行動嗎?”
李扶搖點點頭,翻身下馬之後,走到水生口中的那一處大石頭面前。
她也沒有盲目地上去搬動,而是率先圍着走了好幾圈,仔細觀察。
隻間她先是腳上用力在地上跺了一下,然後往後退兩步再跺一下。
一個方向看好之後,李扶搖又換另一個方向,反複幾次,把石頭周圍的空地挨個觀察了遍。
緊接着又十分不顧姿态地跪趴在地上,附耳在地面上對着地面,又是敲又是打。
‘祁若安’一行人十分不解地看着李扶搖的動作。
而縣衙中的人卻是一副早已習慣她奇怪行為的表情。
等她觀察完畢之後站起來,身上臉上全是黃土。
李扶搖不在意地拍拍手上的土,清婉走到她跟前,先取了水囊替她淨手,又拿了一方幹淨的棉帕,替她撣去身上的塵灰。
李扶搖張着雙臂,任由清揚在她身前替她整理形容,轉頭看向水生,下巴輕點:“開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