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張媽。”
倆人迅速打成一團,客廳吵吵鬧鬧,封辭轉身倒了三杯水過來:“你們喝完水就走吧,今天有事兒就不招待你們了。”
張邁:“咋了,你要出門啊?”
“家裡有客人,不方便。”
三人一下稀奇了,張邁探着腦袋東張西望:“誰啊誰啊?”
“莫非是金屋藏嬌?”蔣昊說完,三人對視一眼,暧昧的嘿嘿笑。
“這你們别管,總之今天不行。”封辭想了下補充道,“這個月都不行。”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不讓他們上門,這可是前所有未的情況,張邁不禁浮想聯翩,擠眉弄眼的問:
“封哥,你是不是帶妹子回來住了?誰啊,咱們學校的嗎?”
封辭不耐煩擺手:“都不是,你别給我瞎腦補,行了快走吧。”
張邁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他霍地站起來找人:“嫂子在哪啊,封哥你不厚道,怎麼還把嫂子藏起來了。”
張邁對封辭家比自己家還熟,留宿是常有的事,腳步目标明确直奔卧室和客房。
“嫂子,我是張邁,封哥小弟,我帶吃的來了,嫂子一塊兒出來吃點啊。”
封辭黑着臉,長臂勾住張邁的脖子往外拖:“别嚷嚷,吃完零食滾蛋。”
方成軒:“封哥,你果然金屋藏嬌了啊。”
“看封哥緊張的,肯定是帶了妹子回家。”蔣昊笃定。
封辭後悔開門了,就不該把這三個嘴碎的玩意兒放進來。
四人打鬧的動靜不小,等他們再回過神來,一個矮矮的小家夥正好奇的觀望着他們。
三人沒想到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不是嫂子,而是一個抱着掃帚的小不點。
張邁看看小不點,又看看封辭。
“封哥,你妹啊?”
“罵誰呢。”封辭敷衍的介紹,“親戚家的小孩兒,來借住的。”
“原來是這樣,害,那你不早說,藏着掖着的我還以為你家裡有人兒了呢,白高興了。”
封辭白他一眼:“話多。”
十七八歲正是叛逆的年紀,他們這群不良少年平時不是逃課打架,就是泡吧飙車,即使家裡有弟弟妹妹也不會帶在身邊。
三個吊兒郎當的少年對新鮮的人類幼崽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張邁笑呵呵套近乎:“小妹妹你好啊,你多大了?上學沒?”
莓果不怯場,伸出四根短短的指頭,說道:“四歲,我很忙,沒空上學。”
“你明明是三歲半。”封辭揚眉拆台,“不是說偉大的小女巫從不騙人?”
“我虛歲四歲,沒有騙人。”莓果條理清晰,根本沒被他拿捏住,不僅如此還語重心長的囑咐,“封哥要好好學算術。”
三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封辭成績爛歸爛,但做夢也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孩兒鄙視,他磨磨牙,分不清左右的小文盲教育起他來了,真是倒反天罡。
等等,她剛剛叫他什麼來着,封哥?
封辭肅起臉:“不許瞎學,叫我哥哥。”
“哦,哥哥。”
大胖小子張邁每回來封辭家都會帶一堆吃的喝的,這次也不例外。
封辭瞥了眼混在零食袋裡的香煙和打火機,方成軒和蔣昊擡進來的兩箱啤酒,眸底閃過一絲糾結猶豫。
張邁已經招呼開了:“妹妹過來一起吃點啊,哥哥買了好多零食,你快來看看有沒有你愛吃的。”
四人都是無辣不歡的胃,一大袋零食裡不是泡椒雞爪,就是麻辣王子、衛龍辣條,沒有一樣适合小孩兒吃。
張邁尴尬的撓撓頭。
“那個,要不我點個外賣,妹妹愛吃啥?”
“肉!”
光提到這個字,莓果就忍不住吸溜口水。
封辭看了眼時間,剛過十一點,八點才吃的早餐,她又餓了。
最後封辭點了個肯德基全家桶,包裝盒打開的瞬間,整個房屋都彌漫着濃郁的炸雞香味,把莓果香迷糊了。
小巫女懷裡的掃帚也跟着蠢蠢欲動,為了防止仨傻兒子被吓瘋,封辭果斷出手把掃帚拿遠了。
封辭給莓果分了一個雞腿,炸雞是童子雞,雞腿自然不會大到哪裡去,但莓果拿在手裡秒變大雞腿,吃的那叫一個香。
小孩兒跟家裡養的小寵物一樣,吃東西的樣子讓人有種特别的滿足感,超級下飯。
吃完飯方成軒和蔣昊收拾桌子,張邁拿着打火機起身去廁所。
張邁剛點火,尾随進來的封辭幽幽出聲:“煙掐了。”
張邁夾煙的手一哆嗦:“不是,封哥,廁所抽都不行啊。”
“不行。”封辭說一不二,“有二手煙殘留。”
“有那麼誇張嘛,廁所不是安了通風管道……诶行行行,我不抽了。”
張邁聽話的掐滅煙頭,“封哥,小妹妹來住一個月,你這個月得被迫戒煙了啊,你忍得住?”
封辭嗤笑:“誰說的,我隻是不在家裡抽。”
他才不會為了個不相幹的小崽子戒煙。
封辭幾人煙齡尚小,身上味道不重,尤其封辭随身攜帶漱口水和口噴,一天刷三回牙,定期洗牙護理口腔,愣是聞不出一點味兒來。
可莓果是熱愛調制各種藥水的小女巫,嗅覺敏銳度是普通人的幾倍,一嗅就嗅出來了。
為了感謝封辭請她吃了心心念念的烤雞,知恩圖報的小女巫決定為封辭調制一款能幫助他戒煙的魔法藥水。
封辭并不知道莓果的打算,他就是看小丫頭從第二天起總是搗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她是要毒死誰。
身為根正苗紅的種花人,魔法藥水在他眼裡就是三無産品,危險的很。
上次屎味兒的魔法藥水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