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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也是需要保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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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梵狸的手不自覺的搭在了腰間的隐雲上,他下意識看向門口,門緊閉。

紀梵狸感覺自己在出冷汗,曼陀羅雖比不上阿芙蓉效果強,但用多了也會難以分辨現實和虛幻,雖然已經停用了一段時間,但仍有副作用,他回過神來,王烨還是王烨,但他此時嘴裡被塞上了布團,正虛弱的躺在地上喘着氣。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爺,聚會堂的十位掌櫃已在門口等候。”

王府門口站着十名聚會堂的掌櫃,看到紀梵狸出來的那一刻皆整理衣裝站直了身。

衆掌櫃一個月前收到密信輕裝前行來申都商讨要事,具體也沒說是什麼事情,東家隻通知今日晚上要在王烨府上集合,掌櫃們馬不停蹄的趕來,卻被告知在門外候着。

他們皆屏息聆聽着吩咐,隻聽見年輕東家歎了一句:“王烨老了,不中用了。”

衆人惶恐不安,他們不清楚府内發生了什麼,但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前程。

每個人心裡都懷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生怕紀梵狸下一個說老了的是自己。

年輕的東家沉默了片刻道:“李安,百越,宛陵,三湘的掌櫃都在回程的路上是嗎?”

紀梵狸口中的李安,是紀梵狸的賬房先生。

“是,”李安應他,“前不久剛和您商談完,算上腳程,快馬三日便可追上。”

李安等待着紀梵狸接下來的指示。

“都不容易,從今日起掌櫃們的月例翻倍,有家室的,父母尚在的按人頭每人再額外給十兩。”

李安掏出随身攜帶的小算盤,按照十位掌櫃家中的人口情況噼裡啪啦一頓算,眼角一抽,這每月又要多花出不少銀子,他心中滴血,“需要通知另外三位掌櫃嗎?”

“通知一下吧。”紀梵狸心情似乎很好,“讓君遇去通知,三位掌櫃為我聚會堂鞠躬盡瘁這麼多年,每位撥些喪款吧。”

細雨如愁絲,密密麻麻編制了一層薄霧。良辰美景的房頂上,一抹紅衣盤腿而坐,他眉毛有小冰渣,已經趁着雨氣開始慢慢化融,手握刀刃。

兩輛馬車回到了庾園。

樊緒喚了聲“爺”,紀梵狸掀了車簾,門口站着兩個素衣的姑娘。

溫顔撐了柄湖色油布雨傘,可漫天飛舞的雨絲還是将她的衣裙打濕了。

紀梵狸隻看了她一眼,便放下簾幕,随後車門被打開,紀梵狸撐着隐雲傘下了馬車。

“紀爺......”溫顔腿一陣麻,婵兒趕緊扶住她。

“溫姑娘。”紀梵狸颔首。

夜下寒涼,紀梵狸不知剛從哪裡回來,月色冷清,衣衫單薄。

溫顔緊緊捏了捏手中的油紙傘,想離他近一些,稍稍向他站着的方向傾了傾,“你要......”

你要好好照顧身體啊。

看着紀梵狸認真傾聽的樣子,她将原本想說的話壓了下來。

“沒什麼要緊事,溫顔原本想着今日前來還傘,以謝紀爺當日在聚會堂維護和送傘之恩,沒想到今日這傘是還不成了。”溫顔有些無奈,這一整天天氣都不錯,誰曾想就在剛剛下起了小雨。

“我......”

“你不用解釋,我知你的。“溫顔搶在紀梵狸之前先開口。

“你知道我什麼?我和大部分人關系都不好......”

“不許這樣說你自己。“雖然很不禮貌,但溫顔還是打斷他的話,她耳朵有些紅了,”即使是紀爺你自己也不可以。“

聽她這麼說,紀梵狸忍俊不禁:“你如果真的了解我會很掉好感的。“

溫顔沒有說什麼,她朝紀梵狸伸手,樊緒在無人察覺下,指尖已經挑起了手中的劍柄,劍刃在夜雨中閃着寒涼的光。

對于突如其來的觸碰,紀梵狸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溫顔将他推開,撐開的傘合上在手上轉了一百八十度,傘柄直擊射來的利箭,“噼裡啪啦”一聲響,木制的傘柄炸裂開來,又一聲風響,溫顔徒手抓住另一隻羽箭的箭身,那箭頭離紀梵狸的身體隻有幾毫。

同時,樊緒一劍劈開了急速射來的另一隻箭。

溫顔朝一個方向扔去,一聲悶哼,血的氣息在夜雨中漫開,溫顔上前一步,單手将紀梵狸護在身後。

“很危險,在我身後待着,大家不要輕率行動。”溫顔掃了眼四周,靜的隻有雨聲,黑夜裡有某種蓄勢待發的危險。

溫顔自小學功夫,她能感受到剛才一箭若是射中,必定會穿裂紀梵狸的骨頭。可是天太黑了,雨聲漸大,她感受不到除在場外還是否有其他人的存在。

隻能說,如果對方再次出手,她不一定能護紀梵狸周全。

眼前女子的背影堅韌挺拔,她的衣裳濕透了,看起來柔弱的身軀此時正擋在紀梵狸面前。

明明近在眼前,卻有一種喪失感。紀梵狸記憶與妄想相互交織的現實裡,那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眼前這個姑娘頭上的彼岸花簪,三分神似的眉眼和将他護在身後瘦削的背脊。

“今日又為何被罰?”

紀梵狸跪的端正:“夫子讓我們做一場辯論,論題是:治愚和治貧孰重?我才說完,夫子就讓我出去站着了。”

“下學後,夫子隻跟我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他自己笑了,“夫子說,辯論和擡杠是不一樣的。”

那人聽後,話語間也含笑意:“那怎麼跪着了?“

“那幾個表哥表弟說不過我,哭着找紀笑庸告狀去了。“

“大少爺呢?“

“紀煦澤讓我道歉我沒有答應。“

那人心領神會,掀了衣擺,跪在了他前面。今日紀梵狸沒有順着紀煦澤的意願,他必定不會多管閑事再替紀梵狸求情。

這幾日天氣不好,二人不知跪了多久,雨說下就下。

沒人吩咐他們起來,路過的仆從也隻是低着頭繞過他們趕緊走了。

紀梵狸已經濕透了,他有些冷,神智逐漸模糊,跪了一天,沒有進食,還挨了二十下家法,他的膝蓋已經麻木了。

“打哪了?”那人突然問他。

紀梵狸勉強打起精神,紀家家法很妙,妙在那闆子打在身上不會有嚴重的皮肉傷,但胫骨脈絡卻會一抽一抽的疼,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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