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生：“……”

忽略了現實世界的諸多不便了。

“李局，你什麼時候幹翻總局那個傻x。”柳故玄揮霍着積分，給自己的身體這補補，那補補。

“呃……這話可不興說。”

李洪生讓他小點聲，“讓他的人聽去了，小心給你穿小鞋。”

“他給我穿的小鞋還少嗎？”柳故玄白眼，“你想不想看我真正的終極形态？”

“嗯？什麼意思？”李洪生聞到了一絲秘密。

“你不知道吧，”柳故玄靠近他，欺身低語，“總局那個傻缺，從我第一次被你安排穿書就盯着我。每次我圓滿完成任務，他都會跳過你，拿走我一半的靈力。”

李洪生：“？”

這麼缺德？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故玄在坐在他的辦公桌上，翹起二郎腿，捋了捋白色長發，意氣風發：“八歲那年，我剛死，從爺爺口中知道他也死在柳書堂權力之下，積攢了好大的怨氣。”

李洪生點頭表示懂，越小死亡，靈魂越純淨，怨氣就産生得特别兇。

很難控制。

“我在第一本書裡，任性極了，我把對柳書堂的恨，發洩到了書裡的大反派身上還不夠，我還狠狠揍了一頓總局那個時時刻刻盯梢我的大傻缺！”

李洪生微微睜大眼：“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這麼丢人的時候？”

總局進入任何一本書，各區域局長無權知道，保密程序十分牢固，不會被發現。

李洪生有點懂了：“穿書局可不止咱們一個，蘇陌那家夥，是看上了你當時的爆發力，一定可以帶給咱們局更多更好的業績。總局和總局之間，每年都要評選星級，獎勵異常豐厚。這幾年，他依靠你的任務量，拿了不少獎勵吧。”

柳故玄聳肩：“所以喽，哪怕我嫌他煩，揍了他一頓，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笑臉相迎，選擇讓我繼續做任務，而不是把我裁員。”

德行，李洪生瞧不起他。

“蘇陌每次收走你一半靈力，卡線讓你打不過他，由此控制你是嗎？”李洪生搖頭，“太缺德了。”

“蘇陌那家夥，最好不要把我惹急了，”柳故玄看着自己身體，冷冷開口，“不然，等我報了仇，再無牽挂，我就跟他同歸于盡！”

李洪生趕緊勸：“可别說這個，不值當的，跟他一般見識幹啥。”

“李局你忙吧，我走了。”柳故玄不是激進的性子，但是敢說就敢做。這會兒沒必要和李局說再多，沒意義。

他進入身體，頓時變成了柔弱小白兔。

返回廁所後，他感覺到廁所門外有一道身影。

看了看時間，現實世界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了。

他試探詢問：“陸晏？”

積分隻能修補身體，血條依舊不足，他說的話有氣無力，小貓一樣。

“是我，你怎麼樣。”陸晏去推門。

“沒事了。”柳故玄打開門，人軟趴趴撲進陸晏懷裡。

血條馬上往上跳數字。

太好了，續命機就位。

陸晏直接把他打橫抱起。

“額頭上的血口怎麼還在？”陸晏并不打算問太多，如果柳故玄不想說的話，他可以一輩子不問。他比較關心柳故玄疼不疼，怎麼不修複好。

柳故玄懶得說話，并且神色鄙視。

陸晏很快發現自己問的問題簡直白癡。

廁所大門外，宋時宇和李總陳總侯着，緊張無比。

有種太監們看着皇帝臉色，擔心寵妃是不是誕下龍子的嚴肅氣氛。

“糖！”

“糖水！”

李總和陳總同時開口。

“不要牛奶味的糖，不喜歡。”

柳故玄還挑上了。

“我馬上再去買，柳總吃什麼口味的？”李總哄自家小孩一樣。

陸晏方才告訴他們，喊柳故玄柳總就行。

“不用了，”陸晏臉色陰沉，“我帶人回家。”

“唔，等一下。”柳故玄血條堪堪長到50，撐着力氣，動用一些靈力，又往李總和陳總的頭上傳去。

更多的煙霧被擊碎。

血條一下掉到40，他明顯覺得眼前發黑，惡心想吐。

幸虧陸晏源源不斷補給，他閉着眼緩了緩，又沒那麼難受了。

“我把糖水喝了吧，”柳故玄用拿糖水的動作，掩蓋了施法的姿勢，“多少錢？”

李總趕緊把陳總手裡的一杯奶茶包裝的糖水遞過去，連連說道：“不用不用。”

“我現在的情況，坐車可能會吐。”柳故玄拖延時間。

李總和陳總腦袋裡的鬼迷心竅煙霧，還需要再擊碎幾次，他倆才能徹底恢複心智。

沒想到四蛇吸财陣之下的小黑蛇，這麼難破。

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