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酸酸的。
消息又發過來一條。
【我見過陸哥太多次為了景納為了我們操心着急,解決後放松過後流鼻血。但我從來沒見過,他着急成今天這個樣子。所以我有點擔心,除了流鼻血,陸哥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暫時沒有,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柳故玄回複。
陸晏捂着鼻子看柳故玄突然不理他,有些低落:“這麼忙。”
柳故玄放下手機,搖頭:“沒有啊。”
然後他補了一句:“你怎麼和我爺爺一樣。”
對自己這麼好。
“是……嫌我年齡大,管得多嗎。”陸晏道歉,“對不起,不應該幹涉你。”
但他就是想時時刻刻讓柳故玄眼裡隻有自己。
“誰說你年齡大管得寬了,這麼敏感?”柳故玄調侃他,“不應該啊,這麼帥的男人,應該自信心爆棚才對。”
他看了看時間,說:“我等下出去,沒事别老給我打電話。”
陸晏輕輕癟嘴,不樂意。
“幾點回家。”可他有人身自由,陸晏逼着自己不去占有,“我等你一起吃飯。”
“回家?”柳故玄搖頭,“吃飯行,但我住賓館。”
陸晏更不樂意了,他煩躁扔了帶血紙團。
—
水産批發市場。
濃烈的魚腥味鋪天蓋地,每個檔口擺着超大打氧玻璃水箱或者大大小小的水池。
各類海産品種豐富。
海鮮早市才熱鬧,下午基本沒什麼人。
柳故玄瞅着一個不算大的門市,門口擺着撈網和用黑色塑料紮起來的海鮮袋,還有吃着魚頭爛肉的兩隻貓。
旁邊一個眯着眼抽煙的男人,注意到柳故玄看着他的攤位,主動詢問:“收死蝦死魚?喂牲口還是飯店拿貨?”
“張伯伯。”柳故玄開口。
對方打量柳故玄,瞧着眼生,不過,又有點……
這白生生氣色不太好的年輕人,眉眼有點似曾相識。
“你是?”張故好奇。
“張伯伯怎麼不開化妝品工廠,改賣魚了呀。”柳故玄走過去,伸出手那麼一算,“原來是被多年好友算計,運勢也被搶了。”
張故掐了手裡的煙,慢慢擰起眉頭。
化妝品工廠被搶走的事兒,水産市場沒人會知道。這是他的心病,過不去的坎兒,從來不會提。
他的水産生意不大行,勉強維持生計,落魄至極,他做夢都想回到以前。
“你是知情者,還是真的會算?”張故問。
“是柳羽柯給我托了夢。”柳故玄雙手插兜,表情神秘。
“那孩子!”張故手裡的煙掉了,“多好的一個孩子……可惜早夭了。”
柳故玄伸手:“認識一下,我叫柳故玄,會算卦,能通靈,可抓鬼,幫複仇。”
張故:“……”
他擦了擦手,說:“腥氣。”
淺淺和柳故玄握了握手。
那根纏繞在張故身上的黑蛇,被柳故玄一瞬間扒皮脫骨,褪去力量。
血條-20。
—
“陸哥,快出來你公司隔壁那條街的夜市,我請你吃烤魚!”陸晏充陽機你快來,我要陽氣!
柳故玄蹲在路邊攤的馬路牙子上,把自己裹在羽絨服裡取暖。
陸晏立刻放下手中文件,上了發條一樣飛奔過去。
“嗨!這裡!”柳故玄招手,沒什麼精神,卻努力笑着。
“我爺爺不給我吃路邊攤,我那時候路過夜市,聞到各種香味,對自己說,長大了自己偷偷來!哈哈。”柳故玄拉着陸晏坐下,叽裡呱啦說着。
“路邊攤确實好吃。”陸晏脫離福利院,高中時候勤學儉工,就在路邊攤打工。
“你來之前我讓老闆給我烤了兩串鱿魚,真的超好吃!”柳故玄開心。
“明天周六,我很期待鴻門宴。”他轉移話題:“明天請陸哥寸步不離,我怕我太激動了。”
血條掉太快。
“手給我。”陸晏看着精氣神比下午虛弱了一些的人,明白寸步不離的含義。
他問:“怎麼樣才能讓你需要的東西,更持久。”
柳故玄擡眼看他,把手伸過去,陽氣傳遞。
“你……怎麼猜到的?”
“你離開我時間久一點,就會出現精神越來越差的情況。”
“那……你不覺得,我……”這種利用很讨厭嗎?
“我可以給你更多,你要多少就拿走多少。”
柳故玄感動,見他如此,幹脆坦白,他聲音軟趴趴,懶得故意維持狀态不錯的樣子了:“我沒有辦法維持更多,我這邊血條最高到80就升不上去了。随便用點靈力,血條唰唰掉!血條掉光,我的身體就會消失。”
“知道了。”陸晏雖然有些難以接受這麼離奇的事兒,但對方是柳故玄,就可以颠覆所有認知。
“你們在聊遊戲嗎?這種爛大街的設定,你倆看起來很懵懂啊。以前不玩遊戲?”上串的服務小哥眉飛色舞,強勢加入。
柳故玄眨眨眼,默認他理解得對。
“嗐!我跟你倆說,是不是古代打怪升級還需要找道侶結婚的套路遊戲?”小哥來勁兒了,“你們玩的遊戲不可能沒有遊戲提示吧,一般這種吃靈球或者搶别人靈力,血條上不去的限制,太好解決了。”
柳故玄笑笑不說話。
陸晏倒是來了興趣:“怎麼解決?”
“讓你的遊戲角色道侶親一口,我保證血條滿格!好多遊戲都是這種設定啦!入洞房還能獲取輔助血條,輔助血條一般都不低哦!”小哥放下串,一臉看菜雞的表情走了。
柳故玄搖頭笑,陸晏卻忽然湊過來,低聲詢問:“試試?”
柳故玄:“???”
陸晏加碼:“兩個都試。”
柳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