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去,隻得出個最直白的結論。
太偉大了。
江玉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眼睛眉毛也長成那樣就好了,但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整齊幹淨的眼睛有什麼不好,她自己的也好看很可愛。
李牧也的臉已完全紅了。他剛才氣都不敢喘,江玉的呼吸全部打在自己的脖頸和下巴處,酥酥麻麻帶起一片疙瘩。還有那股花香,他覺得自己快被淹沒了。
好在江玉沒多想,繼續坐下來想要玩牌,剛沾上凳子,又忙起身去小白旁邊嚴肅地教訓他。
李牧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大字不敢說一個,低頭數着自己的牌。
“繼續繼續。”江玉也拿起自己的牌,“我不小心傷了你,這輪就不叫你吃酒了。”
江玉:“1張7。”
“跟一張7。”
“2張5。”
“1張5。”
江玉想了想:“我質疑。”
“喝。”李牧也揭牌後給她倒酒。
“再來!”江玉龇牙咧嘴一下,摸了牌等他出。
“3張12。”
江玉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第12牌,心想這人到底會不會玩,雖然就兩個人而已,也要認真對待嘛。
既如此,我非把你灌醉不可:
“跟1張12。”
李牧也:“2張9。”
“質疑!”
“喝。”
……
江玉覺得自己大意了。他這人跟有讀心術似的,要麼就不質疑,質疑起來一猜一個準。幾輪下來他隻不過微醺,江玉卻已經昏昏沉沉了。
“我不玩了,不好玩。”江玉說,“咱直接喝酒。”
“唔,好。”他看樣子根本不是微醺,白赢這麼多回。
江玉有些得意,嘿嘿地笑:“你說,我。嗝,我賺錢每天,不不,每半年。賺這麼多,是不是很輕松。”
“嗯。”李牧也屬于喝醉後話很少的那一類。
“胡,胡扯!”江玉打斷,“其實我是想嗦,我覺得吧,哎。我覺得人人都有苦衷,我要是被抓了,你就走吧。”
“嗯?不走吧,江玉。你有苦衷,我也有。”
“哎,我說的是你,你有苦衷我知道啊。養活自己不容易,你又這麼年輕,可以幹很多事,你跟着我沒什麼前途。”江玉想了想,補充說,“我就是懶,就是不肯吃苦,所以我違法亂紀。”
“……”
“但掙得多啊!”她忽然有底氣,“況且,嗝。我也不想,不願意一個人另外找事兒做。你說,我幹這事兒幹了這麼多年,從小就這麼幹,我爸那時候就這麼幹了,後面就是我哥。我幹嘛要另外找事兒做。”
李牧也摸着臉,并不說話。
“哎,我多話了。在你面前說些什麼呢,哈哈哈,你還殺人呢。”她湊上去盯着李牧也的臉,自己的面龐也燙燙的,“殺人要償命。”
“騙你的啦,哈哈。嗯……其實也沒騙你,但我覺着殺壞人不用償命。”
其實李牧也沒想過什麼違法亂紀之類的事,雍王既叫他這樣做,他就不違法。江玉這番話令人有點警覺,他忍不住多考慮一些事。
兩人都有分寸,哪裡會真的喝醉。江玉隻是心裡煩悶的很,想找人說說話。
“我直說啦?我在想,你要不,跟着梁庭桉去吧。他沒帶随從,你跟着他去。他比我清白。”
“我不想。”
“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李牧也認真看着江玉的眼睛,“所以不想去。”
江玉趴着有點酸,坐了回去:“嘿,那看起來我比他讨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