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哭,隻是很難過,好像心在流淚
李知衍打電話來。
林徽墨忍不住哽咽。
“要開會嗎,我現在有時間了,我可以馬上過去。”
“你怎麼了?”
李知衍問她。
林徽墨抽泣一聲強忍住眼淚:“沒事啊,就是傷心了。”
“你在哪?”
“在出租車上,正要回學校。”
林徽墨抹了把眼睛。
“我在校門口等你,過來吧。”
李知衍說。
林徽墨到京大門口,她一眼就看到李知衍的車,就停在校門口馬路邊上。
“上車,坐前面。”
李知衍落下車窗和她說。
林徽墨開門上車,問他:“張教授他們都沒走嗎?對不起,今天是我太任性了,我就是有點累了。”
“都回去休息了,不關你的事,大家都累了,從明天起恢複正常作息。”
李知衍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她。
林徽墨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含在嘴裡,甜的。”
李知衍說。
頓了下他解釋:“在部隊,訓練很苦,有很多人習慣會在口袋裡裝一顆,苦的時候吃一顆。”
林徽墨剝開糖紙把糖塞在嘴裡,真的很甜,帶着濃濃的奶香味,林徽墨一面吃一面流眼淚。
李知衍什麼都沒問,抽了幾張紙巾給她。
林徽墨隐忍着,小聲的嗚咽。
“我要回家,我想我哥了。”
林徽墨捏着浸濕的紙巾,小聲說。
李知衍發動車子。
李知衍沒有送林徽墨回家,而是帶她去了一家射擊俱樂部。
“喲,二叔,你怎麼來了,你還用來我這玩嗎?”
李知衍到俱樂部的時候正好碰到俱樂部的老闆何瑞,何瑞看到李知衍帶着個漂亮到叫人移不開眼的小姑娘,帶哭得梨花帶雨的,大為震驚。
“200發。”
李知衍說。
“小事。”
何瑞趕緊讓人準備,他滿肚子好奇跟李知衍八卦:“二叔,女朋友啊?把人惹哭了哄來着?要哄你也不能把人哄這來玩啊,你應該送人小姑娘朵花帶她去吃吃的買買禮物。”
“我不是他女朋友。”
林徽墨趕緊擺手澄清。
李知衍沒解釋隻跟何瑞說:“别那麼多廢話。”
“遵命。”
“他叫你二叔啊,他看起來很大啊,有四十歲了嗎?”
李知衍帶林徽墨去準備,林徽墨忍不住好奇問。
何瑞跟在兩人後頭聽到這話臉都綠了幾乎要吐血趕緊講:“什麼四十歲,我才28歲!”
“我輩分大。”
李知衍解釋。
“是啊,他後輩一大堆,以後你會碰到一堆喊他二叔的。”何瑞哈哈笑。
這家俱樂部就是何瑞開的,槍都是真槍,何瑞能拿到審批可見背景不一般。
林徽墨第一次玩,又是女孩子,李知衍給她選了那種小型手槍。
林徽墨第一次玩真槍,頭戴耳機,眼睛戴着護目鏡。李知衍手把手教她動作要領,技巧。
當第一槍射出來,怦的一聲巨響,林徽墨感覺靈魂都被震動,她心底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好像所有的煩惱都随着子彈被射出去了!
林徽墨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還沒玩夠呢!”
剛9點多李知衍就要結束,林徽墨才打了一百多發子彈剛打在興頭上,她不想走。
“9點多了,女孩子晚上10點之前一定要回家,你想玩以後再來,什麼時候都可以。”
李知衍不由分說拿走林徽墨手中的槍。
林徽墨噘嘴。
什麼嘛,安慰人安慰一半!
“打電話給你哥,别讓他擔心。”
李知衍把她手機給她。
林徽墨一看她哥打了四個電話,她趕緊打回去:“哥,我跟李知衍在射擊館練槍呢,沒事,我現在就回去了。”
林徽甯重重松了口氣。
他一直聯系不到她都快急死了,還打電話跟沈律吵了一架。
“林小姐,這是我電話,以後你想來玩随時打電話給我,我幫你安排。”
走前何瑞熱情地跟林徽墨聊。
回去的路上林徽墨還很興奮。
“這是真槍不是實彈,在隊裡會有真正的實彈練習。”
李知衍跟林徽墨說。
林徽墨眼睛發亮問他:“會有很多槍嗎?”
李知衍嗯了聲:“很多,應有盡有,還有各型戰機,以後你想可以自己開戰機。”
“嗯,我也覺着。”
林徽墨嘻嘻笑,她展了下手臂長長吐出一口氣。
李知衍從後視鏡中看她一眼:“以後不開心了,可以到那裡去打幾發,把心中不快樂宣洩出來,做有意義的事情能轉移任何的悲傷,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嗯。”
林徽墨乖乖點頭。
然後再次吐出一口氣。
她心情平靜了很多。
李知衍開車把林徽墨送到家門口。
林徽甯心急已經在家門口徘徊,李知衍沒下車,他落下車窗沖林徽甯點了下頭就開車走了。
“說,發生什麼事了?”
進屋林徽甯就問林徽墨。
林徽墨搖搖頭說沒事啊。
她不想跟林徽甯說沈律欺騙自己感情的事,這樣隻會激化矛盾讓她哥跟沈律更水火不容。
“林徽墨,說。”
林徽甯連名帶姓的喊她。
林徽墨歎氣,她抓抓頭發,把今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林徽甯。
林徽甯聽完後并沒有動怒,他本來就意料到沈律是用她來報複,但是他沒料到林徽墨會這麼平靜的說出來。
“你不傷心嗎?”
林徽甯摸她的臉問。
林徽墨眼神黯淡了下來,她歎了聲,認真地說:“哥,我傷心的,可是可能是傷心太多次了,我成長了,沒有從前那麼痛徹心扉了,其實我現在感覺很好。”
林徽墨上前抱住林徽甯。
“哥,這樣就好,我喜歡這樣,不會痛苦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好像要死掉了,你說的對,人堅強了真的很好,那種能自己掌控情緒的感覺讓我很有安全感。”
林徽墨深吸一口氣:“哥,我愛沈律,現在還愛,但是我好像明白了,我對他不僅僅是愛情,更多的是親情,可能還是親情大過愛情的那種,所以我也希望他過的好。”
“嗯。”
林徽甯重重松了口氣。
“哥,你知道顧茜嗎?”
林徽甯點頭。
“她是顧西舟的妹妹,光是身份就讓很多人高攀不起了。”
林徽墨低聲說:“那就好。”
林徽甯摟緊她又心疼她:“沈律是獨生子,他一個人撐着沈家很辛苦,如果他真的和顧茜結婚對沈律來說以後能少辛苦幾十年,我也希望他能和顧茜在一起。”
林徽甯其實對沈律是愧疚的,所以他也希望沈律能過得好。
7月4号。
N國。
沈律在費利羅的莊園裡。
今天天氣很熱。
遊泳池的水蔚藍如洗。
他在泳池邊的遮陽傘下抽煙。
保镖帶着李雪硯來到他面前。
李雪硯看到他吃了一驚。
李雪硯最近日子很不好過,她染色體異常無法生育基本這輩子與豪門無緣了。
李雪歲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李雪硯總感覺她随時會報複自己,就像頭上懸了一把刀,李雪硯害怕于是躲到國外,她自己有一些錢雖然不多,但夠她在國外住一段時間,她最近在琢磨移民的事。
李雪硯今天在酒店突然有人上門把她帶走,什麼也不說,李雪硯以為是李雪歲要綁架她沒想到是沈律。
“沈律,你要做什麼?”
李雪硯心裡不安。
“林徽甯和你有什麼過節?”
沈律問。
這些天他打聽到很多事,也猜到了些什麼。李學文被抓不僅是因為強,奸未成年的李雪歲,居然還有性侵林徽甯!
沈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很震驚。
然後他就發覺出不對,林徽甯一定恨李文成恨得要死,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喜歡李雪硯的,和李雪硯交往一定不簡單。
“他不可能喜歡你,當初他為什麼要跟你交往?隻是為了報複你爸麼?”
“你想做什麼,報複林徽甯?”
李雪硯盯着沈律問。
沈律沒說話,但眼中的恨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雪硯突然擡手勾了下頭發,然後勾唇一笑:“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你打算開什麼價?”
聽到李雪硯的話,沈律眼神微微一變。
這才是真的李雪硯吧,精明,自私,還狠毒,她的演技真好啊,居然在他面前僞裝了這麼多年。
“你不用這麼看我,你開價多少。”
李雪硯索性豁出去了。
她現在隻想要錢,她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僞裝什麼呢?
“要看你手上的東西值多少。”
沈律說。
他們曾經親密無意,甚至有過一個孩子,如今彼此談判仿佛敵對。
“我手上有我爸性侵林徽甯的視頻,林徽甯以為他把視頻拿走了,其實我爸還備份了别的,我去看我爸時,他跟我說了。”
李雪硯說完索性坐下來。
“我爸想讓我用視頻威脅林徽甯拿錢想法子救他給他請律師,我可不敢惹林徽甯,但這東西你絕對想要,不是嗎?”
“開價。”
沈律也不多廢話。
李雪硯開出條件:“第一,你想法子幫我移民,第二,我要錢。”
“多少?”
“五千萬。”
沈律笑了,擡手吸了口煙。
“李雪硯,你真敢開口。”
李雪硯暗自咬了下牙:“那你能給多少。”
“一千萬,加上一張綠卡。”
沈律淡淡說。
李雪硯臉色一下變了!
一千萬對她來說太少了,完全低于她的預期!
“你可以拿着視頻,多找些人賣,反正林徽甯的仇人多的是,但在我這它就值一千萬。”沈律說。
李雪硯竟對沈律的話心動了。
“錢我要美金,我要現金,你一次性給我,我收到錢才能給你視頻,。”
李雪硯非常精明。
沈律和李雪硯談完了讓保镖送李雪硯出去,李雪硯剛走出莊園門口沒多遠,突然迎面一輛紅色跑車開過來發瘋一樣撞向她,李雪硯尖叫一聲朝後撲,那跑車将她帶倒後揚長而去,車裡一個老外堅着拇指破口大罵‘FUCK YOU’!
李雪硯吓得幾乎要魂飛魄散。
她猶如驚弓之鳥,懷疑有人要殺她!
是李雪歲,還是沈律?林徽甯?
保镖回到莊園沈律還在抽煙,保镖把剛才李雪硯顯些出車禍的事說給沈律聽。
“是誰?”
沈律上了心問。
這是富人區,按理不該發生這種事。
“是羅費恩先生。”
保镖李應是專業的,把費利羅莊園的一切打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萊恩先生公司破産了,精神好像有點問題,聽說還吸毒,好幾晚吸嗨了大晚上挂槍亂走騷擾過路的男性。”
“男性?”
“是,他是同性戀。”
沈律冷笑:“這種東西,早就該清出費利羅。”
第二天,5号晚上,沈律晚上回來,正看到那個萊恩在發瘋,開着紅色跑車在路上飚車,顯些撞到了沈律的車,沈律看到那個萊恩顯然是喝高了,估計也吸高了!
這個萊恩之所以在這裡飙車,是因為他就住在沈律别墅附近。
沈律沒想到這麼巧,能碰到林徽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