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着,季之洲蓦地牽起姚窕的雙手,樣子看起來特認真,“說的是真話。”
雖然尬,但是真。
姚窕一手拍開他,轉了個身不再看他,“我當然知道了,還需要你說嘛。”
“而且我都要餓死了,你快點可以嗎。”
季之洲這才快速去拿飯,一口一口的喂給姚窕。
吃到一半的時候,季之洲的手機還突然震動了下,姚窕估摸着是有人給他發消息,就讓他去拿手機看一下信息,自己也可以吃。
姚窕并不習慣這樣被人照顧,這就有點像是生病的胡雅安,媽媽總是這樣照顧胡雅安,姚窕總覺得這麼大的人了還這樣簡直就是巨嬰,是真不習慣。姚窕并不習慣被人照顧,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的那種,根本就不需要誰來這樣照顧自己。
“不急。”
季之洲并沒有放下手中的碗,并且躲開了姚窕伸過來的手,“就讓我照顧你呀。”
姚窕看他這麼想服務自己,也沒說話了。
直到姚窕吃完的時候,季之洲才拿起自己的手機。
姚窕也松了口氣,拿着手機回複萬芊的消息的同時,還兼顧公司的事情。
晚上姚窕還有一場局要去,将坤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這事兒從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下了,這段時間姚窕太忙,所以直接被抛之腦後了。這場宴會是關于兩人公司的合作,新産品的研發招商會,姚窕和将坤作為公司的掌舵人自然必須出席。
将坤要穿的禮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并且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着來接姚窕。
姚窕這邊還在慢悠悠的玩手機,直到将坤提醒、葉妃問她現在化妝師可不可以上門之後,才後知後覺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慢悠悠的從床上起來,回了個消息之後就準備動身了。
她走到更衣室的這段路要走過客廳,這邊剛走到客廳,她就注意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季之洲,他正拿着厚厚的劇本,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的東西,亮堂堂的一角莫名讓姚窕覺得溫暖,更多的是不适應,大多數時候,姚窕都是一個人,無論在哪裡,停留在姚窕身邊的人都不會這麼待在姚窕身邊這麼久,就算是曆任,姚窕似乎都沒有這麼親密過,隻因為她覺得沒意思,誰又會愛誰一輩子呢,誰又會等誰一輩子呢,反正都是要離開的。他們圖姚窕的地位和權利,姚窕圖他們年輕緊緻的身體與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面容。
也許是被這一刻所動容,姚窕突然就很像問問季之洲:如果我們這一刻就要永遠分别,你會怎麼樣?
隻一瞬,姚窕就收回了自己的感性,她目光離開季之洲,轉身往另一邊去。
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片刻的幸福而已。
沉淪、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
而姚窕的一生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什麼就有什麼,這種毫無意義的命題,姚窕從來不需要一個答案。
*
六點,将坤準時來接姚窕。
外面的天色已接近灰紫,太陽也早就看不見,免得自己看着又傷心,将坤幹脆坐在車裡壓根兒不出去,就等着姚窕下來。
家裡的燈全都點亮,如同白晝,姚窕把窗簾打開,往外看便發現樓下停着一輛車,姚窕看着那輛白色的車,一眼就知道是将坤開來的。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身上的裙子,也是白色的,而且想也不想,她就猜到了将坤穿的估計也是一套白色的。
這感覺,怎麼和結婚這麼像呢。
姚窕想了下,季之洲這個人肯定看見之後要多想,到時候又來找她算賬就不好了,想到這,姚窕提着自己的裙擺,看着正準備過來幫忙的季之洲,她伸出手作出了一個打住的動作,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之下,姚窕說,“算了,我自己可以下去,你不用陪我,你不是還要看劇本嗎?就留在這裡看劇本吧,明天要加班的吧。”
季之洲松了松眉眼,語氣輕松,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沒事,不差這一時半刻。”
說着,季之洲就牽着她,拉着她坐在沙發上,拿過事先準備好的高跟鞋,單膝下跪将她的一隻腳握在手裡,拿過一隻高跟鞋,為她穿上。
黑色的紅底高跟鞋,與她白皙如玉的腳非常适配,姚窕好像真的哪裡都是完美的,就連腳都是一隻手就能包住的,“做的美甲好美。”
季之洲說。
姚窕怔楞的看着季之洲,順勢看向自己的腳趾。
好吧,怎麼現在才注意到自己做了腳指甲?突然這麼說一句還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就隻有指甲美?”
說着,姚窕的另一隻腳還釋懷般的擡起,蹭着季之洲的大腿。
季之洲瞬間全身開啟“戒備”狀态,對上女人狡黠的雙眸時,進一步确認了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為她穿上一隻高跟鞋之後,他立即捉住了她使壞的那隻腳,低下頭的為她穿上的時候,姚窕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好似重了些,熱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腳上,癢得不行。
穿好之後,季之洲這才将她的腳放下,整個人一言不發的站起來,随後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的唇,霎時呼吸被掠奪,姚窕很快調整過來,回吻上去,雙手還勾在了季之洲的脖頸上,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這場猛烈的吻最終以将坤打來的電話聲結尾,兩人都氣喘籲籲,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讓着誰,就這麼暗暗較勁兒。
"我這人睚眦必報,"季之洲頓了頓說,“希望你回來也能這麼神氣,到時候被鬧着讓我停。”
“我還會怕你?”
姚窕不甘示弱的說着,雖然這會兒腰還有點兒發軟。
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