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一祝尴尬,“解釋起來很複雜。”
畢竟覃阮之前的表現,看起來是真的很憧憬顧硯庭,這誰能想到竟然不是。
但是自作主張就是錯了,秦一祝說:“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對了覃阮,你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
覃阮搖頭,又點頭:“騎馬一點都不好,腰腿疼痛,頭暈惡心。”
“第一次是這樣,顧硯庭那家夥太不是個東西了。”秦一祝趁對方不在趕緊蛐蛐,完了又問:“腺體呢?有沒有難受?顧硯庭在易感期,他的信息素我都受不了。”
“沒有。”覃阮搖頭,“我沒聞到他的信息素。”
倒是吃了一嘴巴土。
秦一祝愣住,扭頭看向盥洗室出來的,已經換了套衣裳的顧硯庭,斟酌片刻後問:“你易感期結束了?”
顧硯庭不緊不慢整理衣袖:“結束了。”
操!幾個小時前不還是個瘋子嗎?怎麼這就結束了??
秦醫生欲言又止,最後嘁了聲:“那很好了。”
然後又看向覃阮:“沒事就好,我那裡有藥膏,之後拿給你,安全起見你還得預備一隻抑制劑,以防萬一。”
遠處整理衣袖的顧硯庭動作頓了頓,視線停在袖口上,沉靜幾秒,轉身離去。
覃阮看着人走遠,心裡更加郁悶。
晚餐秦醫生請客,覃阮吃了一整個蘋果派,他短暫的抛開煩惱,回到房間後又想起下午的事,整個人瞬間焉了。
不多時,房間的門敲響,覃阮支棱起身體過去,拉開門後撲面而來清新的薄荷味。
他沒忍住動了動鼻子,擡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顧硯庭。
灰色的寬松居家服套裝,頭發才洗過,蓬松随意,和平時一絲不苟的顧硯庭不太一樣。現在的顧硯庭看着溫柔一點,但也隻有一點點。
“你、你有事?”覃阮如臨大敵,壓緊一點門警惕的盯着外面的人。
顧硯庭将手裡袋子提起來:“給你的。”
覃阮頓反應過來,他敞開門接住顧硯庭遞來的袋子,打開一看,果然偶玩就放在裡面,并且裡面還放着藥膏和抑制劑。
“你是個好人。”覃阮眼裡即刻全是将要完成任務的興奮,全然将白天這人的惡行抛之腦後,當然也沒注意到顧硯庭聽見他的‘好人’論後揚了揚眉。
一個布娃娃而已,就可以既往不咎,還真是個心思單純的人。
顧硯庭也不走,就倚着門框看覃阮。
想要關門獨自高興的覃阮眨眨眼睛,很認真的說:“謝謝你送過來,你可以回去了,再見。”
說着伸手扒拉門,被顧硯庭單手抵住。
覃阮預感不妙,護住懷裡的玩偶:“你都送我了,不能再要回去!”
“下午的事就這麼揭過?”顧硯庭問他,“不生氣?”
覃阮臉上出現片刻疑惑,思忖後說:“本來就說好的,你給玩偶,我陪你一圈,這是合理交換。”
“那就是沒生氣了。”
“不。”覃阮實話實說,一點也不掖着,“我很不爽,并且為此有點讨厭你這個人。”
顧硯庭:“。”
實話實說是小熊貓的美德,覃阮相當認真的再次送客:“很晚了,你走吧,我要關門了。”
這回顧硯庭不再抵着門,他松開手,在覃阮關門前說:“破皮的地方别抹藥,結了層薄痂再抹。”
覃阮看看袋子裡的藥膏:“知道了,謝謝。”
門關上,顧硯庭也沒繼續在此待着,返回房間的間隙,他難得有興緻拿手機出來看一眼。
被他設置免打擾、且一個月總有那麼二十九天都靜止的[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聊已有99+消息。
顧硯庭點擊最新,立即彈到初始。
顧霄霄:【我告狀!大哥欺負人!!!@全體成員】
時燕:【他又欺負你?跟燕叔說說,我收拾他。】
顧霄霄:【不是我燕叔,是我朋友。】
時老二:【朋友?是A是O是B?】
時老三:【如果是Omega,那一告一個準。】
顧霄霄:【我朋友是超可愛的O!】
顧霄霄:【大哥今天把人拐馬上騎了騎射場整整一圈!差點把我朋友吓哭!】
時燕:【這事是真的?】
時老三:【那太可惡了】
時老二:【他可别是對人家有意思吧?我們家終于要有一位Omega成員了?未來嫂子什麼樣有照片嗎?】
時老三:【木頭開花,皆大歡喜】
時老三:【但還是很可惡】
時燕:【我讓他去道歉,不能這麼沒風度。】
時燕:【小霄你哥這人木頭腦袋,你代他給你朋友送幾份禮物,燕叔報銷。】
時老三:【可千萬别把人家吓跑了】
顧楓:【你們在講什麼一直發消息?】
時老二:【老爹你兒子差點把Omega欺負哭了。】
顧楓:【這都什麼事?顧硯庭你讓你爹很失望。】
……
顧硯庭:“……”
他收了手機,眼不見心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