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最左邊最靠裡處,便是一張鐵床。鐵床下面還堆着許多書,有被翻亂過的痕迹。但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昨天來時,那裡就這麼亂了。而床的底部再往前一米,便是衣櫃了。
衣櫃的東西都被費奧多爾戴上手套檢查過了。裡面為數不多的的幾件衣服被人給破壞過。
他看到這裡,原本淩厲的眼神更甚。命人找來樓梯,将屍體放下。
這次幾人終于學聰明了,将樓梯搬來後,帶上了手套和口罩才開始上樓梯小心翼翼的将白绫解下,屍體搬下來。
費奧多爾看了眼白绫,也爬上了樓梯,開始觀察房梁。
房梁有兩個,分别是下梁和上梁。而安德烈.伊萬諾夫則是被白绫繞過下梁而吊死。
最後,費奧多爾終于舍得觀察屍體。
他隻是掀開了衣物,便引起周圍一片嘩然。
“是誰做的!”周圍幾位站着的警員直接炸開。
安德烈.伊萬諾夫身上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沒有一片好肉,身上全部都是淤傷,還有各式各樣的刀疤。伴着屍斑在一起。
“根據屍斑與環境情況,死者死亡時間約在淩晨三點至兩點左右。”費奧多爾為死者合上眼。眼中多些了真切的憐憫。
“上帝充滿憐憫給予你完善的休息,給予你一對翅膀,你神聖的存在過。在崇高的高度,你會永恒的休息。誠如所願。”
那一刻,光透過了神明的眼睛。
你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比喻了。
随後,費奧多爾起身。
“兇手并不是維塔.伊戈爾諾夫同志。”
“怎麼可能?”那名一開始推倒你的警員,手上還拿着剛找到的日記本道:“桌上的遺書字雖然與日記本上的字很像。但顯然更加遲鈍一些,一看就是模仿字。這怎麼看都像是維塔.伊戈爾諾夫事先模仿了安德烈.伊萬諾夫的字迹然後再僞造的自殺啊!”
費奧多爾循循善誘:“如果是事先準備好的,那麼兇手為了便于攜帶,會将紙折疊起來。但這封遺書卻是平整的。”
“也有可能是在現場寫的啊。”另一位警員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不會。模仿字迹會耗費大量時間,如果是預謀已久,一般都會提前準備好。”費奧多爾目光移向你:“更何況,筆鋒轉折的受力習慣是難以模仿的,這封信上的筆鋒以及受力,與伊萬諾夫之前留下的筆迹相同。”
你感覺你推現在簡直會發光!
“伊戈爾諾夫先生,現在請把昨天晚上具體發生的事全部說一遍。”那名警員反應過來,終于想起來問你了。
“昨天晚上十點,安德烈給我發電報,讓我趕過去,他有大事跟我說。然後我就過去了。大概是十一點左右到的吧。他請我喝酒。然後喝完之後沒多久我就暈過去了。”
“伊萬,那邊地上還有未幹透的酒液,取一些去局裡送檢……”你推費奧多爾指揮着安排完了一系列檢測。你感覺你推簡直太他喵帥了!
“安德烈.伊萬諾夫先生,是自殺。”你推就是你推,直接下結論。
“怎麼可能?安德烈.伊萬諾夫先生是鎮裡人盡皆知的好人……”
“正是因為他是好人,所以自殺。”費奧多爾直接打斷他:“而且,是預謀已久的自殺設計成他殺,目的就是為了栽贓給伊戈爾諾夫同志。”
“為什麼?”
費奧多爾挑眉,眼中劃過些許不耐,下一秒又變回嚴肅:“因為伊戈爾諾夫同志,酒精過敏,昏迷過去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行兇。”
你推一邊說着,一邊掀開你的衣服。
衣服下面,赫然是一片片因過敏導緻的紅斑。
*
事後,你和兩位警員一同去法醫科檢查,證實了你不僅酒精過敏,還有近期服用過安眠藥的殘留。
而根據地上那瓶碎掉的伏特加殘留的藥物殘留與你身上的一緻。
那名一開始推倒你的警員也警員向你道了歉:“我叫阿列謝克.安德烈耶維奇.伊萬諾夫。以後同志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随時可以聯系我。”
“沒事,你也是為了辦案。”你很快接受了對方的道歉。順帶裝模作樣的打聽道:“對了那名紫色眼睛的同志叫什麼?”
“他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是我們局裡的法醫兼刑偵小組隊長。他很厲害。”阿列謝克.伊萬諾夫講到你推時兩眼放光,簡直和你在劇場版看到你推白衣新皮膚的時候不相上下。
等等,法醫?
啊?法醫?也就是說,你親愛的激推費奧多爾,國際/通/緝/犯費奧多爾.D,現在是一個擁有着編制,甚至還會叫人同志的,法醫?
你終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費奧多爾現在的身份。
雖然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但為了不讓阿列謝克發現你的異常,你還是故作激動的和他聊了起來:“我也覺得他很厲害。”
在聊天的過程中,你套到了不少話,包括但不限于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如何和黑惡勢力鬥智鬥勇,如何加班到深夜隻為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還有更多諸如此類的光輝事迹。
你徹底愣住,這是你推費奧多爾嘛?這真的是那個剛來橫濱不到一年就快把整個橫濱幹的稀碎的陰濕男鬼費奧多爾嘛?
啊?
合着主線裡費奧多爾肘擊橫濱是為了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