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出來,你就早早的被費奧多爾叫醒。
“休息固然重要,可第一天報道,維塔同志還需重視時間。”
你生無可戀的看着外面黑不拉幾的天,瞬間想起了前世每天都要喊公雞起床的冤種早讀時間。
你萬萬沒有想到,高考完這麼多年了,還要趕五點半的早讀……啊不,早班。
說是五點半起床,但實際上你們穿衣,吃飯,洗漱等等就花了半個小時。正式出門的時候已經六點了。雖然天還是暗的。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剛出門就看到一輛前世隻有在懷舊民國電影裡才會出現的小轎車。
起碼有車接。
你苦哈哈的想到。
莫斯科的十月是極其寒冷的,起碼有車接,這一切還不算是差到極點。
坐上車不久,你閑的沒事,不斷打量着窗外的景色,雖然外面太黑了,啥也看不清,但也不妨礙你欣賞空氣。
啊,多美的空氣啊,就像是由二氧化碳、氮氣、氧氣、及其餘稀有氣體和雜質組成的氣體一樣美麗啊。
你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自己從發癫的精神狀态裡邊兒拽出來。看着前排坐着的費奧多爾,終于想到了轉移注意力的事,你道:“費佳,我到特殊行動組那邊,以後還能經常見到你嗎?”
“若不出意外,您是我的直屬下屬。”
直——屬——下——屬——
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還擔心因為工作會見不到費奧多爾,結果他就是你的上司啊!上司啊!
激推和上司是怎麼結合到一起去的?為什麼要結合到一起去啊!
你人麻了:“那個,費佳。我們一般幾點上班幾點下班呢?”
“這要看手頭上有沒有任務,沒有任務的時候,可能會連着休息很久。如果有任務,通宵幾個日夜也是有可能的。”費奧多爾耐心解釋道:“不過,需要處理的事情還不算很多。這些天……”
噔——
費奧多爾的話還沒有說完,轎車突然刹車,原本地上的雪經過一夜的碾壓已經變成了冰路,異常的滑,隻是踩了一下刹車,車便直接在冰上打轉,幾圈也不見停止。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按照這個方向向,車即将會撞到路邊的樹。
“異能力——風之盾!”
你的理智并沒有因為突發的情況而喪失掉,你瞬間用風盾罩住了整個車子,順便還罩住了即将撞上去的樹。
風與風之間的力互相抵消,勉強讓車子穩了下來。
“什麼情況?”
你想質問司機是怎麼開車的,實際情況是你根本沒來的及問,槍聲就自耳邊響起。
有風之盾的阻擋,子彈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費佳,你還好嗎?”
費奧多爾不動聲色的将因為護住腦袋而被撞青的右手放到你的視野盲區處,“我沒事。”
你咬咬牙,用‘風之祝福’強行治好了崴到的左腳,打開已經變形的車門向外看去——
那是一群身着黑衣,帶着黑色針織帽,拿着沖鋒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與前些日子那些黑熊幫的人很像。
不會還有殘黨吧?
你崩潰的想到,你都殺到總部去了,總部的人都寄完了,這群人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費佳,你和司機生先别出車!”說着,你把門關上,加厚了風之盾。
深吸一口氣,風之盾以極為精密的、類似緊身衣的形式貼合住了你的全身,你一個箭步向前奔去,子彈從你身邊擦過,卻都被‘粘聯’到了風中。
你下意識的想要将子彈反彈,但又不想繼續殺/人。你憋屈的取消了對子彈的控制,讓子彈自由落體。
你近身其中一個身上背着另外兩把沖鋒槍的中年人,那黑衣人想要舉槍反擊,卻被你用風之盾牌生生撞彎了槍管,本人也因為承受不住沖擊力被迫倒地。
你搶下他腰間的手槍,幾槍連發,射中了襲擊者們的大腿,隻是讓他們喪失了行動能力。
你看着倒地的人群,心下終于松了口氣。打算把費奧多爾叫出來,和他一起審問地上這群人的來曆。
提問,上個早班被人偷襲是什麼感覺?
謝邀,人在莫斯科,快要凍成傻狗了。
你試圖用風之盾保暖,但事實情況是,因為周圍的環境是冷的,所以風之盾哪怕隔絕了外面的冷空氣,溫度還是會因為熱傳導傳遞導通過‘風屏障’将溫度傳遞并擴散到屏障内。
真,取暖取了個寂寞。
也不知道費佳會不會冷。你這般想到。
可你剛打開車門,看到的卻是慢車的鮮血,和司機先生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