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些東西。”費奧多爾将吐司遞給你。
吐司上放了片芝士,雙面都被制考過,芝士也看起來軟乎乎的,令人食欲大開。
你接過盤子,拿起盤子上的刀叉就開始吃了起來。
雖然這并不符合你一開始出門時說的大餐的标準。但是能在餓的時候吃上熱乎乎的吐司,也是不錯的一餐。
“如果不是恰巧遇上了費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眼中多了幾許赤誠:“話說,費佳每次都能在我遇到困難時出現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費奧多爾的手指微微蜷縮:“或許我們之間,有上天的引領吧。”
你敏銳的察覺到費奧多爾微表情的變化,大概猜出了始末。
費奧多爾知道你有閑暇時間去圖書館的習慣,可能就是刻意去等着你的。可是,為什麼呢?
“天色太晚了些,黑燈瞎火的,這個時間回去的話估計會栽到哪個坑裡,費佳家裡有多餘的手電嗎?”你試探性的給費多爾了一個隐形的後路。
“實在是不巧。不瞞您說,家裡唯一的手電昨天外借給了路上的可憐人。但如果維塔不嫌棄的話,不妨停留一夜再做打算?”費奧多爾甚至沒有任何隐瞞的意思,嘴角微揚,算盤珠子就差打到你臉上了。
而他似乎知道你知道他想讓你留下來過夜的事,或者說他就是出的明牌,雙方都心知肚明的那種。而他也笃定你會順着他的意。
你并不讨厭,甚至有些享受他對你的關注。但享受之餘,你對他的戒備心也一起提了上來。
你仰慕他的前提是你足夠了解他,你可不相信未來的國際通緝犯費奧多爾.D先生會如此輕易的對一個人交心。
你喜歡的,就是這種無法信任任何人的“壞”。
簡單來說,除非哪天他突然親吻你并對你說“我愛你”,這種疑似腦子被燒壞的話,否則你永遠不會放下對費奧多爾的戒心。(你很确信,你和你推都不是南通,所以這種可能基本為零。)
畢竟你激推都說愛你了,都為了利用你做到這份上了,不管咋樣,命都給他啊。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以上純屬瞎扯,與事實無關。(狗頭)
夜晚的燈光下,費奧多爾了些尋常的問題,有點類似:“您吃了嗎?吃的什麼?”
你如實回答:“不瞞費佳說,這塊吐司是我今天唯一入口的東西。”
“今天是您難得的假期,您不休息嗎?”
“我的自由時間有限,比起休息,我想要去調查一些事。”你有意的往某個話題上引:“上午我在寫我的小說,你知道的,戰争才剛過去不久,我想記錄一些關于戰争的事情。下午遇到瓶頸了,就想着去翻翻更為宏觀的視角取材。”
“寫作?”費奧多爾挑眉:“那可是十分消耗精力的的。”
“我明白,可這是我所熱愛的東西。”你的眼裡多了幾分真切:“如果讓我一生禁止創作,那我選擇死亡。”
費奧多爾面色不改,但你莫名覺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良久,他道:“如果維塔願意,我很榮幸成為您的第一位讀者。”
你笑了笑,“當然。”
“如果方便的話,費佳願意和我講些關于戰争的故事嗎?”
“我的榮幸。”費奧多爾垂眸,思索片刻,道:“您想從哪裡開始聽?”
“從中間莫名停戰一個月後的故事講起吧。我聽說那段時間發生了不少大事,應該會是不錯的素材。”
“維塔是想了解‘背叛者’的事吧?”
你沒想到費奧多爾居然會如此直接的點出來,驚訝了一瞬,卻也沒有猶豫:“是的,我很好奇這件事背後的内幕。也相信你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我想您應該也猜到了,這件事情的保密級别遠比你想象中的要高。”費奧多爾道:“我想說的是,一旦知道真相,就意味着您與這件事情高度挂鈎,無法脫身。”
“……”你猶豫了,繼續試探道:“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嗎?”
“有時候知道的消息越少就越安全,這件事情更是典例。”
你試圖從費奧多爾的臉上觀察出什麼,但很可惜,這次你失敗了。
“我明白了。”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理智,這件事的真相就像是潘多拉魔盒,有着無盡的誘惑,所以絕不能打開,“我能知曉原因嗎?”
“這件事情牽扯頗多……可能與我有關。”費奧多爾說到後面,語氣有些不定。
你頓了頓,沒明确費奧多爾說的是‘背叛者’與他有關還是‘停戰一個月又開打’與他有關。
你唯一能肯定的是,費奧多爾絕對不是‘背叛者’的其中之一。
沒有為什麼,純粹直覺。
你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能,被你捕捉到之後又極快否認。
可你又沒有完全否認,這個可能性雖然很小,但并不是完全沒可能。
“我明白了。”你有些遺憾,說了半天沒套到什麼關鍵信息。
“維塔。”費奧多爾突然道——
“我明天回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