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本來以為費奧多爾帶你去見人,你就可以不用去訓練了。結果是訓練完之後再去見人,這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你拖着渾身酸疼的身體陰暗‘爬行’。恨不得去報複全世界。
“維塔,稍做洗漱後去換身衣物吧。”康斯坦丁拍拍你的肩。
‘喀秋莎’其實一直都是有員工宿舍的。但是條件一般,甚至熱水供應的都很不穩定,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回自家過夜,所以員工宿舍就成為了一個臨時午休或者有特殊情況時的一個過渡的地方。
而你其實一直也有自己的宿舍。隻不過今天是你第一次去。
大概二三十平的客廳,一室一廳,總共才不到五十平的樣子。玄關處已經有人為你提前準備好了換洗衣物。
你脫下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去沖了個熱水……澡?
準确來說,是忽冷忽熱的冰火兩重天,你剛把汗水沖掉,就裹着浴巾直接從浴室之中沖了出來。
踏馬的,這水是受不了一點。
這浴巾甚至呲.喇.皮.膚!
永遠不要指望毛子的輕工業一點!
你一口大氣差點沒喘上來。眼前一黑,甚至幻看到了費奧多爾和康斯坦丁。
等等,費奧多爾和康斯坦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一個沒站穩直接滑倒,被離你較近的康斯坦丁扶住。
“康斯坦丁同志……”你捂住臉,根本無法直視對方。
康斯坦丁卻覺得你現在像一隻落水之後濕漉漉的西伯利亞黑色森林貓,黑色的短發直接炸起,透過指縫能夠依稀的看到水藍色眼睛底下的慌亂和無措。
蠻可愛的。
果然人與人的喜悲是不相通的,這邊你想掘地自墳,康斯坦丁和費奧多爾卻饒有興緻的看着你的笑話。
“康斯坦丁同志和費佳怎麼來了?”
康斯坦丁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想起你這裡沒有吹風機和香皂,所以就一起來送一趟了。”
“看您的樣子,似乎是洗完了?”費奧多爾道:“還有,您的門下次不要再忘記關了。”
“冒失鬼。”康斯坦丁笑着補充道。
救命,孩子快碎了!
你的CPU狂轉,勉強想到一個轉移話題的好方式:“額……我們今天要見的人是誰……可别讓他等急了……”
費奧多爾卻搖搖頭:“讓他等着也無所謂。”
“你可别聽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志的。任何一方晚到都很失禮的。”
所以到底要見誰?總不可能是屠格涅夫吧?
*
但真當你和費奧多爾一同到達了咖啡廳後,卻沒有看到要見的人。
咖啡廳原本費奧多爾預定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可分明你們已經來晚了十分鐘,總不可能是對方撂下你們跑了吧?
你摸了摸沙發的材質。
這種裡面是黃色海綿墊的皮質沙發一般回彈比較慢,容易變形,所以說如果對方是剛離開不久的話,沙發上應該會有明顯坐的痕迹。
“他總不可能是把咱鴿了吧?”你嘟囔道。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費奧多爾坐到了你的對面。淡定的點了杯熱牛奶,“您認為他現在會在哪裡呢?”
你思索片刻,站了起來,“這是費佳預定的位置,不一定提前告知了對方。所以我想……”
你揚手道:“同志”你叫住一個服務員。
穿着白襯衫的咖啡店員向你走來。
“請問有在近二十分鐘左右到來的先生嗎?不瞞您說,我和筆友約定在這裡見面,但我卻晚到了,現在我找不到他了。如果您能提供幫助,不勝感激。”
服務員思索片刻:“那個角落裡似乎有一位先生,說是在等人,您要不然去确認一下?”
“多謝。”你到:“費佳是他嗎?”
費奧多爾看了那邊一眼:“離得有些遠了,您不妨過去看一眼?”
以費奧多爾的細心程度,怎麼可能在這麼點的距離内分不清人?
你感覺他是故意讓你一個人過去的。
但你也沒說什麼,起身提起警惕,不緊不慢的向着那位坐在角落裡的有着一頭金色波浪長發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白色法式荷葉袖襯衫,襯衫的最上方兩粒扣子解開,身下配着灰色褲子,椅子上還挂着同色系的灰色大衣和米白色圍巾。
随着距離的減小,你觀察到對方衣物的質感很好,一看就是你買不起的類型。
結合對方的衣着習慣,和目前能觀察到的行為舉止,你推測對方可能祖上是貴族。
沙俄時期深受法國審美與藝術影響,大多數人都會去跟風法國的時尚,就算到了一百年後也不例外。所以貴族尤其熱愛類似法國人的穿搭。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