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反感這樣做。事實上,這反而讓你覺得安心了許多。
“我是來送東西的,順便來解決些小麻煩。如果你不介意我來蹭一頓飯那就再好不過了。”
“當然,我做了一整鍋。”
康斯坦丁有些迷茫,“這位是?”
康斯坦丁不認識托爾斯泰嗎?
“一位自由職業者罷了。同志可以稱呼我維克多。”
“康斯坦丁·帕烏斯托夫斯基。”
對于托爾斯泰沒有說真名這件事你默默記下,隻是又去廚房盛了兩碗面。一碗給托爾斯泰,一碗端到了卧室。
因為面煮的稀碎,你打算直接用勺子去喂費奧多爾。
“維塔,事實上我可以自己吃飯。”費奧多爾看上去有些無奈。他撐着坐起來,試圖接過你手中的碗。
“啊——”
見你沒有妥協的打算,費奧多爾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随後張嘴吃掉。
笑死,讓費奧多爾自己吃,費奧多爾能吃幾口?
“小心燙。”
你再次舀上一勺,下意識的将面吹涼,再次擡頭時,費奧多爾的眸子就這麼和你對上了。
他在看着你。
叩叩——
“我去開門!”你将碗放到床頭櫃上,幾乎是踉跄着跑去開門。
“維塔。”敲門的是托爾斯泰,他看到你滿臉通紅,語氣調侃:“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不不不!怎麼會呢?”你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後縮了縮脖子,聲音又開始放低:“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來落井下石一下某人。”托爾斯泰幾步走到你的床前,對着床上的費奧多爾道:“聽康斯坦丁說,你是被凍發燒的?”
費奧多爾撇了眼托爾斯泰,沒有理對方。甚至還自顧自的拿起面吃了起來。
“怎麼,發個燒還給腦子燒壞了?真是沒趣。”托爾斯泰轉而看向你:“聽說你要接法/國的任務?”
“您……”
“我怎麼知道的并不重要,最近法/國并不太平,”托爾斯泰道:“前不久華/國的前政府駐法大使館因為不承認現政府才鬧過一輪。再加上戰争結束後續造成的各種矛盾……總之小心為上。”
你總覺得對方還有什麼未盡的話語,于是反道:“托爾斯托同志,費佳現在正在發燒,身體不适不方便過多的叨擾。您不是說想嘗嘗我做的面嗎?正好我去給你盛一碗。”
你将事先準備好的藥放到床頭櫃處,将費奧多爾的被角掖了掖又叮囑幾句後,便和托爾斯泰離開房間。
康斯坦丁倒是不在客廳,似乎吃完了在收拾廚房。但你還是不放心,于是還是跑到了客房去說事。
“所以,托爾斯泰同志。您來一趟并不容易,總不可能是來叮囑一些費佳本就知道的事情吧?”
“又叫上費佳了?”托爾斯托挑眉,不過倒是沒有在這個稱呼的問題上多做停留,轉而道:“這确實不是我本意……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
說道這裡,他拿出一個信封:“我在法國有一位故人,如果你有緣見到了他,那麼久幫我交給他吧。”
“他有什麼特征,或者叫什麼名字嗎?”
“如果他在附近,信封上了火漆印會發光。”
托爾斯泰隻留下了這樣一句不明不白的話。你剛想繼續問什麼,他就跑到了廚房:“帕烏斯托夫斯基同志,給我留點!”
“……”你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見沒人回應,你輕聲推開了門。
床頭櫃上,碗中的面被掃蕩一空,藥也被吃完了。你緩步走過去,想要幫費奧多爾再拉一拉被角,手剛要碰上被子,一雙紫紅色的眼猛然睜開。
你的手剛想縮回去,卻被費奧多爾抓住了手腕:“抱歉,我吵醒你了嗎?”
他看着你,聲音略微沙啞:“沒有,事實上我休息的十分充足。”
“你看我信嗎?”
“您……吃過了嗎?”
費奧多爾突然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你這才反應過來,你一口飯都沒有吃上。但你的側重點不在這裡。
“所以你根本就沒睡着,隻是閉目養神吧。”
因為一直沒有睡,所以清楚的知道外面的動靜,也知道你沒有吃飯。
“……這對我來說足夠了。”
“我不要你覺得。”你緩緩蹲下,“馬上要收拾收拾去機場了,上飛機再好好休息休息……”
你說到一半,忽的沉默了起來。
等等,這裡可是CCCP俄/國!毛子啊!毛子的飛機航班啊!
指望讓費奧多爾睡着,不如指望低血糖昏過去,或者被飛機颠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