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異能力：聽風謠——莊周夢蝶。”

你飛到費奧多爾房間的窗戶旁。

果然，裡面還是亮着的。

你學着尼古拉。控制窗戶另一側的風将窗戶的鎖打開，直接推窗而入。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有門不走非要翻窗，可能就是和尼古拉學壞了吧。

在你明曉真相後，你反而想清楚了許多東西。就比如說，你想要大膽一點，做出一些以前你絕對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您來了？”費奧多爾對你的到來并不意外。

你看着他，看着他那雙被燭火照的透亮的眸子。你慢慢靠近他，直到你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您這是？”

“别說話。”

費奧多爾哪怕這個時候多說一句，你都會直接跑開。

“我不想再逃避了。”你将費奧多爾放在你的心口：“如果說一開始是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那麼那個聖誕夜之後的就完全是在回避了。

我在逃避、在害怕，對對自己沒有絲毫的信心……但我想試一試，我至少，要對你更加有信心才對。”

費奧多爾放在你心口的手瑟縮了一下，就這細小的動作卻讓你渾身為之一顫。

費奧多爾臉上的震驚之色不作假。

“你如果……”

“我總是對您沒有任何辦法，維佳。”費奧多爾拉起你的手，用自己的雙手覆蓋住你的右手，輕輕吻了上去。“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無端的，你聽出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但你不在意了。

“我正在兌現我的諾言。”

（哪怕一刻也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暫時的忘記所有痛苦。若是能享受絲毫的幸福，抛去一切又有何妨？人生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名為‘幸福’的盼頭不斷從泥地裡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的嗎？）/（痛苦、幸福章。）

至少，你做不到愧對自己的心。

“我喜歡你，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卻格外‘挑剔’，他攥住你手的力道越來越大，“僅僅是因為自己嗎？”

“……”你深吸一口氣，幹脆抱住了費奧多爾，你的心髒離他的心髒是如此的近。你能感受到，兩顆心跳動的是如此的快速、熱烈，幾乎快要沖破這具血肉之軀。

“你聽，費佳……怎麼可能隻是為了我自己呢？”

你不管費奧多爾之前如何，至少你現在知道，心跳是無法騙人的。

這一刻，你們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聽着對方的心跳。

原來真正的告白是如此的簡單，隻是一個長夜，一盞燈。沒有馥郁的玫瑰捧到面前，沒有紅酒佳肴和燭光。隻是今夜月色正好，兩顆心恰好在此刻交織。

此刻，你邁出了第一步，邁出了不同尋常的一步。

*

經過了前兩天的宴請和異能交流，第三天終于開始談正事了。

一大早，你從自己的房間内走出，去完成自己此行的本職工作——翻譯。

雖然基本上所有人都會說英語，但正式的交流和官方會談是必須配備一個翻譯官的。

這還是你第一次踏進如此正式的地方。就像是一腳踏進了曆史。

不過這種來自環境的壓力很快随着翻譯工作的開始而終結，你逐漸投入進工作之中。

這次華、蘇雙方主要談的議題除了簡單的戰後遺留問題、異能力問題、遊客問題、還有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問題，都指向了最終的目的——結盟。

CCCP想和華國結盟。

坐在你們對面的王耀聽到‘結盟’二字時放下了手中的筆，雙手交疊。

“蘇/維/埃同志，你我同屬于shzy國家，我能理解您想要集結全球紅色力量的決心。華方并不是沒有過相關意願。”

你将王耀的話原原本本翻譯給在場所有CCCP人。

“隻是，華方認為，維持現狀對于兩國來說，能創造出更大的價值。”

你能感覺到，你身邊不遠處的伊利亞.布拉金斯基的視線明顯變了，變得有些郁悶？你順着祂的視線，看到了王耀，王耀的眼神依舊不變，堅定而有力。

緊接着，就是闡明不結盟對于兩國的具體好處了。

你也終于放下心來。

正如你之前所猜想，這個世界的華國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

*

CCCP沒有如願以償的結盟。讓你松下一口氣。

笑死，前世你生活的世界中，華國曆史上就結過三次盟，三次都是和毛子，三次結果都不算好，這次總算是長點記性了。

就是伊利亞這邊嘛……眉頭從出了會議室以來就沒有平整過，褶皺恨不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你看着這樣的伊利亞，不禁想笑。不過還是要給自己上司留臉面的，所以你忍住了沒笑。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從開始到最後，費奧多爾居然一句表明立場的觀點都沒有說，也沒有提出任何建議。就像是來湊熱鬧的一樣……可這并不符合他平時的作風和所在的職位。

這近一步驗證了你的猜想。

中午休息時間，你回到自己的房間内，想起那些天或是托爾斯泰，或是屠格涅夫對你的告誡，“小心費奧多爾？我可真能真的不太聽勸。”

你收拾了一下上午用的公文資料和發言稿，随即換了一身便衣，準備吃飯。

路上，你再次碰到了端木淮安。

不如說是，端木淮安專門來這裡蹲你。

“維塔同志！”他看見你，雙眼明顯亮了幾分，鎏金色的眸子在正午的床透進的陽光下被照讓人移不開眼：“一起吃飯嗎？”

你剛想答應，身後就傳來另一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