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語言不通,最好帶上我。”阿薩斯反對道。
“阿薩斯!”莫裡突然神色嚴肅地阻止他。“你不能去皇宮!”
“為什麼?父親,你一直都教育我要幫助朋友。”阿薩斯表情顯得有點委屈。
莫裡隻說:“皇宮眼下太危險,我怕你出意外。”
“阿薩斯,不要讓你的父母為你擔心,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霍心安撫他道。“師兄,我們走。”
周星流跟着霍心來到胡越國皇宮,兩人輕盈地行走在屋檐上,期間霍心一直緊盯着手中羅盤,終于,當她來到一處宮殿上方時羅盤指針轉動了起來。
“師兄,你在上面盯梢,我下去看看。”霍心說道。
“好,注意安全。”周星流叮囑道。
霍心躍下房檐,本想僞裝成宮廷侍衛,無奈發色眸色和膚色都與侍衛相異,最後她打暈了路過的一名宮女,裝扮成宮女模樣端着金盆進入殿中。
一進殿内她就發現這宮殿奢華無比,躺在大殿軟榻之上的人身份極高,很有可能就是新登基的國王,随後宮女們對他的稱謂也坐實了這一點。
她拉起面紗遮住面龐,謹慎地端着金盆上前,伺候國王用水洗手。那國王洗完手之後順手将她的面紗揭下來,問道:“你不是胡越國人?”
霍心答道:“尊貴的國王陛下,我來自昭國。”
“哼!昭國人也配在我的宮裡伺候我?拉下去喂獅子!”國王下令道。
霍心将劍藏在了殿外,此時手裡沒有武器,但她已經做好了随時動手的準備。不料那神态暴戾的國王突然又叫住侍衛,說道:“等一下!把獅子帶來我這裡,我要親眼看着!”
緊接着,他又對霍心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打赢了獅子,我就允許你活下來,怎麼樣啊?”
霍心單膝跪地,右手護在胸前行禮道:“多謝國王陛下開恩。”
侍衛們擡着一個巨大的金色鐵籠走進殿來,一頭全身長着白色皮毛的獅子正安靜伏在籠中睡覺。當霍心走上前時,它猛地睜開眼站起來,抖了抖毛,對霍心低吼一聲。
霍心能感覺到懷中的羅盤在發瘋似的震動。
國王從旁邊的侍衛腰間取下一柄短刀扔給霍心,霍心伸手接住,拔出刀來,刀尖泛着銀白的寒光。侍衛們打開籠子上的鎖,遠遠地退到一旁。國王臉上帶着笑意,看着獅子從鐵籠中走出來,向霍心撲過去。
霍心握着刀就地一滾,躲開了獅子的這一撲,随即她騰空而起,騎在了獅背上,左手揪住它的毛發,趁它回頭之際右手持刀刺向它的喉嚨。
獅子低下頭用腦袋撞開她的手,刀尖在它額頭留下一道飙血的傷口,它勃然大怒,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内快速跑動起來,試圖将霍心從自己背上甩下去。
霍心從始至終穩穩騎在它背上,但感覺他的背部皮膚過于堅韌,難以下手,便找到一個空隙從它背上跳下來,翻身滾到它的肚皮下方。
獅子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霍心已經找到了它的心髒位置——憑借金丹期的修為,她可以感應到它強勁有力的心跳。就在那一瞬間,她将刀刺入它的心口用力一剜,随後丢開刀,右手伸進去将它的整個心髒用力拽出來。
獅子轟然倒地,她雙手捧着那仍在跳動的、鮮血淋漓的心髒,緩步走到國王面前:“不知國王陛下說的話可否還算數?”
國王已經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軟倒在台階上,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顫抖着:“來……來人……護駕……”
霍心輕蔑地瞥了一眼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新任國王,手握着那顆心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等國王想起派侍衛去攔截她時,她已經在皇宮中銷聲匿迹,甚至連出身也查不到。
幾日後的一個午夜,一行人悄悄潛入阿薩斯家,叫醒了他們一家人。為了保護阿薩斯及他的家人,霍心與周星流提劍趕來,卻聽阿薩斯父親說,這些人乃是朝中的幾位大臣。
霍心正想帶周星流回屋避嫌,不料其中一位大臣問她——可否是當日在宮中擊殺獅子的那名宮女?
霍心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給阿薩斯招來了麻煩,莫裡卻讓她放心,說這些人都是信得過的朋友,于是她便坦然承認,那宮女正是自己。
衆大臣聽得此言後,紛紛向阿薩斯跪下行禮。
他們說道:“尊貴的阿薩斯王子,請您結束新王的暴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