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淨身出戶,沒錢。
出租屋房租榨幹他大半小金庫,就這樣還隻能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區租個小隔間。
——窮啊,岑溪。
——怎麼就不多争取争取……哎呦!
——你小子竟然在婚内精神出軌,要不要臉!你真不争氣啊竟然還讓邬渟發現,圈子裡關系亂七八糟的,他是個出了名的精神潔癖,看吧,你慘不慘啊。
好友信息接二連三瘋狂刷屏。
岑溪按住語音鍵:“黑狗,還錢!”
消息卡頓。
眨了三次眼的功夫,前面三條信息被人撤回,對方正在輸入跳動,新短訊彈出。
——哥,在哪高就呢?
岑溪氣極反笑:“你腦子被門夾了,我在邬渟面前裝孫子還不夠,連你也來揶揄?”
——哎呦。
對方發來一句,緊接手機黑屏,黑狗發來語音通話。
“喂喂喂!真淨身出戶啊!”
黑狗正在飯館,呼噜呼噜吃面,吸溜面條的聲音豪放,聽得岑溪肚子怪叫,他捂住翻身,膝蓋抵住胃試圖緩解饑餓。
早知道就敲頓散夥飯再從民政局出來。
他心裡嘀咕,口頭還是應和:“你以為呢?”
“當年視頻滾動播放贊助你們婚禮的品牌方名字,我足足看了兩分鐘才看到末尾,現在離婚了,是不是要賠付違約金?”
“沒合同,頂多是道德層次的譴責,不過主動聯系公關解釋是必須的。”
“哦,那邬渟怎麼說?”
“别跟我提他。”
“好好好,那你現在住哪,我下午沒活,準備看看你。”
“看我什麼,看我笑話啊?”
黑狗賤兮地嘎嘎笑起來,岑溪朝手機吼了句少來煩我切斷通話,他手疊在腦後,雙腿翹在牆壁,試圖用水泥自帶的涼氣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