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小歸小,但好在幹淨。
當務之急,是要想想,怎麼跟經紀人解釋,他不吭不響就跟邬渟離婚。
不過——
岑溪翻身撈起扔在地面的手機,咔哒咔哒回撥:“喂,黑狗,請我吃飯,不吃貴的,帶空調的大排檔就行。行,好,拜拜。啊!記得接我,車也留給邬渟了。”
半小時後。
岑溪短袖短褲,大刺刺坐在馬紮,看得黑狗目瞪口呆:“你不戴點——僞裝?”
“裝什麼,我個糊逼。”
為了表示真實,岑溪清清嗓,他起身立正,擡起右手臂,舉高,左右轉動身體,好讓四面八方的人瞧見他,繼而在黑狗驚悚目光中坐下,捏起一串燒烤往嘴裡塞。
“怎麼樣,沒人在意吧。”
岑溪與黑狗是大學上下鋪,他學的編導結果去幹模特,還沒混出來名堂,就草率地進入婚姻,又狼狽以“精神出軌”的借口倉皇逃竄這墓地。
“說真的,你這小子……”黑狗撓頭,“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岑溪笑,沖他勾勾手:“還錢。”
“除去這個,你就沒有其他計劃嗎!”
“當然有。”
岑溪丢掉簽子,研究哪串肉比較多。
“還錢之後我去賄賂導演,說不定能給我個不用爬床就能演的角色,”岑溪擡起臉,眉眼微挑,笑得格外勾人,“怎麼樣?”
“你不怕邬渟生氣……”
“怕什麼。”
岑溪不以為然:“我都精神出軌了,按照那家夥的毛脾氣,這輩子都不會見我。”
黑狗嘴角抽搐:“你腦子被門夾了吧。”
“可我真對棕色豆豆眼小熊一見鐘情。”
黑狗如遭雷劈。
“你他媽的出軌對象是個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