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不要那麼難聽——”
岑溪晃晃手腕,挑起羊肉串,表情樂呵:“人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不是嗎。”
“瘋了吧你,你要是還當我是朋友,怎麼也得讓我知道原因吧!”
“......唔,欠我錢兩年不給的朋友。”
“岑溪!”
黑狗一言一出就有些後悔,他音量過分的大,已經引起燒烤店食客的零星注視,趕忙擡手拉下座與座之間的隔闆。相反,當事人無所謂地咬下烤燒餅。
“我還想出名呢,”岑溪樂呵,“好歹有不怕血雨腥風的導演能向我抛來橄榄枝,這樣下下個月的房租就有着落了。”
“你這些話能騙得過媒體麼。”
岑溪進食的速度放慢,放下鐵簽子,沉默許久,他掏出手機,解鎖後界面第一條就是昔日秀場明星歸國轉行新生代演員的頭版新聞。
黑狗蹙眉:“這不是——”
“這不是邬渟的初戀情人嘛。”岑溪接話,對滿桌菜肴失去興趣,手機揣回兜裡,朝黑狗抿嘴一笑。
“靠,誰說的?”
“我猜的。”
“你沒問他嗎?”
岑溪聳聳肩:“如果再糾纏下去,我豈不是成為賤攻渣受小說中的典型?”黑狗眼神擔憂:“這是餓發燒了麼。”
“哈哈。”
見人拒絕交流,黑狗也沒再吭聲,隻是把自己面前的掌中寶遞過去。
“真就放下了?”
“成年人談這些做什麼,好吃,再加幾串吧,還要烤燒餅。”岑溪吃得字詞含糊。
黑狗沒拒絕,他生怕岑溪不夠吃:“邬渟那麼大的家室,還能餓着人不成?”
衆人皆知,邬渟其實是邬家的嫡長孫,就算玩膩了娛樂圈,還有富可敵國的家業等待他去繼承。
“那是邬家,跟他沒半毛錢關系,”岑溪被一顆辣椒嗆到,他連聲咳嗽,“那群人心高氣傲着呢,書香門第瞧不起我這種三六九流。”
“邬渟不也是嗎?”
“一樣瞧不起,但跟他白月光相似,都有個極其完美的家世,能兜底,來娛樂圈就是消磨時間而已。”
岑溪笑,黑狗聽得萬般辛酸,他歎氣,舉起綠棒子對瓶吹。
“那你接下來去幹嘛?先說好,不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