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此。
等聽到岑溪這麼說,沈悅心髒仍舊猛一抽搐,重重落在谷底。
他沉默擡起小推車扶手,踩着岑溪留下來的鞋印亦步亦趨,指節卻不自然地逐漸攥緊,腳步明顯加快最後與岑溪并肩。
“可誰說得準呢?”
迫切求證般,沈悅不敢放過岑溪任何細微表情:“那我們往後十年,二十年……”
“沈悅,我知道你有精神潔癖,如如果我說你不在的這些年,我做過很多你無法原諒的事,你還會這麼眼巴巴跟着麼?”
“……比與我大哥在一起還嚴重。”
岑溪斟酌:“那不會。”
沈悅松口氣。
但下一秒他心又提起。
“我沒跟沈哥做那檔子事,可跟......”岑溪話說一半頓住,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過于幼稚,這幾年發生的事跟沈悅又有何幹系,稍微加快腳步,拉開與沈悅的距離。
田地距所住處不過百米。
岑溪卻覺得,今天有些意外的安靜。
不僅是路邊,連帶先前随處可見的場務也沒了蹤影。
他詢問:“你出來的時候就這樣?”
沈悅搖頭否決,岑溪望向攝像,試圖從人那裡獲得隻言片語,後者扭頭,擺出拒絕交談的模樣。
“但是我好像見他們都是去我們最開始下車的方向。”沈悅補充,結果聽得岑溪一激靈。
節目雖未規定強制收手機,不過,大家都很默契地上交,除去岑溪這個定位幹雜貨的家夥。
屏幕剛解鎖,他看到一條來自未備注的号碼的信息。
岑溪潛意識覺得不妙。
就如證實他所想,短信點開後是個定位,還有三個字:馬上到。
即便信息僅顯示數字,可當年結婚,如果他背不下來這串号碼,邬渟不允許讓他睡覺,所以現在就算打亂順序,岑溪也能順得滾瓜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