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瘦了。
短短幾天時間,整個人憔悴不像話,這麼一看,簡直與小叫花毫無區别。
邬渟雖一言未發,可全都看在眼裡。
直到出岑溪給他一個前夫身份,邬渟伸出原本插到白西裝褲口袋的手,沉默凝視眼前的“前妻”。
沈悅結結巴巴:“真、真的?”
宛如洩氣的氣球人,他臉上表情實在是滑稽與可笑,邬渟甚至沒把沈悅列為“老婆出軌的可惡對象”,視線始終停于岑溪側臉。
“你結婚,怎麼不邀請我?不對,除了我之外,你能跟誰結婚?啊啊,岑溪!”
沈悅大腦無法處理這一系列連續信息。
他好幾次拔高音調,就是想等對方給出能接受的回答,奈何人陷入沉思。
因為岑溪覺察不對勁。
這應該……不是見到白月光的眼神吧?
由不得他過多考慮,胳膊傳來拉力,岑溪身體控制不住往邬渟方向倒。
“幸好您沒出席我們的結婚典禮,”邬渟将滿臉懵的岑溪扯到身後,借住身高差擋去他大半身子,這才擡頭,似笑非笑地與沈悅對視,“否則以你的性子,搶婚得浪費不少良辰吉時。”
先禮後兵,很符合邬渟的作風。
岑溪大腦轉不過來了:“你還給他發過請帖?!”
這人恐怕是有毛病吧!!
“為什麼不?請初戀觀摩他白月光的婚禮一定比想象中的還要有趣。”邬渟講話慢,但并非刻意,有種慢條斯理的獨特韻味。
偶爾也會在個别字拖長腔,再加他口音偏北方官話,無意識地就跟周圍拉開差距。
總夾雜鄉音的沈悅被虐得體無完膚。
岑溪歎氣:“旁邊還有攝像跟着,你别這樣講話,我們就剩同學關系。”
他看看解釋完,就意識到不對:兩人都已經離婚了,沒必要再揪住陳年爛谷的破事不放吧?
沈悅咬牙切齒:“就剩……同學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