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岑溪比霍導還納悶，“總不能留宿街頭吧？”

“……”

霍導幾次深呼吸，他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大手一揮：“我給你補到一萬，要不就……錄到這裡為止？”

“導演，這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吧。”

“一萬五！”

“做人不能不講信用。”

“兩萬！”

“我什麼時候退出節目？找到合适的時間點了麼。”岑溪瞬間改口。

“十二萬，不退出，我讓人轉到你不參與财産分割的銀行賬戶，并備注自願贈與。”

霍導剩下的話卡在肚子裡。

邬渟過來了，也不知聽去多少，身後遠遠跟着滿臉低氣壓的沈悅。他盯住岑溪，極近距離之下，想當沒看見都做不到。

“為什麼？”

岑溪下意識詢問，開口就後悔，沈悅追過來，腳步停在三人之間，原本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此刻通紅，似乎含着淚，嘴唇輕動可好半天都未組合成完整句子。

愛哭鬼。

岑溪談不及喜歡他，但好歹舊情義未在歲月長河徹底蹉跎：“這件事跟他無關。”說話間，岑溪望向邬渟陰沉沉的臉。

“怎麼沒有……”

沈悅幾次大幅呼吸平複心中情緒：“這幾年我買了不少的音樂版權。”

“恭喜？”

沈悅搖頭：“我有錢。”

岑溪沉默，他覺得以沈悅的情商，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過來踩一腳：“所以？”

“你離婚了，他是你前夫，我這些年來都沒有外人過，你能不能，偶爾一次，也考慮一下，要不要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