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你剛才為什麼攔着我?」
辛十五看着琥珀 的傷勢,緊蹙眉道。
「比試已經結束,再動手算作私鬥,若洞仙派以此為由判定我們喪失資格,那琥珀就徹底沒了救。」辛十七同樣神色凝重的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琥珀:「若是那樣,正如了洞仙派所願。」
「好疼..好疼啊..」
琥珀發出痛苦的呻吟,就在一個時辰前還活蹦亂跳想要證明自己的他現在隻能面色蒼白,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被蒼崖派打斷腿所帶來的痛楚使得他渾身被汗水浸濕,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今日已是琥珀中毒的第二日,他掌心黑線已攀至小臂三分之二的位置,若不能在明日午間前獲得秘藥,琥珀便會命喪于此,現又加上斷腿之痛??辛十七三人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琥珀,皆神色凝重說不出多的話來。
「水.水......」琥珀艱難的啟口,蘇媽忙拖着瘸着的腳想去幫琥珀倒水,被辛十五按住肩膀說他去便可,這時琥珀緊緊拉住蘇嫣的衣袖哽咽道:「師姐..師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這小鬼已經開始神智不清了......
蘇嫣沒有接話隻擡手撫上琥珀的額頭,琥珀的額頭燙極了,雙眸也開始失焦變得迷蒙。
「師姐...」琥珀拉着蘇嫣衣袖虛弱的搖了搖,口中的活已開始斷不成句:「不..我不想......不想死....」
「 ......」
蘇嫣若有所思的看着琥珀,此刻琥珀的面上已完全找不出一絲平日裡與她作對頂嘴時的倔強神色,她這才意識到琥珀雖然是辛家的人,但終究也不過是個還未滿十五的小孩罷了,現在身負重傷性命垂危,口裡叫着不想死..原來殺手也會怕死的。
蘇嫣依舊日未接話,隻将琥珀的手拿開,走到辛十七身旁:「他開始發熱了,恐怕撐不了多久,若是明日......」
「我知道。」
辛十七未待蘇嫣把話講完,先推門走了出去,蘇嫣暗罵一聲無情,複又重新坐回琥珀身旁。
蒼崖派因從辛十七三人手中赢下一局,又為師弟報了斷腿之仇故士氣大增,他們同洞仙派密謀将第三關的試煉改成了簡單粗暴的比武,想借此機會一并報了洞仙派當年之仇。
比武的場地被安排在一間狹小的室内,這樣的場地可以避免辛十七一行人有過多的位置來躲避蒼崖掌,他們想将辛十七一行人如同瓷中捉鼈那般,一舉拿下。
「第三關的試煉是武,由兩邊各派一人參加比武,一局定勝負。沒有武器限制,我們為各位俠士提供了常用的一些武器可供挑選,此外,沒有規則限制,沒有時間限制..」
洞仙派弟子與蒼崖派弟子暗中對視一眼,居心叵測道:「無須點到即止,各位俠士大可放開身手,酣暢一戰。」
由于琥珀身負重傷,辛十五擔心蒼崖派會在暗中又使出什麼手段,故留下看守,同樣有傷在身的蘇嫣便隻能跟着辛十七一同參與第三輪的試煉。
所以,辛十七這邊無可選擇的隻能由辛十七出戰,不過這也正是辛十七的本意。
蒼崖派這些弟子顯然隻聽過辛十七的名聲未嘗過辛十七的苦頭,他們見辛十五與琥珀不在,現如今隻有辛十七一人和一個看起來完全不會武功的蘇嫣,便肆無忌憚的開始嘲諷起來:「看來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辛家已經不行了啊,竟落魄到隻能派小孩和女人出來應戰的地步了?哎對了,昨天那小孩怎麼樣?腿沒事吧,怎麼沒見到人呢?不會,已經死了吧?」
Г ......J 面對蒼崖派一衆的挑釁,辛十七并未如他們所想般被激惱,她隻上前幾步看向那名打斷琥珀腿的弟子道:「你來。」
「我?」被辛十七主動挑選,那名弟子顯然有些意外,可又在情理之中,辛十七想替她的師弟報仇,這個明顯的意圖再次引來蒼崖派衆人的嘲笑:「師兄!這個女人想替她師弟報仇!師兄快讓她見識見識咱們蒼崖掌的厲害!」
「師兄!下手可别太重了,人家是個女人,不要傳出去說咱們蒼崖派隻會男人打女人,欺負弱小啊!」
「诶!我看你們要不直接放棄吧!就你這瘦弱女子的小身子闆,我看吃不了咱們一掌就會死的!」
「聒噪。」
辛十七蹙了蹙眉冷冷瞥了一眼起哄的蒼崖派衆人,目中的寒光又讓他們想起了昨日辛十七的那句話,蒼崖派弟子面面相觑不知為何都閉上了嘴無人敢再多言。
「比試開始,請二位先挑選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