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蒼崖派不需要武器。」
被辛十七指定的那名弟子在場上擺開架勢,狂妄道:「蒼崖掌取于刀術,精于内修,單換掌是單刀,雙換掌是雙刀,步法一掰一扣,氣運周身,凝聚于掌,可伏虎降龍,摧山掀浪。」
「哦?」辛十七輕蔑的在武器架前轉了一圈,沒有拿取任何一件,隻指着懸于正梁之上的一把紙扇道:「我用那個。」
「她居然想用一把破紙扇來對抗咱們蒼崖掌?」
辛十七的這一決定又引來蒼崖派弟子的嘲弄,他們小聲議論着辛十七幾招便會敗下陣來,甚至開始打起了賭。
辛十七本就沒有什麼善用的武器,她選這把紙扇無非是看中它漂亮。比武正式開始。蒼崖派弟子先發制人上前一掌,被辛十七輕松側身以扇擋掉,蒼崖弟子先采取的乃近戰,想直接以掌力将辛十七擊倒,可幾番纏鬥下來,他竟連辛十七的一根發絲都未能摸到,辛十七負着一隻手在後,隻單手持扇原地閃躲,便形同戲猴般将蒼崖弟子耍的團團轉。
「可惡!」蒼崖派弟子發現近戰無法碰觸到辛十七後便拉開了距離,想要以掌風對之,可誰料他剛退至遠處,本該在他對面的辛十七卻忽然沒了蹤影,在下一秒他便感到一股寒意自他身後襲來,辛十七不知在何時已站在了他的身後,正用扇骨抵着他的脊背。「什麼時候!」
蒼崖派弟子慌亂間連忙向後一掌拉開距離,被辛十七單手開扇擋掉。這個女人果然有兩下子?蒼崖派弟子這才意識到江湖上辛十七的名号并不是浪得虛傳,與辛十七平靜無波的神色相比,蒼崖派弟子明顯已經有些亂了陣腳,額上也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不死心的往辛十七所在的方向又擊去幾掌,掌風擊飛了辛十七身後的木窗,擊毀了一旁的武器架,甚至差點誤傷到同門,但終究沒能傷到辛十七分毫蒼崖派弟子在這時還未意識到,辛十七方才一直都在閃躲,根本還未出過手。
「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辛十七冷冷的開口,目若寒星,那被她一直壓抑的殺氣在這時釋放,霎時間屋内陷入一片死寂,所有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似乎預感到有什麼可怕的事将要發生。
「什..什麼.」
場上的那名蒼崖弟子同樣預感到危險的到來,可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到腿下升起一股涼意,再低頭時,他的膝蓋骨已然變形,接着便是鑽心刺骨的疼痛,他大叫一聲頹然跪地,那條與琥珀同樣的腿,連血都沒流,便已斷了。
可這并不是結束,僅僅隻是開始。辛十七最喜歡的便是沒有束縛,沒有規矩,沒有限制便意味着她可以随心所欲。這場比武便是沒有規矩,也是蒼崖派為自己挖下的墳墓。
「你.你!」
跪地的蒼崖派弟子剛擡起手還未指到辛十七,他的手腕便也突然扭曲了形狀,伴随着骨骼斷裂之聲,他的手也廢了。
「下一個是哪。」辛十七負着雙手來到已被廢了一腿一手的蒼崖派弟子身前,冷漠俯視道:「你選。」
「求求你.放..放過我..」
蒼崖派弟子知反抗無用,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求饒道,可辛十七卻沒有絲毫的憐憫,那淺珀色的瞳子閃了閃,直接擡腳又踩斷了他另一隻腿。
「啊!!!!」
蒼崖弟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随即雙膝跪地俯倒在辛十七身前,辛十七殘忍的舉動讓一旁觀戰的蘇嫣都不禁頻頻蹙眉。
見蒼崖派弟子已無力掙紮,辛十七便沒了興趣,正準備給他作最後的了斷時,一旁圍觀的蒼崖派衆人終于看不下去,動起了手。
數道掌風同時襲來将辛十七暫時逼退了那名弟子身旁,蒼崖派衆人趁機将那名負傷弟子扶走,接着便紛紛圍上來準備向辛十七複仇。
蘇嫣見場面已經失控,往角落處躲了起來,辛十七仍舊面無懼色的站在原地,目光桀骜的看着氣勢洶洶向她襲來的蒼崖派一 衆。
那把被辛十七因為好看而挑中的紙扇在辛十七手中變作了鋒利無比的利器,扇葉所觸及之處皆劃開了猩紅的血口,辛十七将紙扇抛至半空複又接住,迎面而來的幾名蒼崖派弟子身上便血口直流,喪失了施掌之力。
狹小的屋内霎時間被濃烈的血腥味所充斥,牆壁梁柱之上都被濺上了蒼崖派弟子的血。「你!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面對蒼崖派衆人的唾罵,辛十七根本就不在乎,她本就不是個好人,隻是個拿人錢财替人索命的殺手罷了,她根本不在乎多殺幾人。蒼崖派衆人見以多打少仍難敵對手,便不再做無謂的犧牲,紛紛撒離。
「第..第三輪試煉的獲獲勝者為辛家..」
洞仙派弟子在宣布完結果後便也被吓得暈了過去。辛十七嫌棄的丢掉手中被血玷污的紙扇,看向躲在角落處的蘇嫣,淡淡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