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與馀容在夜合的密室外碰上,馀容在面紗下沖她一笑,更生并沒有去回應,眼中滿是複雜難言的情緒。
密室内不時傳來痛苦的慘叫聲,更生早已習慣的一臉平靜,馀容卻緊攥着手,暗自皺眉。
「你既如此害怕,為何還要來?」更生靠近幾步,與她耳語,馀容在感到更生的靠近後,面色才稍有緩解:「你既能來,我為何不可?」
「我是因為…」
「我知道,為了你的月茗宮主嘛。」馀容挑眉,搶下更生的話:「我為了我自己,怎麼,不行嗎?」
更生側目瞟她一眼,顯然還有話想說,馀容的眼底透出隐隐的期待,更生卻隻道:「一會兒你可不要下不去手。」
沒過多久,密室的門被打開,夜合的聲音缥缈而來:「更生,馀容,交給你們了。」
更生一貫的低頭領命,第一次被傳來的馀容仍擡着頭想看清密室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未待她看清,頭便被更生一手按下。
「你幹什麼…」
馀容被壓着頭有些不悅,夜合的氣息忽然擦着她們二人一閃而過,更生松開按着她的手,馀容再擡頭時,密室内已沒了夜合的氣息。
「你不是想知道嗎?」更生朝密室内揚了揚眉:「自己進去看吧。」
馀容幾分狐疑的踏入密室,第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偌大的密室内遍地躺着的都是人,他們個個雙目無神,身體幹枯形容枯槁,似被抽走了靈魂的僵屍,更似已腐朽而去的骷髅。
可更生知道,這些人并沒有死,這也正是她與馀容接下來要做的事。
「這些人是…」馀容皺眉去看,看到了那名劍宗弟子的腰牌:「他們是……!」
更生此刻的沉默應證了馀容的猜測,馀容還在震驚間,更生已屏了氣息提了一名男子出了密室:「你若是害怕,就不要做了,這些我一個人就夠。」
更生再回來時雙手都沾上了血,面紗上也濺了些,馀容蹙眉去問:「更生,你難道一直都在為大宮主做這些事…?」
「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更生淡淡而答,側目看她,眼中滿是警戒的暗示,她用染血的手摘下面紗,口吻些許緩和:「馀容,你若是害怕現在想要退出,我或許可以幫你在大宮主面前…」
「我不怕。」馀容未待更生把話講完,她學着更生方才的樣子背起倒在腳旁的男子,咬了咬牙:「你可以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馀容聽到一聲極其細微的歎息,回蕩在密室内,飄散而去,更生垂下眼睫不再說話,隻帶回染血的面紗,重複起與方才同樣的事。
第三輪的比武因辛十七的負傷而延後,為了确保比武的公正性,夜合說要等到辛十七傷勢痊愈才可。
「她們對你也太好了……」蘇嫣撐着下巴看着一旁的辛十七:「又是送解藥,又是改時間,生怕你有什麼閃失會落敗一樣…」蘇嫣挑眉:「為什麼?」
辛十七懶得搭理,隻垂眸敷着手臂上的藥,蘇嫣偷着去看,發現辛十七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還不止這一處傷,其餘的雖看起來都是些細小的陳年舊傷,可在辛十七這本纖細光潔的手臂上,仍舊顯得突兀了些。
「我還以為你不會被傷到呢。」蘇嫣回想着與辛十七之前的經曆,小聲嘟囔。她本以為辛十七是絕對強者的存在,可經過昨日的一戰她才知道,原來同辛十七這般厲害的高手,江湖之上許還有很多。
「辛家高手如雲,藏龍卧虎,十七亦有自己的弱點,她之所以能被家主器重,除了實力之外,最關鍵的是十七行事極為果斷,被她盯上的人,絕不可能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十七從未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