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并沒有如她想那般被擄走後遭到非人的待遇,反而自她蘇醒後,那神秘的黑衣人便再也沒有現身過。
「引魂鈴……」
除了引魂鈴不見外,蘇嫣并沒有受傷,每日都有人給她送來飯菜,她已随着這些人幾經輾轉數日,别說以引魂鈴換來母親的下落,她甚至連自己現在身處何方都無從知曉。
在蘇醒後的第一時間蘇嫣便意識到自己可能又陷入了他人的騙局,或許這個騙局自打蘇家事件起便已設計好,她就似一隻腳下被牽了絲線的鳥,被人一步一步的誘導利用,直至那人的陰謀得逞。
亦或許,現在還未得逞…
「醒了?」
一個女人的出現打斷了蘇嫣的思緒,女人帶着面具照例送來飯菜,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帶着面具,蘇嫣幾乎很難分辨,可這一次她卻發覺,此刻前來的這個女人與以往的不同。因為之前來送飯的人無論她怎麼嘗試着去交流都不會對她予以理會,更别說會主動問上一句「醒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蘇嫣坐在床上不肯接飯菜,那女人不答直接走到她身前:「聽說你已從三日前就開始不肯吃飯了…」女人擡起蘇嫣倔強的下巴,強硬的将她的嘴捏開。「唔…」蘇嫣發出掙紮的嗚咽聲,女人全然不顧的直接将一勺飯塞入她口中,微微俯身與蘇嫣的雙眸對上:「你這雙眼睛一看就很聰穎。。」她擡手輕試蘇嫣嘴角:「聰穎即意味着狡詐,但我勸你别想什麼花招,尤其是絕食這種蠢事,在這裡你的命是死是活,可由不得你。」
「你放開我!」蘇嫣被這雙帶有強烈壓迫感的雙眸看的有些害怕,她一把将女子推開,躲到床的一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無需知道。」
女子将飯菜收走,蘇嫣瞟到她手背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很小在虎口處,似是某種花的圖樣。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帶我去哪?」蘇嫣故意拖延着女子離去的時間,想要将那手背上的印記看清些,女子似察覺到了什麼,隻留下一句:「放心吧,你馬上就會與你心念之人再次相見。」便就此離去。
「心念之人…」
蘇嫣坐在床上将這句話默念,不知為何腦海中出現的竟會是辛十七的臉,那張冷漠至唇角,連眼瞳都是淡漠之色的臉……
蘇嫣搖了搖頭,想将辛十七的身影自腦海中揮散,她将身子蜷縮起來,辛十七的身影卻在她腦海中愈來愈清晰,她甚至還記得辛十七與她說話時的語氣,冰冷淡漠,帶着幾分嫌棄…
「聒噪。」
她記得辛十七與她說過最多的一句話,便是這「聒噪」二字。
蘇嫣放棄抵抗,将頭埋入臂中,索性讓自己陷入對于辛十七的回憶中。
若是那個女人在的話…興許自己一早就得救了吧。
蘇嫣忍不住的這般想,以往遇到危險,她總是想着自己怎麼脫險,可自河伯村起,她卻總是情不自禁會想起辛十七來,她隻想到辛十七會因為任務而被迫保護她,卻未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對于辛十七的保護而産生了依賴。
「她那麼厲害…」蘇嫣想着辛十七此前對她一次又一次的相救:「她現在怎麼樣了呢…」
幻狐趁着塵雪腳上有傷行動不便之際偷偷下山,決定去查一查修路錢款被克扣貪污一事。
她一路詢問摸查了半日也未探得什麼線索,時已晌午,她摸着「咕噜」發作的肚子進了一處酒樓,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掌櫃的,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一樣來兩份,本姑娘餓了!」幻狐豪邁的剛一落座,便招呼着點菜,掌櫃的正為她服務之際,一衆官兵打扮的男子也進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