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
幻狐從執煙杆的女子口中聽到「雪狼族」三個字時,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扯動,她總覺這三個字她應是在哪裡聽過,而任憑她怎麼努力去回想,卻終究什麼也未想出。
「此地不宜久留…」女子輕挑煙杆瞥了一眼滿地狼藉:「不如我們換處地方詳聊。」
「……」
幻狐跟着這兩名女子出了酒樓,果然一路上又有許多與方才她們打鬥裝扮一樣的人不斷的往酒樓内趕。
「看來你好像惹到了有些麻煩的人。」執煙杆的女子在前面悠然閑步,勾着唇角瞟一眼與她們擦身而過的那些人:「他們應不會輕易放過你,這幾日你還是不要再出現于此,避避風頭為好。」
「……」
面對女子的忠告,幻狐顯然更關心的是這突然找上門來的兩名女子的身份,她跟在身後暗自将二人觀察,皆無法在二人身上察覺到一絲的内力氣息,從方才所發生的一切來看,顯然她們刻意收斂了氣息,不想暴露真實的實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三人換了一處茶樓重新坐下,執煙杆的女子這才告訴幻狐,她叫赤月,旁邊一直冷着張臉的女子叫辛十七。
「那你們…」幻狐剛還想問些什麼,赤月卻直接将她的話打斷:「你隻需知道我們的名字,除此之外…」
她抽一口煙,聲音如煙輕緩:「你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幻狐抿了抿唇,雖然這名自稱「赤月」
的女子一直面帶笑意,可她卻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之感,這種壓迫之感她道不清緣由,卻非常強烈。再瞟一眼一旁默默喝茶不語的辛十七,辛十七剛好擡眸與幻狐的目光對上,那是雙淺琥珀色的雙瞳,平靜無波卻透着凜冽寒芒。
無論她們從何而來…
幻狐暗自将手緊攥,深知這兩名女子絕不是好對付之輩。
「那你剛才所說的雪狼族…」幻狐見探知二人來曆無果,便轉了話題,赤月用煙杆推去一杯茶,笑道:「看來你逃往中原這一路确受了些苦,竟連自己的身世都給忘了。」
「逃往中原…」
幻狐凝眉看着杯中茶水,目光随着水的波紋層層深陷,這聽起來應是段重要的記憶,卻未在她腦海中留下任何一絲印記。
赤月見她目色迷茫,索性也不再等幻狐提問:「三個月前你父親因部族之間的争鬥過世,你們所在部落被人侵占,部落的人全部身亡,隻有你一人僥幸活了下來…」赤月用眼尾瞟了一眼幻狐的衣襟:「差點忘了,還有一隻白色的狼,與你一同逃了出來。」
「白色的狼…」
幻狐垂眸自己的衣襟,那裡粘着幾根白狼的毛發。
「那白色的狼叫雪狼,生活在異域冰原,兇猛桀骜,是隻有雪狼族的人才能夠馴服之物,而你…」赤月輕揮煙杆,将那幾縷白色毛發吹起「就是雪狼族唯一的後人。」
「雪狼族…」幻狐愣愣的看着飄于眼前的白狼毛發,她擡手讓其輕落于掌間,這才意識到自己确實沒有關于白狼的任何記憶,唯一記得的隻有「小白」這個名字。
「你剛才說,我的父親死了…」
「沒錯。」
「那我的母親呢?」
「這個嘛。」赤月垂眸将煙點燃,悠然的吐一口煙,煙霧剛飄到辛十七身旁便被辛十七嫌棄的打散,赤月輕笑道:「你母親的身世就比較複雜了,你若想知道,就得拿條件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