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師……”在煎熬了一整節課以後,一到下課,秦左趕緊沖到講台前找老師,他還想再掙紮一下。
但于徹的下一句話,直接去除了他的僥幸心理。
“秦左同學?哦,對了,我剛剛忘記說時間了?你這周五下午一點半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看來自己代肖卿辛答到的事情,果然是暴露了啊……
聽到于徹的這一句“秦左同學”,他那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而在聽到于徹對秦左的稱呼時,一直關注着講台的一群同學,也忍不住發出一陣大笑聲,惹得于徹的嘴角都忍不住勾了勾,空氣裡一時之間彌漫着歡快的氣息。
真實地反映了那句話——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不過正緊張的秦左沒有發現于徹的好心情,他隻覺小命危矣。而且,他還第一次辦砸了肖卿辛的托付。
他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肖卿辛為了請他幫忙,可是“耗費巨資”,重金請他在外面吃了好幾次飯了……
所謂“吃人嘴軟”,他絕對不是因為喜歡肖卿辛,所以心甘情願做白工那種人。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又不是什麼冤大頭。
再說,肖卿辛這家夥在這方面眼色極好,無愧于他考編大省的出身,人情往來是他的本能,被腌入味般的熟練,每次都讓他覺得賓至如歸。
唉,這麼一想,更覺得對不起肖卿辛了怎麼辦……
所以,秦左還想再掙紮一下,但于徹顯然沒有給到他繼續掙紮的機會,他三言兩語解釋了一個同學的疑問,然後就遺憾地拒絕了其他同學的提問。
“我今天有事,現在得馬上走了。同學們的問題,可以找我們的助教陳老師請教,他是你們研二的師兄,你們的課堂問題也由他來收集。”
于徹說完,神色匆匆,大步出了教室,期間還不忘看了眼手表。
在現在這個手機普及的時代,還帶手表的人,要麼是用來裝飾,要麼就是極其有時間觀念的人。顯然,于徹是後者。
“哈哈哈,秦左,你慘了!你好像被老師重點關愛了!”
“哈哈,我去問問肖卿辛,以後他的答到業務我也可以的。秦左,你别怪我搶你活兒幹哈,畢竟你以後都沒機會幹了。”
“我感覺不止于老師記得你名字,秦左你可能在好幾個老師面前都有名有姓了,哈哈哈哈。”
“代答到這一項業務,看來秦左你是幹不了哦,哈哈哈哈。”
于徹一走,和秦左平時關系好的同學就一個、兩個地,開始和他開玩笑。
“不愧是你!阿左,老師肯定發現你獨特的學霸光輝了!這是你的福氣。”别看王毓辰面上憨厚,但果然不愧是他的舍友嗎?傷害他最深的人,果然就是最親近的人。
“王毓辰,你不嘴賤會死嗎?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秦左沒好氣地說,同時也真的頭痛起來,今天才是開學預備周的周二,他還要等到周五……
這中間那麼多天啊,他都不知道怎麼煎熬過去,果然,淩遲處死比一刀砍死要難受多了……
這!怎麼就不能給他一個痛快呢?
于徹老師,真的是第一次上課嗎?這也太天賦異禀了些!比老教授們會拿捏人心多了,秦左可記得他去年的一門公選課,明明是45人的選課,結果到教室聽課的,隻有十幾個,當時那個白發老教授的表情,他都覺得心痛。
要是老教授像于老師這般,那些兔崽子還敢逃課?
回去,他也得好好給肖卿辛做做思想工作了,他已經心軟,助纣為虐太久了,這大一大部分是公共課,他随便給他補補課就過關了,大二開始專業課的砝碼加重許多,這家夥還一門心思搞活動,不好好學專業課,這可不行……
而且,于徹老師記住了他的同時,又何嘗不是記住了肖卿辛呢?至少這門課,他是不能逃了吧?
他感覺他倆這前路,簡直是黯淡無光啊,不出意外,于徹至少要給他們上一個學期的課……
好要命!好緻命!他感覺自己這個學期都不會好了!
還好于徹隻上他們這門課,不然他的狗命怕是要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