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霧南虞繼續往前摸索時,黏膩的感覺從腳踝滑過,水裡的東西重新遊回來,蹭着霧南虞的小腿。
是魚?
還是蛇?
剛想到這種可能的霧南虞,驚的向後挪了半步,卻恰好踩到另一隻不明物體,沒穩住身形。
“嗯?哪裡來的人類。”
還有其他人?霧南虞想要從他懷裡起身,可他的腰被人緊緊鎖住,而身後的人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你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誰,又是怎麼跑我家裡來的呢?”
霧南虞因為錯愕微微睜大眼睛,别人的家?他咬着唇肉,思考自己該怎麼解釋,說是夢境會不會太離譜。
殊不知他這幅糾結的模樣全部被人盡收眼底,沁出的薄汗打濕了碎發,貼在飽滿的額頭上,弧度完美的肩胛骨随着動作而展露眼前,單薄的襯衫下,是白嫩瘦削的腰身。
“真漂亮啊,你是他們給我選的,新娘?”
耳後的軟肉被有意識地蹭過,放在霧南虞腰腹處的雙手扣緊,霧南虞被迫貼上身後那具滾燙的軀體。
“新娘?”撲面而來的香氣讓霧南虞漸漸昏頭:“我……我不是。”
“唔……”
舌頭強硬地破開唇齒,無情地侵入他的領地,霧南虞的睫毛劇烈地顫動,他瘋狂掙紮,可下一秒,不僅雙手被人牢牢鎖在背後,後頸更是被人用力捏住。
似是在懲罰他的反抗,男子吻的更深了,溫熱的呼吸糾纏,霧南虞的舌頭被他勾出,又輕輕含住,用牙尖不停地咬着,果然和想象中一樣,很香很甜。
霧南虞從未和人接吻過,更未經曆過如此瘋狂的攻勢,他的呼吸急促又紊亂,腿也早就發軟,沒了力氣,淚水從殷紅的眼角滑落,嗓子裡發出貓叫般的嗚咽:“不要……放開我……”
面前的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愈發灼人的溫度要将霧南虞融化,他甚至無法正常思考,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訴霧南虞,不能這樣。
霧南虞用全身的力氣将他推開,自己卻反着跌倒了,他不停地喘着,大口地呼吸氧氣:“我說了我不是。”
“不,你就是。”
霧南虞突然覺得他的嗓音和祁醉玉的有些像,但仔細聽,卻又不同。
“祁……”
向自己靠近的腳步聲傳來,霧南虞的睫毛顫的更厲害了,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跌倒的地方,是池水中凸出來的一塊圓台,石頭做成的。
男子和祁醉玉的面容很像,但比他多了幾分邪性和張狂,他眨着猩紅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圓台上的霧南虞,白到發光的腰身,向外透着誘人的粉色,濕漉漉的眼睛,因為看不到,濃密的長睫不安地抖動,褲腿向上卷起,露出纖細的腳踝,青紫色血管就掩在瓷白的皮膚下。
真漂亮啊,看來他和祁醉玉的約定要提上日程了。
……
吻如雨點般落下,舌尖再次被人纏住,霧南虞整個後背貼着冰冷的石闆,雙手被綁着,高高舉過頭頂,他根本反抗不得,隻能任憑軟舌被絞着,他的舌根發酸,口水更是止不住地向外分泌。
迷離間,霧南虞感覺到,有隻手,正揉捏着他的腰窩,還有隻手,捧着他的小腿,細密地啄着他的腳背,好多……根本數不清,霧南虞止不住地顫抖,瞳孔逐漸渙散。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終于放過了他,霧南虞的嘴唇殘留着晶瑩水光,紅紅的,整個腫起,如同熟透的櫻桃。
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啃咬着他的唇珠,吮吸着他唇角流下的津液:“乖,叫老公。”
……
祁醉玉站在浴室裡,面前的鏡子被砸碎,碎了一地,牆壁被震出數道極深的裂縫,半個天花闆掉落,砸在浴缸上,可見剛才戰況的慘烈。
眉心鎖着暴戾的情緒,祁醉玉擦拭着脖子上的血痕,用指腹摁壓還會冒出汩汩的鮮血,他雙手拄着洗手台,與剩下的碎片裡的自己對視:“我要殺了你。”
鏡子裡的燈光閃爍,角落裡的陰濕與黑暗蔓延,如同蜿蜒的藤蔓,扭動着爬上牆,朝着浴室裡唯一的人而去,譏諷的聲音随之響起。
“我是在幫你,你還要感謝我呢,要不然就憑你,衆神隕落,他還沒想起來你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