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感覺我們好像見過。”女人直直地看着他,思緒卻放遠:“當時你也是,和我說了一句話。”
“叮鈴鈴。”一陣悠揚的鬧鈴響起,霧南虞摁滅手機:“我的鬧鈴,晚上每三個小時一響,用來記時間的。”
“是很晚了啊,真是不好意思,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兩個去神廟。”女人把霧南虞送回去後,自己随便找了個空房間。
……
從未動過位置的月亮高懸在天際,灑下的銀光透過窗戶打向廚房内,照出靠在櫥櫃旁的身影,祁醉玉正有興緻地翻着手機裡保存的照片,而在他旁邊,是擠滿整個廚房的,由黑暗凝成的實體生物,它們也偷偷看向屏幕,流下口水。
“哥哥是不是很好看。”祁醉玉大方地讓出手機。
突然湊近的漂亮臉蛋,這種極緻的沖擊力,讓屏幕前的實體生物,激動到爆開,不知道是口水,還是什麼鬼東西,黏黏膩膩灑了一地,剩下的生物快速地把地上的殘渣分食,順便再往祁醉玉的位置悄悄靠近。
“你們也想看?”
它們瘋狂點頭,看一眼怎麼啦,又沒趁着人家睡覺偷舔偷親,又沒被人扇大嘴巴子,一隻個頭最大的伸出觸手。
祁醉玉惡劣地笑出聲:“做夢。”
話音剛落,密密麻麻的生物們全部炸開,祁醉玉滿意地欣賞照片,照片裡,是霧南虞在浴室裡,脫的隻穿個上衣,衣服下擺恰好遮到大腿根,白的發光的臉頰熱出粉色,他微微俯身去拿毛巾,細軟的黑發落在耳畔。
“你不能讓他去神廟,那裡太危險了,這不是該他做的事。”
剛伸到屏幕上的舌頭被不受控制的牙齒咬斷,祁醉玉不滿地蹙起眉頭:“做了又怎樣?當弟弟的就是愛操心,有人能傷的了他?”
“是不如你活了十幾萬年歲數大,根本不懂心疼人,哥哥被吓到怎麼辦?”祁醉玉的瞳孔由紅向黑轉變,他把手機不爽地摁滅:“你個老不死的,準備什麼時候把身體還我。”
“這不是我們的身體嗎?自然要按照約定來啊。”
……“切。”
猩紅逐漸掩蓋墨黑,祁醉玉的眼眸裡流露出譏諷,與此同時,客廳的談話聲停止,空氣重歸寂靜。祁醉玉系上圍裙,從冰箱裡拿出新鮮的食材,他算算時間,現在開始做,明早霧南虞睡醒正好能吃到熱乎的。
而一樓的某處房間,女人擰開水龍頭,洗幹淨臉上的泥水,露出臉頰兩側,幾道極深的刀痕,還在往下淌着血水,那群該死的混蛋,再進來一次真不容易,她用手機發着消息,洶湧而來的淚水砸在屏幕上。
淩晨4:00
溫宴被急促的鈴聲吵醒,他迅速摁下接聽鍵,而那邊隻有一句話:“把貨轉移了,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