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雪融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她回想起巫女的實驗室那些複雜的陣法和明石國行在光芒中影影綽綽的身影。
“原來……這就是巫女的計劃嗎……”她低聲喃喃,語氣裡夾雜着顫抖與别的情緒。
她站起身:“小夜,帶我去地下室。”
小夜左文字愣了一下,随即點頭:“好。”
那間屋子還是暗無天日般寂靜,雪融深吸了一口氣後示意小夜,小夜則上前用從哥哥那順過來的鑰匙打開了房間的暗門。
吱呀………整整齊齊的畫卷又一次地呈現在雪融眼前。
雪融面容嚴肅,竟有一些像陪伴着她的刀劍。她手裡捏了一張泛着靛藍色的符紙,在昏暗的環境下翻出引人注視的光芒。小夜左文字不明所以地看着符紙,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是巫女大人畫的……”
“是的……”雪融有些感概地捏捏符紙,“這是巫女教我的第一個咒術,是清掃垃圾的咒語,她走後很多符紙都失效了,隻有這類不起眼的還……”她略微有些懷念道。
“打掃屋子可是人第一個要學會做的工作。”巫女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你覺得它沒有用需要扔掉,那它就是垃圾。”
符紙上的靛藍色靈力也随之顫動,仿佛逝去的原主操控着它們肆意起舞。雪融念起了往日的咒語,跳動的靈力裹挾着符紙飄蕩,帶起一陣詭異的藍色火焰,向着屋内的畫卷侵蝕吞噬。
“雪融!”小夜左文字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理解對方的動作:“這是要看什麼?”
“這些東西被燒毀的話,巫女她再有什麼陰謀都不會成功的。”稚嫩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狠厲,“我知道藥研他們早就把其他東西轉移出去了,所以現在燒掉屋子也沒有什麼關系吧?”
小夜看着截然不同的雪融,默然不言。
火焰吞噬着屋子,畫軸在高溫下發出“咔嚓”的碎裂聲。顔料在火焰中蒸發,詭異的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消散。雪融就在門口靜靜地看着,内心的不安卻沒有消減半分。
無人注意到的是滾落在角落的金屬齒輪,在被火焰包裹的一瞬間發出來細細的聲響,随後瞬間消散。屋内的明石國行似有所感,輕輕捂住胸口,在愛染國俊目光被書上生僻字所吸引的刹那往手帕上吐了一口鮮血。
短刀敏銳地嗅到了氣味,紅發小孩擡起頭,卻看到自己的監護人一副緘口不語的無辜模樣後沒了詢問的心思。他來到本丸的時間并不長,僅零零碎碎地聽過今劍講起曾經的傷心事。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隻能努力維持往日的現狀了……愛染咬咬牙,心中閃過陣陣不甘,卻又略過那不懂的字讀了起來。
明石國行怏怏地聽着愛染念故事的聲音,對自己的未來有了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