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的手輕輕拂過本子上的字迹:“嘛……顯而易見不是嗎?”
“早在檢察人員次次忽略本丸之前那有些逾矩違規的問題就能看出了……”和泉守兼定生氣地拍了拍桌子,“沆瀣一氣!”
奧陸守點了點頭,目光凝重:“這樣就更不好辦了。”
“藥研。”山姥切國廣出現在門邊,打斷了幾刃的對話:“主人好像又要鍛刀了,我來通知你。”
身為近侍的藥研起身:“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雪融站在鍛刀爐前,手中緊握着一把靈力充沛的禦劄。她眼中滿是疲憊與焦慮。爐火熊熊燃燒,映照出她蒼白的臉色和刀匠局促不安的神情。
“明石大人……請一定要回來……”她将禦劄投入爐中,靈力在爐火中翻騰,發出耀眼的光芒。然而,當爐火漸漸熄滅時,鍛刀爐中卻空空如也,連一絲靈力的波動都沒有留下。
雪融的身體微微發抖。她不甘心地再次投入禦劄,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卻始終無法鍛出一把刀。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她哽咽着,淚水滑落,“我不是審神者嗎……”
藥研藤四郎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将,請不要太勉強自己。明石殿的消散……或許并不是簡單的鍛刀就能解決的問題。”
雪融低下頭:“可是……如果連嘗試都不做……”怎麼能原諒自已呢?
藥研歎了口氣,掏出手絹給主人拭淚:“我們都在努力。但有些事情,不是靠運氣就能解決的。”他半強制地拉着雪融走出鍛刀室,“您先好好休息吧,這裡還有我們呢。”
一期一振站在曾經冬木雪、現在雪融的房間裡,默默地整理着雜亂的東西。他擦拭着桌子,卻沒看到桌上與陰影融為一體的耳飾,抹布一擦,櫻花耳飾脆生生地摔下來,随即泛起一道靛藍色的光芒。
“這是……”一期一振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耳飾上。
光芒迅速擴散,形成一個複雜的陣法圖。陣法中央浮現出一片碎片,像是被封印的影像,緩緩展開。
“一期一振!”另一邊整理東西的加州清光扭過頭,“發生什麼了?”
一期一振擡起頭,眼中滿是震驚:“我……我好像觸發了什麼陣法……”
兩刃不敢輕舉妄動,忙讓旁邊會議室的刀劍們聚集過來,一衆目光落在陣法中央的記憶碎片上。太郎太刀和石切丸試探着念起福咒,卻見碎片中浮現出冬木雪的身影,他站在實驗室中,手中握着什麼東西,目光凝重。
“這種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啊……如果這段記憶可以被人看到的話,請記住政府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冬木雪的聲音從碎片中傳來,斷斷續續,并不穩定“我要在死前記錄下我所知的真相……巫女的實驗……并非單純的想讓我們長壽。她的真正目的,是通過亡靈達成政府所說的輪回永生。”
刀劍們面面相觑,眼中滿是震驚。
“我曾無意間發現政府的陰暗面,也許就是這樣被當作攔路草了,我的本丸也勢必會遭到政府迫害……”冬木雪的聲音繼續傳來,“時之政府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們利用巫女的實驗,試圖控制刀劍付喪神的力量,以達到他們的目的。”
“什麼?!”加州清光驚呼出聲。
“我留了後手,但是不能僅寄希望于那些東西……”冬木雪頓了頓,接着道,“在記錄中我不好透露,但是……如果巫女還活着的話,請一定停止實驗,趕快脫身。”
冬木雪的身影逐漸消散,記憶碎片也随之消失,隻剩下孤零零的櫻花耳飾躺在地上。刀劍們沉默了片刻,各自在心中思量着接下來的行動。
蜂須賀虎徹率先打破沉悶的氛圍:“原來……冬木大人一早就察覺到了時之政府的陰謀……他留下了手表?還有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又該怎麼防備他們。”
“我們再找找冬木大人留下的線索吧。當然跟主人說得一樣,我們還要找其他突破口。”大和守安定回答道。
莺丸感歎:“主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謀遠慮啊。”
一期一振輕輕拾起地上的櫻花耳飾:“雪融大人……她知道這些嗎?”
歌仙兼定搖了搖頭:“恐怕不知道。冬木大人為了保護她,可能并沒有告訴她全部真相。”
“那麼我們要告訴她嗎……”告訴她那位如流星一般璀璨短暫,喜怒無常變化多端的巫女,可能也隻是政府的棋子。
刀劍們互相看看,最後還是決定告知雪融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