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腳步一頓,腦子裡有半分慌張,再擡頭看到斜前方的洗手間。
這家店的洗手間都是單個大而豪華的隔間,每個單間分為内外兩層,外層有梳妝室和洗手台。
棠梨恍惚間覺得,如果進去好像更加危險。
她停住腳,正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右腕被人握住,往後帶了兩步
她後腦撞上硬實的胸膛。
剛剛幫她引路的服務生站離幾米,但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疑惑。
棠梨吓死了,掙了兩下:“你不怕被發現嗎?”
盛淮生比她高很多,她被堵在走廊拐角處,這個角度擡頭,隻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目光垂下來,聲音淡淡,似乎還帶了笑:“我怕什麼。”
說完推着她的腰把她帶進身後的房間。
房門被關上,棠梨的心瞬間收緊。
她站在門口,和面前的盛淮生對視,須臾,她探出手,試圖去擰隔間的門鎖,被盛淮生提着捉回來。
棠梨顫顫巍巍:“我們要回去了,等會兒斯林哥回來發現了怎麼辦......”
“那怎麼了。”盛淮生打斷她,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襯衣的領口。
另外一隻手把剛從服務生手裡提過的購物袋放在洗手台上:“送我哥的?”
棠梨看了一眼,沒敢應聲。
“買的什麼?”盛淮生又問。
他掃了下:“這個牌子花了不少錢吧。”
他的問話越來越窒息,棠梨身上發毛:“沒有,這個牌子在打折,領帶隻要......”
盛淮生攏住她的後腦,微微側頭:“所以,确實是給我哥買的。”
棠梨收住呼吸。
“怎麼不說話,”他輕聲笑,放低聲音,“總不會是買給我的吧。”
他這樣說話特别吓人,棠梨推了推他:“斯林哥還在外面等我們,我們怎麼能一直呆在這裡不出去。”
她企圖喚醒盛淮生的良知。
但盛淮生沒有良知。
盛淮生襯衣已經完全解開,他稍直起身,看了她兩眼,之後襯衣脫下來。鋪在她身後的台面,把她抱上去。
屁股下冰涼,棠梨的心也是,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胸肌,往後縮:"...盛淮生。”
“怕什麼,”他目光已經沒有剛剛吓人,甚至稍顯冷淡,“我隻是想跟你聊聊。”
“而且,”他輕卡住她的下巴,微微彎腰,須臾開口,“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
棠梨擡頭:“什麼?”
盛淮生收回手,裸着上身,單手插在工裝褲的口袋,肩膀抵在身旁的牆壁,眼神極有攻擊性地攏着她:“跟我睡,偷/情,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跟我做這樣的事——”
“你不是也覺得很刺激,身體每次都拒絕不了嗎?”
棠梨聽得心驚肉跳,反手扣緊身下的台面。
可能她的生活太死水一潭,所以偶爾确實會沉浸在他帶給的刺激裡。
但她覺得這是不對的,應該糾正。
“盛......”
盛淮生膝蓋抵住她的腿,讓她無法從洗手台上跳下來,之後剛在水龍頭下洗過的手再次輕按住她的下巴,食指伸進來,壓住她的舌尖。
微涼的手指,帶着洗手液的薄荷清香,勾住她的舌頭,他稍稍低頭,靠在她的耳邊:“喜歡嗎?”
他極有技巧性地纏弄她的舌尖,弄得她很舒服。
棠梨骨頭都酥了,往後躲不開,擡手想推,又被盛淮生鎖住手腕,扣在身後:“回答我。”
棠梨在心裡罵他有毛病,他這樣她要怎麼回答啊。
她屁股又往後蹭了蹭,受不住,咬了他手指一下。
她咬得挺狠,盛淮生手指卻沒縮,把她的牙齒撥開,又繼續問:“為什麼騙我?”
“我......沒有騙你,”棠梨下意識辯駁,感覺到身前人的沉郁的氣息更重,又趕緊解釋,“我白天确實是跟思慧在一起......”
“嗯,”盛淮生回答的聲音淡淡,又問了句,“想摸我嗎?”
!
棠梨勉力把他推開,頭往一側偏,盛淮生看了眼自己濕塌塌的手指,嗓音緩下來:“我就随便問問。”
“那接吻嗎?”他又問。
他現在非常生氣,從白天跟她打電話反複确認,再到回家知道她和盛斯林一起吃飯,跟着過來,再問她,她都一直再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