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覺得他有毛病,随手抄了東西,想往他頭上砸,但剛剛被他親得身體發軟,現在也很輕松地被他扣住手腕。
盛淮生把她兩隻手反剪在身後,壓在方向盤上。
他眼神略沉看着她,語氣卻淡,慢聲跟她算:“剛剛叫了一次,還有六次。”
棠梨不張嘴,他擡手攏着她的後腦,把她壓向自己,自己的耳朵貼着她的唇,也不說話,另一隻手勾着她的手指細細摸過。
他摸得非常慢,一個指節一個指節,暧昧又折磨。
棠梨氣不過,張嘴咬在他的耳朵上。
但她到底心存善念,什麼事情都沒有盛淮生做得過分,說是咬,但咬得輕,對皮糙肉厚的男生來說,非但咬不疼他,還能勾起他别的欲/望。
盛淮生被咬得笑了一下,左手從她腦後滑下去,揉捏她的後脖頸。
混不吝的語氣:“你在暗示我什麼,車裡可不行。”
他說話沒輕沒重,棠梨唇從他耳朵上松下來,一閉眼,又往後躲,被盛淮生壓着按回去,又吻下來。
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灼燙的氣息纏繞在兩人之間,棠梨被吮吻的舌根都有些發麻。
終于,她忍不住,把人推開一些,偏着頭斷斷續續叫出來。
一連六遍,她叫得非常羞恥。
盛淮生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轉過去,淡淡嗓音:“不行,沒有看着我叫。”
盛淮生一手扣着她,另一隻手臂支在一側窗框,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棠梨和他對視幾秒,目光挪開,妥協:“哥哥,哥哥,哥哥......”
她覺得自己像在下蛋。
終于喊完,盛淮生松開她的下巴,淡聲評價:“還不錯。”
之後在棠梨還在生氣的時候把她重新放回副駕駛,給她系上安全帶。
車開出停車場,棠梨沒再問他要去哪裡。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去他住的酒店。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夜色濃重,窗外的車流形成橘紅色的線條。
棠梨今天生理期第二天,白天累了一天,現在不舒服,腰和小腹都痛。
她側腦抵在窗戶上,看着窗外,左手輕按在腹部,緩解着。
車在第二個紅燈停下時,駕駛位的人忽然問了句:“難受?”
棠梨确實不舒服,現在又不想跟盛淮生說話,幹脆閉上眼睛,當沒聽到。
她聽到盛淮生輕聲嗤笑,接着雲淡風輕的嗓音:“盛斯林問你,是不是就說了。”
車子再次啟動,沒幾秒,車速減緩,在路邊停下。
“棠梨,我再問你話,你必須回答我。”
棠梨皺眉,睜開眼,下意識怼:“憑什麼。”
盛淮生看着她,沒再說話,隻是喉嚨輕微滾了滾。
棠梨還想再開口,卻從反光的車窗看到身後的店鋪,是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
不知道盛淮生是不是為了給她買藥才停車,但她下意識氣焰滅了點。
但盛淮生每一句話都太氣人,她低了聲音,還是又怼了句:“憑什麼都要回答你。”
她想了想,又補充:“我就是會回答斯林哥,因為他說什麼都很溫和。”
她覺得盛淮生的眼神一瞬間有點冷,但隻是看了她幾秒,轉開視線,去拿中控台上的手機。
盛淮生沒說話,手機撈過來,屏幕按亮,拇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往常提到盛斯林他都要生氣,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沒動靜,棠梨攥着安全帶,往座椅裡窩了窩,看着他:“盛......”
盛淮生拉開門,打斷她的話:“又想說我哥什麼?”
棠梨搖頭,她其實是想叫他的。
盛淮生看到她的動作,兩秒後推門鑽出車:“我出去買東西,等會兒回來,副駕駛有充電熱水袋。”
他語氣不鹹不淡,人也看着冷,棠梨看着他走進藥店,從車座的收納箱裡找到熱水袋。
熱水袋巴掌大,天藍色,不能确定是女生的東西,但也确實不像男生用的。
她遲疑了幾秒,在用和不用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她不确定這是不是别的女生留下的,感覺用了不太合适,而且她也不太想用别人留下的東西。
想了想,把暖水袋放回兩個座椅之間的收納筐裡,裹着外衣,頭又靠回窗戶上。
她能确定盛淮生現在應該沒有和别的女生有這樣的關系,但不知道他有沒有前女友,或者以前有沒有暧昧對象。
剛發生關系的第二天早上,她從床上坐起來,看到盛淮生從浴室走出來,當時腦袋短路,說了句“怎麼是你?”
後來盛淮生知道她發錯短信,臉色非常難看。
她不知道前一天晚上是怎麼滾上床的,但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也有很大責任,埋着頭說了很多聲抱歉,盛淮生的表情依舊沒有好看到那裡。
接連道歉都沒有用,最後她也有些不高興,很怯地問了句他私生活亂不亂,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和别人混在一起,如果是的話她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可能是她最後一句話說得太認真,盛淮生終于有了反應。
他當時笑了一下,把手機扔開,看她良久,說了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