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當時信了,現在目光落向那個暖水袋,又覺得就算盛淮生私生活不亂,但以前也可能有暧昧對象。
畢竟那麼多人追他。
她視線移開,看回窗外,沒再想這件事。
反正她跟他,除了現在這種身體上的關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發展。
幾分鐘後,盛淮生從藥店出來,他拉開車門坐上來時,棠梨還裹着衣服靠在窗戶上。
她看過去。
盛淮生把裝藥的袋子扔過來:“十二小時緩釋,一天最多吃兩顆。”
她拿起被扔在腿面的藥袋,忽然想起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在痛經的時候幫她買止痛藥,以前都是她實在疼得難受,自己去買,或者叫外賣。
剛轉頭想說“謝謝”,右手被塞了杯熱水。
熱水用紙杯裝着,上面印了便利店的logo,再擡眼,看到盛淮生扔在中控台上的薄荷糖。
她猶豫了一下:“你剛剛去便利店......”
盛淮生:“為了買糖。”
他說完轉過來看她,眉眼略微壓低:“怎麼了?”
棠梨搖搖頭,覺得自己自作多情:“沒事。”
她喝了藥,為了避免紙杯裡的水浪費,也一起喝完,之後把空掉的紙杯捏扁,放進車内的垃圾袋。
盛淮生看着她一套動作,啟動車。
車再次開出去時,棠梨聽到盛淮生問她:“這兩天有事嗎?”
喝過熱水,棠梨身體舒服一點,靠着車窗,搖頭:“沒事。”
“過兩天來參加聚會。”
他又是這種命令的口吻,棠梨皺眉:“不去。”
盛淮生沒看她:“必須來。”
“我不去,你不要總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不用這種語氣你會來?”
棠梨噤聲。
正好遇到紅燈,車停下,盛淮生轉頭看過來。
棠梨憋氣看着他,什麼也不答。
盛淮生笑了:“所以我用什麼語氣跟你說有什麼區别。”
“語氣強硬點還能強制你過來。”他懶散說。
棠梨臉别開,看向前面,又問:“什麼聚會?”
開車的人頓了兩秒,她聽到盛淮生說:“我生日。”
到酒店是半小時後。
盛家二少爺,吃住行都格外吹毛求疵,從市中心開到南湖要将近四十分鐘的路程,但這裡環境好,酒店也是他常住的那家,還是過來了。
棠梨确實累了,到酒店都沒管盛淮生,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簡單洗完頭發都沒吹幹,裹着睡袍就爬上了床。
歪倒在床上沒多久,盛淮生從外面進來,看到她,皺眉:“頭發吹幹。”
生理期第二天,腹痛已經轉到了頭痛,她閉着眼睛,實在不想起來。
臉蹭了蹭枕頭,分出力氣回答盛淮生:“差不多吹幹了......”
盛淮生走過來,低頭看了兩眼她的臉色。
他剛在外面洗過,睡袍前襟一直敞到腹肌處,腰間的系帶聊勝于無。
棠梨睜眼就看到他這幅樣子,他甚至大腿抵着床側,某處就在她的眼前。
她吓得人都精神了點,張口就是:“我在生理期......你也不要想着我會給你用其它地方......”
他那個狀态實在太明顯,她垂眼瞄了一下,再擡頭,下意識撐着床就想往後躲。
盛淮生卻已經彎腰,把她從床面撈了起來。
棠梨瞬間掙紮,他這樣抱她,她能感覺到他是怎麼樣的。
“你不要想着我會用手或者用......”她咬了咬唇,沒說出的那個字尤為明顯,推他的肩膀,“盛淮生,你不要太過分。”
浴室的燈光暖黃色,透過半開的玻璃門灑過來,落在腳下。
抱她的男人停住腳,目光在她唇上停了一瞬,之後微啞的嗓音,笑了笑:“你還這樣想過?”
不過他不舍得。
隻能他給她用嘴。
但棠梨不知道,剛剛他那動作暗示性極其明顯,她害怕他來真的,瘋狂拒絕:“對,不要,我不要!盛淮生你......”
盛淮生按着她的背讓她的頭搭在自己肩膀,抱着她重新往浴室走:“去給你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