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修合作的第一首曲子,她可不想輸!
小姑娘沒有注意到的是,孫哲平剛打開大門溜了進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後把目光轉移到了葉修身上。
“好厲害呀!”最後一個音符拉完,全場的人還處在震撼之中,她努力的張了一下有些抽筋的右手,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不解的舉動。
沈溪溪把臉貼在了琴上,這是一臉的眷戀與喜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裡抱着的不是小提琴而是孩子呢。
“怎麼有股母愛的感覺?”有個人小心嘀咕了一句,她渾身散發出一股溫柔到了極點的味道,令人無比舒适。
“小提琴倒是挺有感情的,技巧略顯不足,這個彈鋼琴的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有啥感覺啊?”
葉修顯然并不在乎這個,彈完就起身,朝小姑娘走去,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後,随即朝那挑釁者示意了一下:“重複一遍?”
“你……你……”這家夥有點慌張,但好在他确實也是有料的主,“你這個彈的,純粹隻是快罷了,你根本不懂聲樂!”
“怎麼能說不懂呢,你隻能說我造詣不高罷了。不過我至少已經準确地彈了一曲了吧,下面該你了。”葉修笑道。
這人臉漲得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要我上去打一下他的臉嗎?”唐柔有些躍躍欲試,“溪溪的手已經不能拉了吧?”
“嗯,對不起,我小提琴隻會這一首曲子。”有些戀戀不舍的把小提琴擦幹淨之後,她有些郁悶地走了回來。
“那就讓小唐上吧,你在旁邊休息着,對了,你二胡會拉什麼曲子呀?二泉映月?”葉修随口問了一句。
“不,”沈溪溪搖頭,“是賽馬。”
“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他哈哈笑出了聲,“喜歡這些情感異常激烈的曲子?”
“像悲怆第三樂章,我就挺喜歡的。”她朝台上的唐柔看去,滿滿的羨慕,“哎,我這種業餘的還比不上專業人士啊。”
“已經可以了,”孫哲平道,“人,不要對自己的要求那麼高,會讓自己喘不上來氣的。”
“呀,大神什麼時候來的呀?”
“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有這樣的琴藝,卻要去當職業選手,我為你感到悲哀。”呂少說。
“那還真是讓你費心了。”唐柔點頭。
“這樣的選擇,你對得起你的家人嗎?”呂少說。
“他的家人,也讓你費心了。”唐柔爸爸這個時候閃亮登場,他端着酒杯朝這個方向示意,“柔柔,這是你的朋友們嗎?咦,小孫你也在這裡啊!”
“唐先生好!”唐柔拉着父親一一和大家介紹了下,“你這孩子認識小孫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父女倆在一旁叙舊去了。
唐柔看起來也真是挺顯赫的樣子呢,唐父口裡的小孫笑了下,“像這種目視無人的家夥,是不是應該給個教訓啊?”
“對啊,我記得這邊有個什麼規定,通過多少會員的同意就可以把他踢出去的。”樓冠甯說,随後朝會場中心的方向大喊道。
“我建議把這個不知所謂,不學無術的家夥踢出會所,有人響應嗎?”
“像這樣的家夥竟然也能被稱為少啊?”孫哲平挑眉一笑,“我同意!”
完全是野獸挑釁般的目光看向了呂少,“今天就是四少全來了,你今天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走出這個會場。”
“我去!”有眼尖的人一眼認出來了,“這人是孫少啊,他怎麼在這裡?”
像小說裡一般很流俗的京城四少,在現實中是真的有原型的。
“哈哈,沒想到孫少也在啊!”鐘少大闊步走了進來,“我們還差一個人就齊了呢!”
葉家公子,葉少。孫家公子,孫少。再加上樓家公子,鐘家公子。這四個人被統一稱作四少。
那個所謂的呂少馬上溜走,他也顧不上其他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再晚就出不去這個門了,他深知。
孫哲平笑了笑,和大家随意地拜拜手以後追了上去。
“大孫前輩應該不會跟那個人打架吧?”小姑娘有些擔憂的問。
“肯定不會,他這手可比其他人金貴的多啊。”哪怕是一向不關心京城企業的葉修也吃了一驚,“好嘛,原來孫哲平這家夥也深藏不露啊!”他感慨。
“嗯嗯!”
“那個四少都有誰啊?”她扯扯葉修的袖子,走上了電梯。
“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問嗎?自個兒去百度去!”
“哦……”
下行的電梯門開了,葉修見她有些郁郁寡歡,“怎麼了?不開心?”
“我還是覺得那個人的說話很過分哎,而且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跟我們道歉。”
“不是所有人都會知道道歉的。”幾個人步行出了電梯,和另兩個人擦肩而過。
是葉秋。
和他的女伴。
沈溪溪面不改色,點頭緻意後繼續向前走。
不是陌生人勝似陌生人。
她向前走的姿态就好像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使她前進的步伐,停下來,哪怕一秒鐘。
葉秋感覺到有一絲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