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兩聲巨響,接着是門栓掉落,門因為猛力突然炸開。
岑溪保镖被踹飛在地,岑溪眼底□□散開,松開吊帶,向門口望去
林俏沖這個機會猛地将玻璃紮在他肩膀,甚至還用力攪了攪
“啊”的一聲慘叫,讓人聽了心驚
小網紅後知後覺放開江夏,洩憤似的将林俏向外一甩。
林俏卻沒跌到地上,被一個人用手臂穩穩托住扶穩。
她聞到熟悉氣息,身體一僵,顫顫擡頭看見了岑政,他一身煞氣,眉目冰冷,臉色是她從沒見過的淩厲冷酷。
“怎麼”岑政站起身,不動聲色擋住林俏全部,看見對面那群人,他怒極反笑,冷冽眼風甩過去
包廂後邊一群人看清了來人,倒吸一口涼氣,瞳孔震顫,哆嗦着站起來,不敢擡頭
“我來,一個個怎麼跟他媽死了一樣?”
回應他的還是一片緘默
岑政罵了句髒話,連酒杯帶酒水往後邊一群人,臉上狠狠甩,甩的那些人流鼻血,額角破裂都不敢躲
岑政别說在圳市了,就是在據說扔一闆磚能砸死一群chu/長的北京,岑家地位也相當顯赫,和大名鼎鼎溫家結親。
而且岑政是正二八經的,他和岑溪不一樣,岑溪是他媽跟着誰,他跟誰貴,而岑政是他媽選了誰,誰就是那個貴。
岑溪忍着肩膀上劇痛,憤恨瞪着林俏,很快又扶着肩膀,皮笑肉不笑對岑政笑道
“阿政,來我生日會都不打聲招呼嗎”
岑政渾身氣壓低到極緻,後面一群甚至都不敢呼吸,他們是家裡人暗地裡派來投名的,被岑政一個正兒八經的岑家人撞見太尴尬,以後怎麼混?
“阿政” 岑溪好像不怕死,再說給滿屋子人聽“我是你哥,爸爸前幾天跟我說,你很久沒回家了”
傻子也能聽出來,岑溪讓岑政回家,是把自己當太子了,岑溪比岑政大兩歲,可見岑震是多花心,岑政父母婚姻是多麼失敗。
話音剛落,岑政一陣風似的,上前拎起岑溪衣領子,狠狠甩到牆上,拳頭跟雨點一樣落在他臉上。
拳拳爆發出讓人心驚的聲音,岑溪口唇都是鮮血,可他卻無比暢快,從前不論他怎麼激怒岑政都沒用,因為岑政壓根兒不拿他當盤菜,可現在呢,岑溪知道他是動到岑政在乎的東西了。
那是什麼呢,餘光撇向剛剛被岑政護在身後的林俏
在場每一個人敢上去攔,亂做一團,最後是岑矜浩浩蕩蕩帶了一群人趕過來,外邊都傳來了,岑家兩兄弟,因為個女孩,大打出手。
她到場看見準備上前的林俏,滿眼苛責憤怒,然後帶着人把岑政和岑溪分開。
岑矜也惡心岑溪,對他沒什麼好臉純粹是為了不讓岑政被人笑話。
岑矜把人都疏散出去,還順便敲打一番,讓他們想清楚到底那個是岑家人。
岑政神色依舊淩厲,眸中冷的瘆人。
他再次緩緩靠近岑溪,一拳打在他被玻璃紮出的血洞,岑溪渙散的意識重聚。
“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可以裝看不見你,我也警告你,你以後别故意找我不痛快”岑政拍拍他衣領,警告“不是你的,一分也别想要”
然後将人狠狠甩在地上,岑溪吐掉嘴裡帶血的牙齒,嘴角扯了扯“我們走着瞧”
岑政充耳不聞轉身看林俏,林俏被他眼裡冰涼刺的一縮,沒來得及向後腿,手腕就被他死死攥住。
身體因為慣性被帶出門外,一隻手掌還流血,林俏腦袋裡像漿糊,她早應該察覺的,都姓岑,家世顯赫,還有那雙她不願意承認肖像的眉眼。
可一切都晚了,她被岑政拉出了大廳,已經是夜半,她身上一件暴露的吊帶。
岑政有了幾步又停下來,咬了咬牙,轉頭看見身後冷的直哆嗦的背影,扯下自己的外套,直接甩到林俏身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也沒改變林俏内心的如墜冰窟,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岑政在包廂裡看見她的眼神。
冰冷,震驚,輕蔑,憤怒。
她攏緊外套,低頭看自己滿身狼狽。
岑政把林俏扔上後座,接着自己也坐進去,啪嗒一聲落了鎖。
眸子裡凝結一片寒霜,直勾勾盯着林俏,整個空間都是他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林俏覺得連呼吸都是困難。
接着看見她還在流血的手,從醫療箱裡找出一瓶雙氧水和一卷紗布。
他擰開雙氧水,粗魯的将整瓶直接傾倒在她手上,林俏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再睜眼看見他在面對傷口時的停頓,心尖一片酸澀
“疼……”林俏艱澀出聲,她有太多話想說
岑政沒停下動作,将她整隻手舉起來面對她自己,面若寒霜冷笑道
“這就是你他媽跟我說的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