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蘊川拔開酒蓋聞了聞，高度酒的味道沖鼻，她立刻皺起眉頭，拿起酒往地下一潑，烈日下酒精迅速揮發，不一會就沒了蹤迹。

把瓶子裡的酒倒了2/3，何蘊川這才往裡灌水，看着水與酒咕噜噜混合，太陽再曬她也覺得神清氣爽起來，何蘊川碎碎念道：“讓你喝酒！喝水吧你！”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扔水，一個接水。

把最後一瓶酒灌好水，何蘊川拍拍手關上暗格，跳下屋頂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

往回走的路上，賀鹽問：“上面怎麼樣？”

何蘊川想了想回答說：“沒什麼好看的，都是房子，又曬。”

賀鹽：“那她在上面看什麼？”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何蘊川一邊發信息，一邊滿不在意地說道：“老了吧，年紀大了就愛回憶往昔。”

何蘊川：搞定了

手機震動，何三柏悄悄看了眼信息，長籲一口氣，對着何肆野拘謹道：“多謝家主指點。”

何肆野正在拿毛巾擦汗，她擺擺手道：“多年不練，我也生疏了。”

離開練武場，何肆野坐在屋頂，從暗格裡拿了瓶酒，入口寡淡，她愣了一下失笑道：“這不是…感情很好嘛。”

*

賀鹽洗了個澡，頭頂蓋着一塊毛巾坐在窗前，水珠順着發尾滴落打濕了衣領。

桌上放着一張銀行卡，她拿起來瞧了瞧，翻了個面看見背後貼着一張便利貼，上面寫着任務報酬四個字以及一串數字。

賀鹽拉開抽屜把卡丢進去，一塊玉吸引了她的目光，白玉泛着溫潤的光澤，上面刻着繁複的靈力通路，她想起來了，這是笑清山賈許給的那塊。

把玉放在手上把玩了一會，賀鹽把它往地下一摔，一聲脆響，白玉碎成了幾塊，賀鹽興奮到瞳孔無意識放大。

“你喜歡摔玉聽個響？”一道聲音從窗外傳來。

賀鹽早發現她了，隻是懶得管，聽見聲音她側臉看去，何蘊川正站在窗外看得津津有味。

賀鹽矜持地點點頭道：“還可以。”她确實喜歡碎裂的聲音，尤其是機甲解體。

她對賀鹽好奇很久了，何蘊川眼底滿是狂熱，唇角不可抑制的咧開：“那太好了，和我一起去玩吧，你想摔幾塊玉都行。”

賀鹽不為所動，聲音平穩道：“你先說是去做什麼？”

何蘊川：“一個保護任務。”

賀鹽立刻失了興緻，拒絕道：“沒意思。”

何蘊川忍不住湊近賀鹽，雙手扒拉在窗沿上，眼裡閃爍着期冀的光：“任務沒意思，我有意思不就行了。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賀鹽動搖了，何蘊川的性格和她搭得來，又有一起惡作劇過的交情，她對何蘊川也很好奇：“什麼時間？”

何蘊川高興地說道：“明天上午。”

第二天早上，天還是蒙蒙亮，何蘊川抱着長木盒向賀鹽房間走去。

何三柏一見着她就立刻轉身想假裝沒看見。經過昨天的事，她近期内是不想看見何蘊川了。

何蘊川眼尖，瞅見何三柏的影子出聲喚道：“三柏，你去做任務啊？”

何三柏不情願地轉過身點點頭：“嗯。”其實是今天輪到她去會談。

高中畢業開始，大學畢業結束，在協會登記過的成員每月都會有一次會談。

任務死亡率居高不下，很多人也活不到結束的那天就是了。

何蘊川走過去拍了拍何三柏的肩膀：“那你去吧，要活着回來。”

何三柏感到幾分動容，神色微動，垂眸說道：“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