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這個人……他居然……居然……
簡直寒毛倒豎。
梁钰喜歡……我?
怎麼可能?!!
梁钰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愛我的情緒來,那時易容梁钰也隻是對我感激不盡,尊敬有加。要說春雨喜歡我,比梁钰喜歡我來得讓人信服得多。梁钰怎麼可能喜歡我?我們可是仇人啊
怎麼可能。
梁钰直起身子,斜過眸,盈盈望着洪易,輕笑出聲:“好像有個人被我吓到了?”
“你……簡直……荒唐……”
“荒唐?”梁钰好整以暇,“我的禹兄,到底是誰荒唐呀?把你欺負的那麼慘的人,難道是我嗎?我當時帶你出密室時,你那麼個樣子,可真是……”
鶴宇的臉蓦地紅了,眼中又是憤怒又是茫然。他竟一時噎地說不出話來。
鶴宇:“…………”
“怎麼不說話,不服氣?”梁钰傾城容姿,即便是冷笑,也是極其美貌的,他看了鶴宇一眼,又去摸洪易的下巴。
鶴宇簡直怒火中燒,便要召喚武器。
然而掌心之中隻是猩紅一閃,靈流便立刻消失了。
梁钰眼皮也懶得擡,說道:“别白費力了,我早布下局,用我的一半血,為你專門種了蠱花,你如今收到我的控制,但身子卻需要十幾天才能恢複内力。此刻要再和我鬥,那就是以卵擊石。”
“你說是不是,寶貝?”梁钰俯身親了親洪易。
“你叫誰寶貝!!”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難道隻允許你胡來,卻不允許我疼愛洪易嗎?”
“你!”
“你上都上過了,滋味嘗了無數次。”梁钰輕笑,“也該輪到我了吧?□□操過的人,我其實是有些委屈的。但看在是他的份上,我也就忍了。”
鶴宇狂怒至極,沒有神武,亦是近身相搏。
“唉……所以我說,我最讨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打打殺殺不知斯文的東西。”梁钰倏地放開了洪易,與鶴宇在這一方石室内鬥了起來。
石洞幽昏,兩個高大男人拆招的身影倒投在壁上,猶如雙龍騰雲厮殺交纏,焰電洶湧。
梁钰不擅攻擊,貼身近戰無論如何不會是鶴宇的對手,眼見不妙,他振袖一揮,裡頭竟湧出了滾滾毒蠍,湧向鶴宇。而自己則趁機掠到一旁,将洪易一把抱起,朝着石洞外飛掠而去。
“洪易!!”
鶴宇勉強甩開那些無處不在的毒蠍子,緊追其後,但見梁钰立于樹梢上端,一輪明月正映照于他身後。
梁钰笑道:“别追了,你催動了時空花,魂魄不穩。才剛剛恢複,哪怕豁出性命不要,也是追不上我的。”
他寬袍大袖,飄然立在樹梢,微笑望着他。桃花眼彎起來,下颚尖尖的,在這迷霧重重的山間,猶如子夜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