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晉宴将頭轉到一邊,看着窗戶抹了抹眼淚,用餘光看了看言與書,發現他沒看見,快速擦掉眼淚。言與書默默地吃着飯,沒有注意到臨晉宴的情緒變化。臨晉宴點了很多菜,但言與書卻吃得不多。他注意到了這一點,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不吃啊?"
言與書搖了搖頭,沒說話,估計也有心事吧。
臨晉宴越想越想哭,隻是慌亂的抹了抹眼淚。
言與書察覺到了臨晉宴的不對勁,擡頭看向他,卻發現他正努力克制着情緒。言與書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筷子,伸手握住臨晉宴的手,語氣溫和地說道:"臨晉宴,你怎麼了?"
臨晉宴感受到了手心傳來的溫熱,慌亂的抽回手,胡亂抹了下臉,強扯出一抹笑,夾了塊肉放言與書碗裡,也隻是強忍着眼淚說:"别瞎想,快吃吧,吃完送你回去。"
言與書聽後,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吃着飯。臨晉宴則坐在對面,時不時地給他夾菜,但言與書吃得并不多。臨晉宴見狀,也沒再強迫他,而是自顧自地吃起來。
臨晉宴吃着吃着,淚水又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趕忙别過頭去,擡手快速擦掉,對着言與書說。
臨晉宴:"我吃飽了,走吧。"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落荒而逃的背
影,有些無奈。他放下筷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起身跟了出去。臨晉宴站在餐廳門口,夜風吹拂着他的發絲,他微微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風大,很冷,隻要你回個頭看看我,我心就暖和了。
臨晉宴将手插進兜裡,身體有些顫抖,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們走走吧,消消食。"
言與書察覺到臨晉宴情緒低落,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兩人并肩走在路上。夜風有些涼,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臨晉宴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言與書見狀,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臨晉宴感受到了身上的溫暖,鼻子一酸,眼淚又快要掉了出來,他緊握着拳,強迫自己不要哭。
"你不冷嗎?",臨晉宴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扭頭看向言與書,眼眶還有些泛紅,嘴唇顫抖着對言與書說:"要不,還是你穿着吧。"
言與書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他擡頭看向天空,夜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懸在夜空中,顯着孤獨散發出淡淡的光芒。言與書擡頭看着天空,也有些想哭,但他隻是笑了下,轉頭強顔歡笑的看着臨晉宴。
臨晉宴感覺自己眼睛又有些酸,淚水快要控制不住了。
言與書察覺到臨晉宴情緒低落,有些心疼。于是,他伸出手,輕輕拉起臨晉宴的手,将他擁入懷中。臨晉宴愣了一下,随即回過神來,緊緊抱住言與書,将頭埋進他的肩膀裡。
臨晉宴顫抖着聲音說道,比言與書高半個頭的人,不顧面子的說:"言與書,我怕我忍不住會愛上你……"言與書心裡一顫,但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抱着他。
臨晉宴:"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愛上任何人,我不能…"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拍着臨晉宴的背,安撫着他的情緒。臨晉宴哭得很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言與書隻能緊緊地抱着他。
臨晉宴把頭埋在言與書的懷裡,眼淚不停的流。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抱着他,任由他發洩情緒。臨晉宴哭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從言與書懷裡擡起頭,臉上還挂着淚痕。
抱歉……,臨晉宴不自然的别過頭,胡亂抹了下臉,故作鎮定地咳嗽一聲,聲音還有些哽咽的說:"我是不是……很丢臉?"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伸手輕輕拭去臨晉宴臉上的淚痕。臨晉宴愣了一下,随即抓住言與書的手,放在臉上輕輕摩挲着。
言與書心裡一顫,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紅腫的眼睛,有些心疼。他知道臨晉宴隻是需要發洩一下,他輕輕撫摸着臨晉宴的頭,安撫着他的情緒。
走吧,臨晉宴吸了吸鼻子,松開言與書的手,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裡擡起頭,臉上還挂着淚痕樣子:"再晚你就回不去了。"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逞強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他跟在臨晉宴身後,兩人并肩走在街上,十一點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隻有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一會兒就到你家了,臨晉宴雙手插兜踢着路邊的石子,語氣故作輕松,耳朵卻紅得厲害:"我……我就不上去了。"
言與書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臨晉宴,臨晉宴也轉過身,兩人四目相對。言與書看着他紅腫的眼睛,有些心疼。他挽留住了臨晉宴,讓他在自己家睡,言與書再次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臨晉宴有些委屈,将言與臨晉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心跳聲卻越來越快,臨晉宴有些不敢承認這是喜歡,但他承認也承認自己喜歡言與書。
言與書感覺到臨晉宴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到他的身上,他感覺到臨晉宴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言與書伸出手,抱住他,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着他的情緒。臨晉宴擡起頭,看着言與書,眼中帶着一絲迷茫和不安。
謝謝你,言與書,臨晉宴眼神有些飄忽,不敢與言與書對視,别過頭去輕咳一聲,借以掩飾内心的慌亂。
累心慌得一批,表面裝着淡定:"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言與書隻是溫柔的看着他,沒有說話,臨晉宴别過頭,不讓言與書看到眼底的情緒,聲音有些發悶:"居然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哭得這麼狼狽……"
言與書輕笑一聲,擡手輕輕擦去臨晉宴臉上的淚痕,語氣溫柔地說道:"不丢臉,想哭就哭吧。"
"切,本少爺才沒哭呢!",臨晉宴撇過頭,迅速抹掉眼淚,死鴨子嘴硬道:"剛才那是眼睛進沙子了。"
言與書看着臨晉宴傲嬌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臨晉宴見狀,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捂住言與書的嘴。
"不準笑!",惡狠狠地瞪了言與書一眼,随即又覺得有些好笑,放下手,故作兇巴巴地說道:"再笑……再笑我就親你了啊!"言與書愣住了,随即反應過來,臉頰微微泛紅。他低下頭,不讓臨晉宴看到他的表情,臨晉宴見狀,也不再逗他,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誰也沒有說話。微風吹過,吹起兩人的發絲,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青草香。
臨晉宴心裡有些糾結,一方面他很想和言與書更親近,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擡頭看向言與書。
言與書察覺到臨晉宴情緒的波動,他擡起頭,正好對上臨晉宴的目光。臨晉宴的目光有些複雜,言與書看不太懂,但他還是笑着問道:"怎麼了?”"沒什麼",臨晉宴避開言與書的視線,看向遠處的燈火,故作鎮定地聳聳肩:"就是……今晚的月色不錯。"
言與書擡頭望向月亮,月亮被烏雲遮住了。
"烏雲遮月……",臨晉宴望着天空,輕嗤一聲,語氣略帶嘲諷:"呵,還真是應景啊!"
言與書察覺到臨晉宴情緒低落,他伸手握住臨晉宴的手,柔聲問道:"走吧。"
臨晉宴感受着手心的溫度,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地沒有掙開言與書的手,任由他!拉着向前走:"去哪?本少爺可沒答應去你家啊!"
言與書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臨晉宴,眼神溫柔而堅定。他輕聲說道:“雨要來了。”
臨晉宴哦了聲,擡頭看大,果然有幾滴雨點落下,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輕咳一聲:"那本少爺勉為其難跟你走吧,不過……我可不會睡你家沙發!"
言與書帶着臨晉宴回到家中,-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言與書打開燈,房間布置得十分溫馨,牆上挂着許多照片,桌子上擺放着各種小物件。臨晉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你家還不錯嘛!"臨晉宴徑直走到沙發旁坐下,翹起二郎腿,打量着四周,對着言與書說:"不過,怎麼感覺少了點什麼……"
言與書有些疑惑的問:"少了什麼?"
臨晉宴看着言與書,眼神溫柔又遺憾,說:"少了我。
言與書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遞給臨晉宴。臨晉宴接過水,喝了一口,然後看着言與書。
臨晉宴喂了一聲,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漬,挑眉看向言與書,說:"你不會真打算讓本少爺睡沙發吧?"
言與書注意到他擦水漬的動作,走到臨晉宴面前,伸手輕輕擦去他嘴角的水漬,聲音溫柔地說道:"跟我一起睡,行了。"
"誰要跟你一起睡啊?",臉微微泛紅,故作嫌棄地别過頭,身體卻誠實地沒有躲開言與書的手:"本少爺睡沙發就好。"言與書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堅持。他轉身走進卧室,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遞給臨晉宴。臨晉宴接過睡衣,看了一眼,嫌棄地說道:"這什麼啊?醜死了!"
他嘴上這麼說,手上卻已經開始換衣服。
言與書見狀有些無奈,隻好轉身走進浴室洗澡,臨晉宴換好睡衣,坐在沙發上,看着浴室裡透出來的燈光,心裡有些煩躁。他站起身,走到浴室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喂,言與書",臨晉宴靠着門框,看着正在洗澡的言與書,語氣有些别扭:"本少爺決定了,今晚還是跟你一起睡吧。"-言與書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他關掉花灑,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許清野看着言與書白皙的肌膚,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随後言與書有些無奈的說:"出去。"
臨晉宴輕哼一聲,轉身走出浴室,嘴裡還嘟囔着:"本少爺才不稀罕看呢!"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遙控器胡亂地換着台。
言與書從浴室裡出來,換上睡衣。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遙控器,換了一個台。臨晉宴見狀,也不再換台,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看着電視。
臨晉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看着電視上的搞笑片段并沒有笑,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言與書察覺到臨晉宴情緒低落,他放下遙控器,轉頭看向臨晉宴。他察覺到言與書的目光,擡頭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
"看我幹嘛?"被言與書看得有些不自在,皺起眉頭,别過頭去,假裝專注地看着電視:"本少爺臉上有花啊?"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坐着。臨晉宴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雨,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不想對任何人動心,可現在卻對言與書動了心。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屋内一片寂靜,隻有電視裡傳出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臨晉宴思緒紛亂,忽然開:"我有點餓了。"
言與書聽後,看着他問:“剛剛不是才吃了嗎?”
"剛剛是剛剛",臨晉宴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噜了一聲,他有些尴尬地撓撓頭:"現在又餓了,你家有什麼吃的嗎?"
"剛剛是剛剛",臨晉宴肚子不合
時宜地咕噜了一聲,他有些尴尬地撓撓頭:"現在又餓了,你家有什麼吃的嗎?"
言與書:"都十二點了,洗洗睡吧。"
"十二點又怎麼了?",臨晉宴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徑直走向冰箱,打開冰箱門看了看,又嫌棄地關上:"本少爺餓了,你必須給我弄點吃的!"臨晉宴:"都十二點了,洗洗睡吧。"
"十二點又怎麼了?",臨晉宴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徑直走向冰箱,打開冰箱門看了看,又嫌棄地關上:"本少爺餓了,你必須給我弄點吃的!"
。言與書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站起身,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從裡面拿出一袋面包和一瓶牛奶。他把面包和牛奶遞給臨晉宴,他接過面包和牛奶,坐在沙發上吃起來。
臨晉宴吃着面包,喝着牛奶,肚子舒服了許多,看着言與書說道:"下次記得在家裡備點吃的,本少爺可不想再吃面包了。"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收拾着桌子。臨晉宴見狀,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吃着面包。
臨晉宴吃完面包,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裡,看着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言與書,突然有些好奇:"喂,言與書,你在想什麼呢?"
言與書回過神,但也沒說話。
"你今天有點奇怪啊",臨晉宴眉頭微蹙,眼神在你身上打量,随後走到言與書面前,彎腰湊近言與書:"不會是在想哪個女孩子吧?"
言與書輕輕搖頭,避開臨晉宴的目光,将頭轉向一邊。
"那就是在想本少爺咯?",臨晉宴直起身,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自信滿滿地說道:"本少爺就知道,本少爺的魅力可不是蓋的!"
言與書看着他自信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臨晉宴:"喂,言與書,你别不信啊!"
臨晉宴見言與書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更加得意了,語氣也變得輕佻起來:"本少爺這張臉,這身材,哪點差了?"
言與書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向卧室走去。臨晉宴見狀,連忙跟上去,拉住言與書的手。
臨晉宴:"你幹嘛去?"
臨晉宴緊緊拽着言與書的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吊兒郎當地開口:"本少爺還有話沒說完呢!"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臨晉宴見狀,以為他生氣了,連忙松開手,尴尬地笑了笑。
臨晉宴輕咳兩聲,試圖緩解尴尬,随即恢複了一貫的冷漠表情,雙手插兜靠在牆上。
一臉無所謂,但語氣又有些慌亂的說:"本少爺隻是怕你半夜無聊,想陪你聊聊天而已。"
言與書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進卧室。臨晉宴見狀,連忙跟上去。
臨晉宴語氣有些焦急,看着言與書不語的樣子有些慌亂:"喂,言與書,你不會真生氣了吧?"
臨晉宴伸手去抓言與書的胳膊,卻被他躲開了,語氣變得焦急起來:"本少爺跟你道歉還不行嘛!"
言與書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臨晉宴,眼神有些複雜。臨晉宴見狀,以為他還在生氣,連忙開口。
臨晉宴:"哎呀,好啦好啦。"
他雙手合十,朝言與書讨好地笑着,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本少爺剛剛開玩笑的,你别往心裡去啊!"
言與書走進房間,用眼神示意他進來。
臨晉宴跟他進了房間,看到言與便明白他的意思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躺在了言與書身邊。
言與書關掉燈,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隻有窗外傳來的微弱燈光。他側過身,看着臨晉宴,他也側過身,兩人四目相對。
言與書心跳得很快,但他沒有察覺到一絲愛意。
言與書率先移開視線,閉上眼睛。臨晉宴見狀,也閉上眼睛。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誰也沒有說話,隻有窗外的雨聲和兩人的呼吸聲。
言與書有些失眠,但他沒有打擾臨晉宴睡覺,而是靜靜地看着天花闆發呆。
言與書又失眠,他翻了個身,背對着臨晉宴。臨晉宴寥覺到他的動作背對着臨晉宴。臨晉宴察覺到他的動作,也翻了個身,從後面抱住言與書。言與書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度,身體有些僵硬,但沒有掙脫,臨晉宴的呼吸聲灑在他耳邊,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言與書沒有動,隻是靜靜地躺着。臨晉宴也沒有動,隻是緊緊地抱着言與書。
言與書聽着身後傳來的呼吸聲,漸漸放松下來,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臨晉宴沒睡,手撐着坐起來看着言與書。
言與書呼吸平穩,睡得很熟,臨晉宴看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在言與書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言與書感覺到額頭上的觸感,皺了皺眉頭,但沒有醒來。臨晉宴見狀,起身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
臨晉宴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雨,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吻言與書,但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得很快。
臨晉宴想了想,站起身,走到窗外,看着外面的雨,将手伸了出去,感受着雨的落下。
他喜歡言與書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對言與書的感覺已經超出了友情。
喜歡與愛…
到底是什麼?
臨晉宴趴在欄杆,看着底下燈火通明的城市。
臨晉宴想着想着,眼淚又要掉出來了。
臨晉宴閉上眼,任由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他很讨厭這樣,他讨厭自己軟弱的樣子,他不想哭的,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臨晉宴轉身,擡腳向浴室走去。他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捧水,撲在臉上,淚水混着水滑落。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麼變得這麼脆弱了?
臨晉宴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走出浴室,回到房間。
言與書依舊在熟睡,臨晉宴沒有打擾他,隻是輕輕掀開被子躺進去,側身看着言與書。
言與書睡得很熟,絲毫沒有察覺臨晉宴回來了,臨晉宴就這樣看着言與書,許久才閉上眼睛。
臨晉宴閉上眼,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
他閉上眼,強忍着淚水,不讓眼淚掉下來,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他連忙用手擦掉。
言與書感受到臨晉宴的動靜,皺了皺眉,但沒有醒來。臨晉宴見狀,連忙閉上眼睛,假裝睡着。
言與書翻了個身,背對着臨晉宴,臨晉宴也轉過身,背對着言與書,兩人就這樣背對背躺着,誰也沒有說話。
窗外雨還在下着,淅淅瀝瀝地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臨晉宴聽着雨聲,思緒萬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淚卻總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翻了個身,看着言與書熟睡的側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伸手輕輕撫摸言與書的頭發,動作輕柔,生怕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