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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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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善!還不起啊!”

尚善猛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了一瞬,接着瞧見身上蓋着厚實的大紅花被子,身下是綿軟的床。她好像睡了極其安心的一覺。

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了,雞鳴聲一下響起來,初秋的桂花香順着窗戶飄了進來。

尚善好像才意識到——哦對了,任務已經結束。

她起床穿上一件柔軟的薄毛衣邊伸懶腰邊走出房門。

現在才是初秋的天氣,剛剛好,不冷不熱的,風掠過的時候夾雜着微涼的桂花香。天高雲淡,頭頂上是一種純粹的藍,一切都靜悄悄的。

想起來了,任務結束後,他們所有人都回到小紅的山裡農村老家休息了。

“餓了麼?”任鴻飛放下剛摘的青菜,洗了洗手,從廚房裡拿出兩個玉米餅,“還溫熱的,快吃。”

尚善愣愣地看了他兩秒,沒接餅,先摸了摸他的臉。

“幹什麼啊。”任鴻飛笑着問她,“睡傻了?”

“你才傻了。”

尚善接過玉米餅,想了想沒咬餅,反而在任鴻飛臉上咬了一口。

柔軟的、溫熱的——活的!

任鴻飛:“你剛剛親我了?”

尚善:“正常,親朋好友。”

金黃的玉米餅上烤得焦脆,裡面的白菜豆腐餡調和得極好,入口嚼了兩下滿嘴清甜。尚善連吃幾口。

房子左面是一座不大的菜園,趙賦昇和路八千正在給菜園澆水。任鴻飛匆匆給尚善拿了餅,又回到菜園去除草。

右邊是一座不高的山,山上樹木還綠着,風吹過,滿林嘩嘩響。

尚善站在稻床上看了一會兒天,目光被一隻路過的小黑狗吸引住了。

“咻!”她朝狗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嗚嗚嗚嗚!”吓得人家小黑狗夾着尾巴跑了。

還沒等她笑話,從院子那邊鑽出個人來。

洛桑急得跺腳:“善姐!你怎麼不攔住太陽啊!它又要去和隔壁村裡的那群土狗打架去了!”

尚善慫了慫肩,繼續吃餅。

洛桑飛快得追着狗跑遠了。

這時,趙賦昇和路八千擡着水桶從尚善面前路過,他們要拐個山彎去河邊打水。

路八千:“善善,我做的玉米餅好吃嗎?”

尚善還沒回話,趙賦昇接話道:

“也就一般吧,吃起來牙縫裡都是卡的菜。”

尚善嘬了嘬自己的牙花子。

路八千:“你是不是又撇我種的小樹枝來剔牙了?”

趙賦昇:“那咋辦!這深山老林的又不賣牙簽我咋辦!”

路八千把水桶一扔。

路八千:“沒品的東西。”他自個先走了。

趙賦昇诶了一聲:“你怎麼和你哥我說話啊!”

尚善拍了拍趙賦昇的肩:

“他雖然沒禮貌,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山豬。”

趙賦昇差點沒給水桶扣尚善腦袋上,幸虧尚善跑得快。

菜園的栅欄是一排翠綠的小樹苗,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現在已經紮下了深深的根。

尚善鑽進菜園裡,任鴻飛立刻囑咐道:“把菜園門關上,小心雞進來啄菜。”

所謂菜園門不過是一道竹子編的稀疏栅欄,但尚善聽話地關上了門。

小青菜并不青翠欲滴,上面冒出些許蟲啃食的洞,尚善攆了一會兒蝴蝶,玩了一會兒小青蛙,被任鴻飛下了逐客令。

“去找芙蓉她們,她們去撿栗子去了,你肯定喜歡。撿回來,給你做糖炒栗子!”

“好吧!”

尚善走出菜園,正好遇上了咬着筆眉頭緊皺的歸山麃。她愣愣地看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有些熱。

歸山麃熟悉地陰陽怪氣道::“真羨慕有人不用上學,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尚善:“污蔑!我起床的時候才聽到雞叫!”

歸山麃:“那咋了!又不給雞發工資!還不準它偷會懶了!”

尚善啊了一聲。

歸山麃把筆一扔:“算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找洛桑玩了。”

任鴻飛在菜園裡頭都不擡道:“歸山麃,你姐回來會揍你的。”

“也不差這一頓了。”歸山麃一溜煙跑沒影了。

尚善順着山路走,旁邊是一條淺溪,拐了兩個彎,瞧見了山上正在撿栗子的一行人。

歸山秋朝尚善揮了揮手,手裡拎着個沉甸甸的口袋,而歸山柰和芙蓉正在低頭翻找,慕容勝男則不同,她爬上了栗子樹使勁搖了兩下。

芙蓉:“诶呀你不要搖了!樹上的都被打光了!”

歸山柰笑了下:“耐心點,勝男。地上的也都是好栗子!”

明明滅滅的陽光穿過林隙,落在她們的身上,溫暖至極。

尚善加入了撿栗子的行列,但她沒什麼好運氣,栗子全在和她玩捉迷藏,最終一個栗子都沒找到。

直到她搶了歸山秋半袋栗子,才肯罷休下山。

到了家門口,任鴻飛他們也忙完了菜園,正在門口坐着休息。

“栗子撿得怎麼樣?”任鴻飛看來。

尚善奪過歸山秋剩下半袋栗子,昂着腦袋。

歸山秋啧一聲,任鴻飛笑而不語。

其他人還沒說話,歸山柰被冒冒失失跑回來的歸山麃撞了個滿懷。

歸山麃臉上的嬉笑還沒消下去,笑着要往屋裡鑽。

“诶!山麃!”歸山柰一下拎住自家小弟的耳朵,“你去哪兒了!作業呢!寫完了嗎!”

歸山麃顧左右而言他:

“我上個廁所去了!”

“诶呀那個題目太難了!”

“我眼睛疼出來看看遠方休息休息!”

“我筆沒水了!

說着說着,一扭身從歸山柰手下溜走了。

歸山柰嘶了一口氣,氣憤道:“他幹什麼去了?”

“看狗打架去了。”

“洛桑呢?我不是讓他看着他嗎?”

“洛桑更厲害!他拉狗打架去了。”

夕陽漸漸落下,狗都回了窩。有人洗菜做飯,有人洗頭洗澡,有人折了根竹枝去輔導孩子作業。

尚善因為起得晚反倒精神十足,她在廚房裡打轉:

“今晚吃什麼?”

路八千塞給她一捆菜:“去把菜洗了。”

尚善順勢塞到了身邊歸山秋的手裡,一秒都沒有完成了交接。

歸山秋無語了片刻,老實起身去洗菜。

到底還是任鴻飛了解尚善,他提起那包栗子:“走,給你炒栗子去。”

“好嘞!”

路八千在身後喊:“馬上要吃飯了!吃什麼栗子!”

片刻後,尚善對炒栗子失去了興趣,她抱起了小黑狗梳毛。風拂過小黑狗的尾巴尖,帶走些許浮毛。

慕容勝男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你用的是誰的梳子?”

尚善僵住,還沒等她回話。

下風向傳來歸山秋疑惑的聲音:

“這菜裡怎麼還洗出狗毛來了?”

尚善迅速把狗丢開。

一頓飯有驚無險地吃完。

路八千的手藝太好了,尚善忍不住誇了又誇。

“也不是手藝多好。”路八千撓頭,“你想,柴火飯、自家養的小土雞和純天然蔬菜,再加上豬油一炒一炖,食材頂級能不好吃嗎?”

然而,吃完飯就冒出了個頂級家庭問題——誰洗碗?

路八千喝着茶走開,當然廚師不參與此項家庭大事。

芙蓉:“我今天剛洗的頭!這麼長的頭發不能沾油煙!”

慕容勝男:“我也剛洗的頭……”她摸了摸自己的寸頭,發覺自己的理由好像不太充分。

然而沒人質疑,洛桑立刻接道:“我等下要去幫太陽打架找回場子!”

趙賦昇給了他一腳:“場子?我看你像傻子!”

趙賦昇見衆人看着他,他挑眉理所當然道:“我——富家公子哥!鐵定不會洗碗啊!”

剩下的人選不多了,尚善嚼完最後一口飯,拽起任鴻飛就溜:

“我們要去散步消消食了!”

眼見着人越來越少,歸山秋起身大義凜然道:“我得輔導歸山麃作業!”

但其實,輔導歸山麃作業比洗碗還要痛苦。歸山秋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歸山麃立刻苦瓜臉道:“我不要!我洗碗好不好!我洗!”

“你得了吧!狗舔的都比你洗的幹淨!”

歸山柰笑着看自家吵吵鬧鬧的兩弟弟。

燈光下,飯菜香氣漸漸淡下來,一切都平淡而溫馨。

天已經黑了,天上也冒出了許許多多的星星,桂花香也漸漸沉了下去,隻聽見時不時一聲白鹭叫。

“以前總覺得天上星星密密麻麻的、又大又閃,現在看起來怎麼感覺不亮了啊。”

尚善和任鴻飛沿着門前的小路散步,她仰頭看着夜空。

“我覺得很漂亮。”

任鴻飛說話輕輕的。好像從任務結束之後,他就一直這麼溫和,像是夏日的溪流,又像是一堆冬日的篝火。

尚善望着他笑,目光慢慢移向了路邊一旁的紅薯地。大片大片深綠的紅薯葉,地面下埋着大大小小的紅薯,就像是一個邀人品嘗的抹茶堅果蛋糕,有着美味的秘密。

“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尚善說。

任鴻飛握住她的手,目光閃爍着清澈的光芒。

“日子會好起來嗎?”

他問了一個不在尚善設想範圍内的問題。

尚善反握住他的手,緊緊的。

“一定會的。”

兩個人沿着路走了許久,才返回家中。

第二天一早,尚善被狗叫聲吵醒。她一個翻身起床,以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然而她卻想不起來到底會發什麼事情。

正當她發懵時,歸山麃興沖沖地跑了過來。

“走啊,偷柿子去!”

尚善歪了下腦袋:“啥?”

直到被歸山麃拽着爬上了山,尚善才發現他們偷柿子的人着實有些多了。

“這樣去偷,真的不會被發現嗎?”尚善疑惑道。

柿子樹長在一戶人家的院子外,滿樹黃燦燦的脆柿,都不用洗,咬一口就清甜無比。小鳥叽叽喳喳地繞着樹飛來飛去,似乎在叫嚣他們這群不速之客。

原來是偷小鳥的柿子啊!

這座院子已經荒蕪了,雜草叢生。房屋的門和窗戶大開着,桌椅歪掉,灰塵蛛網布滿。

尚善思索着這戶人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很快,她被摘柿子的熱鬧吸引去了注意力,不再去注意這件事。

“這個!這個熟透了!”

“嘗嘗!一點都不澀!”

“把這一枝子掰下來吧!青的柿子放幾天也可以吃!”

曙光從東方升起,落在滿樹的黃燦燦燈籠上,晶瑩得泛着溫暖的光。笑聲,打鬧聲,小鳥急得叽叽叫的聲音,曙光初升,都美好得讓人落淚。

尚善手裡握着一顆小柿子,黃澄澄的,柿子還沒有她半個手掌大,明亮得像一顆寶珠。

她望着這顆柿子,耳邊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再擡頭,所有人都再望着她。

尚善張嘴的一瞬間落下淚來:

“你們不是都死了嗎?”

有人把尚善按進了冰冷的河水裡。

霎時間,涼意直沖頭頂,尚善的鼻腔裡全是嗆咳的泥水。

下一刻,尚善又被揪住頭發拽出了水裡。

“呼!”尚善大喘着氣,肺部發緊!

什麼?是誰!尚善視線裡全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後腦勺按着她的那隻手沒有松開,看來還打算把她按進水裡去。

“醒了!醒了!我清醒了!”尚善邊咳邊揮手。

那隻手緩緩移到了她後脖頸上,滾燙的溫度從貼着的手心裡熨到了她的脊椎骨上,還是沒松開。

“他是怎麼死的?”開口是個低沉的男聲。

“誰?”

後脖頸被猛地一捏,尚善的頭被重重往下一按,鼻尖浸在水面裡,臭氣順着鼻腔直沖腦門!

尚善:“路八千!他是被那個谷堆裡的畸變物種殺死的。”

後脖頸的手掌一松開,尚善控制不住地往前一撲,正要伸手穩住卻發現自己雙手被後面男人抓住。

“咕噜噜……你大爺的咕噜咕噜噜……任鴻飛!”

尚善被拽住胳膊拉出了水面。

她額頭滾燙,眼冒金星,連喘氣都費勁。她發了高燒。

“你認識我。”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

他肩胛骨瘦削,緊繃的黑毛衣挺括地罩在身上。

手電筒電量耗盡,微弱的光芒打在尚善的眼皮上,這樣慘白的光芒刺得她眼球生疼。她被刺激得流下眼淚,依舊不肯閉眼。

尚善罵了一句髒話。

一模一樣的眉眼,一模一樣的鼻子嘴巴,就換了身衣服,現在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任鴻飛!你他媽的瘋了啊!”尚善邊咳嗽邊道。

男人眉梢微微一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尚善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你是傻了還是失憶了?”

“失憶。”

尚善猛地一頓,她看向了任鴻飛額角上貼着的小塊繃帶。

“什麼時候的事?你傷得怎麼樣?頭還疼嗎?”

“關你什麼事。”任鴻飛冷冷地笑了一聲,“你一個怪物是怎麼認識我的?”

尚善又是一愣,“我……我是怪物?”

任鴻飛的目光往尚善身上一落,尚善忽覺得身上涼飕飕的。

她自從轉換成魂體的狀态之後,一直都是……光着的。即便是透明的,但也是個……光着的。

“給……給件衣服。”

任鴻飛站起身,人不動,肘彎裡搭着件黑大衣。

怎麼給他解釋啊?尚善抱着自己,在任鴻飛的目光裡無所遁形。

尚善無奈解釋道:“我真不是怪物……我我原本是個人……這……這樣可能是因為我死了、死了吧?”

一件黑大衣劈頭蓋臉地扔了過來,尚善觑了一眼任鴻飛的臉色。

尚善:“你不轉過去?”

任鴻飛反問:“有什麼好看的?”

尚善啞聲。

她現在就是個透明的人形,微弱的光線下,沒顔色沒形狀。她迅速裹上了衣服,利落地系上大衣腰帶,下面遮住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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