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丹出現的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隻有雲璟會将聚靈丹當寶貝。

黎璟很快反應過來，“切。”

平樂:行。

“睡了。”

小台燭火苗被吹滅，客棧房間的光源隻剩下窗外照進來的月光。

白蒙蒙一片，恰好照到床邊。

平樂雖然踏入修行一年有餘，但通宵熬夜學習這種習慣實在養不成。

最多會熬夜到一兩點，非緊急情況不通宵。

這會過了時間，睡得正熟。

姜餅人睜開眼，悄咪咪爬起來，短手短腳去夠床頭的聚靈丹。

他不稀罕，但是不要白不要。

為什麼要跟聚靈丹過不去。

姜餅人抱着聚靈丹鑽進被子，安心睡死過去。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蘇绯绯就開始敲門，同時在門外大喊。

“平樂醒醒，庭娘出事了。”

等平樂趕到小院，庭娘養的狗已經僵了。

昨天還能開懷大笑的庭娘，今天像是老了十歲，眼睛無神，魂不守舍。

雲英在一旁守着，怕庭娘想不開。

“怎麼回事?”平樂偷偷問蘇绯绯。

“不清楚，庭娘的狗今天叫了一早上，但是雲姨和庭娘都可以聽到，就是醒不來，像是被魇住了。”

蘇绯绯将頭撇向院子，“醒來，就是你剛看看到那樣了。”

“魇住?”

“對，我覺得可能是有人盯上庭娘了。不知道怎麼對一隻狗下手。”

蘇绯绯百思不得其解。

據雲英說，庭娘的養的是一條不醜也不好看的大黃狗，平日裡不着家，冷了餓了就回來讨個吃的，很快又走了。

養了二十幾年，再不着家，陪了半輩子，也養出感情了。

二十幾年的壯狗?

修仙界連狗都長命嗎？

平樂跟庭姨打過招呼，帶着蘇绯绯繼續走訪景城。

近日景國太後給太子選妃，大街小巷消息傳得飛快。

這個被大雪凍住的城市好像又催生出一點生機。

他們這片地方屬于内城，站在高處可以直接望到皇城。

金碧輝煌，仿佛歲月安好。

“宮中不知百姓苦，可憐了這滿城百姓。”

蘇绯绯跟平樂并肩站在鐘塔閣樓，耳邊寒風呼嘯，衣袍獵獵作響。

“凡界家國事，不是我們能管的。跟玉清宗的合作談的怎麼樣？”

說到這個蘇绯绯就來氣:“他們說我們沒有證據，不能随意信任！我都拿出那麼多份藥劑了，還有棉服銀兩，怎麼就不可信任了?！”

“就他們清高。”

平樂嘴角上揚，“談崩了？”

蘇绯绯不說話了。

那就是了。

“明天我跟你去，東西拿回來了麼？”

“那是當然，他們都這樣說了，還能給不成?”

蘇绯绯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平樂三兩句就把人哄住，乖乖回家。

庭娘受了驚，被雲英半哄半騙吃了藥，一直睡着。

“先吃飯吧，庭娘的事，我也知道些。”

雲英跟平樂說她曾經是玉清宗弟子，後面跟宗門觀念不合，叛出師門，四處遊曆。

有一次在落日森林遇到翡郎，于是一個人的行俠仗義，變成了兩個人的談山侃水。

他們本該是一對自由自在的道侶，如果沒有那場獸潮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