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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能想到蛇女那扭曲的表情哈哈哈……嘶輕點輕點。”
蘇绯绯趴在床上,由蘇阡墨給她上藥包紮。
蘇阡墨嘴不饒人:“現在知道痛了?跟人打起來的時候怎麼不叫痛。”
要不是黎璟趕到救下他們,皇宮那邊鬧出那麼大動靜,他讓西涼趕過去撈人。現在見到的,大概就是三具屍體了。
“還有你,現在知道自己是江霖聖女就嘚瑟了,敢跟那假玩意硬碰硬了?”
蘇阡墨看了眼渾身包得像個球的初九,無差别攻擊。
他正想将槍口轉向平樂,被黎璟擋住。
“好了消消氣,她們這不是知道錯了嗎?”
黎璟側頭對平樂說:“對吧?”
平樂配合地點頭。
“知道個屁。”蘇阡墨少有的罵粗口,“再過兩天皇宮都給你炸天上去。”
看得出來這次蘇阡墨是真的惱了,平樂三人跟鹌鹑一樣,窩着個腦袋不敢吱聲。
“主人,茶沏好了。”
白發小童端着木盤走進來,淡定地倒茶。
“這裡的水不是長蟲了?你哪弄的水。”
蘇阡墨沒熄的槍火指向西涼。
黎璟替他答道:“我給它的。”
說着,指尖引出一條小水龍。
蘇阡墨被堵得啞火,繼續給蘇绯绯上藥。
麥小李主動請纓給大夥做飯,徐山傾嘴裡說怕他燒得一鍋灰端上來,也追着出去了。
屋子裡就剩平樂幾人。
皇宮是不能呆了,黎璟金蟬脫殼的時候帶着幾人來到一處村莊,給了幾塊銀子住在一個婦人家。
婦人在村裡有幾處房子,黎璟住的這套是她建給兒子的。
婦人兒子天賦不錯,被宗門選上,已經五六年沒歸家了。
婦人帶他們進來的時候講起她兒子的事,平樂沒揭穿這個謊言,祝福她晚年安樂。
幸好在幻境裡沒事幹,平樂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符篆和各種療傷丹藥。初九傷到肩胛,雖然可以斷骨再長,但再好的藥也不能一晚上就把傷給養好了。
蘇绯绯中了噬血蝶的毒,卻意外沒事。
“可能是幼蝶毒性不強吧。哥,我真的就暈了那麼一下,真的沒事了。”
蘇阡墨不信,又命令蘇绯绯自己把身上每一處都檢查一遍。
初九可能是因為回到了菩提古樹身邊,傷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着。
平樂跟黎璟坐一塊,讨論明天的計劃。
明天就是祭祀,他們必須制止蛇女将生命胎果吞食。
還有被困在禁地的聖女聽雨眠。
平樂盯着婦人走遠的身影,緩緩道:“等過了今晚,很多家庭都會變得支離破碎。”
“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我們隻是掀開了蓋子。”
黎璟聲音平緩,說這句話的時候既冷靜又冷酷。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緣故,平樂有點疲憊,聲音輕輕的,像是惋惜。
“是啊。”
江霖國就像是一隻陳年酒桶,所有人都以為裡面是放了許久的美味佳釀,沒想到酒桶早就被蟲子啃出洞,裡面隻剩下發酵的酒釀糟粕。
腐爛,發臭。
不多時,麥小李就進來通知準備吃飯了。
徐山傾推着輪椅進來,剩麥小李一個人張羅一大桌的菜。
修仙者不吃凡界的食物,平樂幾人自從知道江霖的水都有蟲卵後,就沒吃過這裡的一點東西。
平樂從儲物袋裡掏出一些甜點,蘇绯绯拿餐具,初九之前獵過禁地的妖獸,經過蘇阡墨鑒定,認證過是沒問題的。
蘇阡墨不情不願地讓西涼拿了些靈果靈米出來,幾個人湊齊了一頓飯。
蘇绯绯就算是吃飯都閑不住嘴:“哥,為什麼禁地的妖獸沒有蟲卵啊?”
蘇阡墨:“寝不言,食不語。”
“大家一起吃飯呢,這多掃興。”
也是。
蘇阡墨喝了口茶,放下碗筷,慢條斯理解釋:“因為蟲卵是噬血蝶的卵,同為金丹期妖獸,蟲卵對他們來說是冒犯。”
而且禁地有上萬隻妖獸。
實力弱的妖獸求庇護,實力強的妖獸不會眼睜睜看着噬血蝶一家獨大。
這跟蛇女身上沒有蟲卵是一個道理。
蟲卵隻種在那些無法反抗,或者掀不起波瀾的人身上。
“對了,明天你們什麼打算?”蘇阡墨看向黎璟,說出了今天的重點。
平樂也在看黎璟。
蘇阡墨被蛇女吼兩句就得吐血,麥小李和徐山傾,一個煉氣,一個丹田被廢,都是排除在外的編外人員。
三朵金花今天受了重傷,明天的重頭戲隻能看黎璟。
黎璟一直以來不是重傷不醒,就是化作姜餅人跟着平樂當個智慧囊,幾乎不見他出手。
雖然偶爾不着調,但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
誰也沒想到他突然來了一句:“我還沒想到,等晚上我想到,明天再跟你們說。”
衆人:?
說好的靠譜呢?